闻湘看起来很镇定，但现下内心有一丝慌乱。女主角这是讨厌我了？
“你父亲是被我宗门之人带走了。请放心。我之前所言句句为真，你父亲现在已非人而是尸傀。”闻湘将通灵器拿出来，“不信你看。”
戚长宁走近一瞧，这古怪的镜子里照出来的，分明是个妖怪！
“这是什么！”戚长宁被吓得后退一步。
“你仔细瞧瞧他的面容。”闻湘将通灵器往前递了递。
戚长宁鼓起勇气，再次看向那镜子。“好像，真的好像。你是说，这是我父亲？”
闻湘点头，“他应是被人算计了。”
这时，宁思之发出几声呓语。“夫君、夫君、快来人。”
戚长宁走到床边蹲下，“母亲，母亲？”
宁思之缓缓睁开眼睛，脑中回想起昏迷前的画面，一下子坐了起来。“快，快！”
戚长宁站起身，一手扶住宁思之的肩膀，一手慢慢轻抚她的后背，“母亲且安神，慢慢说。”
宁思之瞪大眼睛，“长宁，你父亲他……好像……”
“父亲怎么了？”戚长宁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心沉了沉。
“他好像变成妖怪了……”宁思之想到戚远那时的异样，有些后怕，随之是浓浓的忧虑。
“妖怪？”戚长宁这下对闻湘的话又信了几分。
宁思之体内似乎还残留着些药性，清醒了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方才宁思之醒来时，闻湘就披上了斗篷，这会见人又睡过去了，便再次现身。“今夜子时，我可带你再见戚远最后一面。”
“当真？”戚长宁喜了一瞬，又想到那“最后”二字，“那之后呢？你们要怎么对我父亲？”
闻湘没有回答。
“我懂了。”戚长宁慢慢攥紧了拳头，指甲刺得手心很疼。
陆行简瞥了眼跪在面前的人。
“万无一失？”
那人本来就低着头，如今更是往下低了几分。“请殿下降罪。”
陆行简将胳膊撑在一边的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拂过额头。“真是难办，如今哪里都不缺人。”
那人一下子僵住了，而后伏在地上。“拜别殿下。”
陆行简嗯了一声，立刻有两名卫兵走进来将人拖了出去。
“这忻州也待得够久了。”陆行简看向一边正在整理书册的丫鬟，“青泽，收拾一下，咱们回去了。”
“是。”青泽快速装好书籍，带着几个小丫头去收拾内间了。
宁思之是在听刘猛汇报的时候，才得知陆行简明早要离开的消息。
“怎么如此突然？”
刘猛回道，“大殿下说要尽快回去复命。”
宁思之心里有些怀疑，戚远中毒，是在大殿下院子。而戚远一失踪，大殿下就要走。可人家毕竟姓陆，皇室中人，又刚解了忻州之围，立了战功。她纵是想拦也拦不住。
戚长宁本想将父亲的事告诉母亲，但却发现自己只要一想开口便难以发声，就连想要写出来，手也会动弹不得。
戚长宁想到之前的事，便以为这是闻湘施的法术。
闻湘若是知道，大概会连呼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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