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竹峤回去后,孟阳走到她身边问安,“殿下。”
她略微吃惊,“舅舅?你怎么来了?”
“听闻殿下去拜访了随家主,便来看看。”
“阿许闭关疗伤,我并没有看见她。”陆竹峤坐到位置上接过他的茶。
“听闻随家主试剑一月又与玉剑仙一战,没想到她年纪轻轻,武功却这般好,辛家剑法据我所知是天阙楼楼主的独门剑法,不知道随家主怎么学到的?她不是跟国师在道观待了十八年。”
陆竹峤笑了声,“传闻天阙楼楼主过世,酒剑仙为其酿酒醉春风,千金一两。或许意外得来?要我说这剑谱也是祸害,害了不少人。”
“殿下说的是,江湖上的风波牵扯进来添了不少事。”
她闻言扶额,深觉麻烦,“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当务之急是收复长安及其失地。我明白舅舅的意思,眼前谈这些还太早了。”
“是臣失言,还望殿下赎罪。”
孟阳俯身行礼,陆竹峤连忙扶他起身,“这是作何?你我之间闲聊,不必多此一举。”
“谢殿下。”
陆竹峤笑而不语,她心中也在思量随知许这一举措。
“封锁消息,玉剑仙一剑威震山河,当年我还小就听舅舅讲起过他,虽说有三月之约,但还是要小心提防。”
孟阳称是。
范令璋收到消息,夸赞朝阳处事细心,恰逢遇上随赫抱着阿圆在哄,几人闲聊起来。
朝阳身边的心腹女官连连称赞阿圆长得好,生的日子也好,惹得范令璋疯狂撒钱。
另一边,长安
顾清漪捏住信纸的边角,逐字观看。
春桃见她发愣的时间长了小心提醒她,“娘子,要一炷香了。”
顾清漪睫毛轻颤,淡定自若,将手中的信纸放在桌案上。
“没有别的了?”
春桃摇头,“山海书院戒备森严,咱们还是趁着采买混进去的人,只能打听这么多了。”
“重伤疗养……”顾清漪垂下眼眸,不久问她,“月宗主如何?”
“杨谷主去看了,并无重伤,修养一阵子便好了。”
“去问问月宗主半月后可否同我一同观战?”
春桃应下,顾清漪将书信放于烛火上,火焰蔓延上纸张,以不可挡之势吞噬上面的字迹,她的眼眸倒映着摇曳的烛火,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虚实。
“公主?您怎么站在外面?”
司马谙站在门外踟蹰不前,被春桃一声惊醒,指着自己,“我……老师的灯还亮着,我来看看老师。”
“公主请。”
司马谙硬着头皮进去,
“老师安。”
她低头抬眉去偷看顾清漪,见她撑在桌上去安太阳穴。
“老师头疼吗?”
顾清漪抬起头看她,“我听说你又与你母后吵了一架,殿外都能听见你摔瓷器金银之物。”
“我……”司马谙抬头吸气,对上顾清漪的眼,她又忽而歇下气。
“我只是想问姐……她,有关她的事?宫中上下无人敢说,母后更是以父皇为主……”
“所以你就到我这里来?”
顾清漪见她点头,缓缓站起身,轻声发笑。
“你父皇没对你说过陆蔻是陆氏皇族的血脉?她是当初圣上与周贵妃的那个早夭的女儿,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司马谙喃喃自语,依稀听见喊着不可能,顾清漪走到她面前扣住她的肩膀,“我将毕生所学倾注于你与她身上,未曾有半点藏私,为何你与她……”
顾清漪眼前一黑,险些栽在司马谙身上。
“老师!我派人去叫太医。”
“不用。”
顾清漪拉住司马谙,“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体。谙娘,你现在只要听老师的话去做知道吗?”
“可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
司马谙呆滞住,睫毛不停颤抖,她望向那张脸,那双眼,几乎歇斯底里的怒吼让她感到陌生。
“老……老师?”
顾清漪仰头望天,平复波动的内心,“夜晚了,你回去吧。”
司马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清漪,她不敢多加逗留。
老师怎么会有这一面呢?往日都是她气上心头不管不顾与他们争吵。
“我先走了,我会找春桃姑姑的。”
司马谙提起裙摆离开室内,顾清漪没去管她,扫视书斋的一切,清静雅致,陈设简单。
她的视线扫过架子上的竹简与卷轴,眼前恍惚,她承父亲的遗志,扶持虞室,恍恍惚惚几十年,谁能想到当年满族被屠的孤女能走到这里呢?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春桃回来后连忙把坐在地上的顾清漪扶起来。
“奴婢的娘子啊,您怎么坐在地上了?都入冬了,地上凉。”
顾清漪的话听不出半分情绪,“他怎么说的?”
“月宗主应下邀约,很乐意同娘子一观。”
“嗯。”
“娘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存有疑心而已。”
半月后
“我要的就是她的疑心。”
随知许对姚邵之如是说道。
姚邵之笑而问她,“天时地利人和,你还缺什么?”
“可能都缺,也可以都有。”
随知许拿出一封卷轴,“我这里有一封卷轴,您可能感兴趣。”
他接过卷轴展开,“你想组织剑会?”
“一种组织形式,名字待定。俗话说得好,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江湖总要有人管管,否则日后要有多少辛家?世人道江湖多侠义之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的场面,哪里还是人们口中的江湖?天阙楼和仙家寮,但从名字便可看出我们的希冀,可范围都太小了。”
“所以你想和我携手创建剑会,维护这江湖太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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