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突然响起来,惊得众人都看向了坐在中的说书先生,其中也包括谢歧然几人。
“谢仙长为了救爱侣,竟然之身于恶人斗法受了重伤!就算浑身是血,也没有抛弃爱侣!可见谢仙长是有多爱那爱侣!”
是个满脸长湖子的老头,唾沫横飞,神情激动,声音洪亮而又清晰地讲解着。
谢歧然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继续看了,毕竟说的不是他,他也不关心这个。
“诶!你说的这个版本不对吧!我可听说谢歧然谢仙长是因为墨昀那个大魔头受了重伤,不用龙须草救不活,而那龙须草生长在太华山,谢仙长是为了给大魔头采取龙须草亲身前往,遇到了四翼六足肥遗才受伤的!”
“噗!”
谢歧然含进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他震惊的抬起头看着说书人那边。
谢歧然?
说的……是他?
他何时有爱侣了?何时为了救爱侣前往太华山了?
“谢公子,你怎么了?是烫着了吗?”
闻蕴正听着起劲呢,突然眼前就天女散花了,转过头一看,竟然是谢歧然,她有些不可思议。
谢歧然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事,就是不小心而已,继续听吧。”
当时明明是他下山去寻一人,在途中无意间救了受伤的墨昀,身上的血迹也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墨昀身上的血迹,并不是他的血迹。
“好嘞!”闻蕴十分利索点回答了谢歧然,大眼睛之中闪烁着八卦之光,捧着脸亮晶晶的看着说书人。
“就是!我听说的也是这个版本!你是不是听错了!”
“啪!”
说书人不生气,反而很淡定的摸了摸胡子,“无需生气,老朽说的只是一部分,并不是全部,你们听说的,也只是事情真相的部分。”
说书人停了下来,不说了,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有些人激动的喊着。
“哎呀!您就不要再卖官司了,快说吧!”
“是啊是啊,您这把我们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也不说完,就有些不太厚道了!”
说书人神秘一笑,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瞬间安静了下来。
闻蕴的一双杏眼瞬间点亮,一脸的想要听八卦。
齐越看着闻蕴的眼神柔和了些许,谢歧然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只不过他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两个,而是关于他的谣言。
他真的很好奇,他这个是谁给传出去的,怎么谣言传的这么的离谱?虽然在修仙界,男子与男子结成仙侣的也很多,但是他目前为止,并没有想要和谁结成仙侣的意思。
他们口中的大魔头墨昀,也只是他的好友,并不是他的爱侣,只是他那些年身边亲近的人只有墨昀而已。
难怪他们会误会。
谢歧然眼眸冷静,继续喝着茶,可是耳朵却一听着说书人的话,他想要听清楚这个说书人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子,甚至另他震惊的话。
果然说书人接下来说的话,没有让谢歧然失望。
“你们说的是为了救那个大魔头才受的伤,是对的,但是还是为了救大魔头而受伤的,而大魔头受伤,却是为了给谢仙长讨回公道。”
谢歧然听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说书人,眼神之中含着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为什么会这么说?
谁都没有注意到谢歧然这极其复杂的神情。
说书人还在继续说。
“是有人侮辱谢仙长是无爹娘的孽种,是只会连累人的天煞孤星,大魔头才会跟那些人打起来。”
“那谢仙长知道吗?”
“大魔头居然还会做这样的事?”
“大魔头居然还有人心?”
谢歧然虽然还在看着台上,但是他的思绪早已飘走。
是因为他吗?
天煞孤星吗?
好像真的是,只要跟他亲近的人都会不同程度的受伤、死亡,就连墨昀……
谢歧然低下了头,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敛去了眼中的情绪。
闻蕴惊讶,“大魔头居然还会因为有人侮辱谢仙长而生气跟人打架?震惊了我的一生了。”
齐越吊儿郎当的伸出握着扇子的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闻蕴的脑袋,勾着唇,“就算是大魔头,也是人,也会有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更何况,墨昀他并不是从生下来就是大魔头,有人的任何情绪。更何况谢仙长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有人侮辱他肯定会进行报复。就像是有人侮辱你哥,甚至是族人,你会忍住吗?”
闻蕴摸了摸被敲的脑袋,摇摇头,“也是哦,这样看来,大魔头貌似也不是那么的招人恨了哈。”
谢歧然看了一眼齐越,看来齐越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
齐越注意到了谢歧然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谢歧然却把视线给移开了,他不知道谢歧然为什么会看着他,但是貌似也不管他的事。
“你要不要继续听了?”
闻蕴重重的点头,“要!”
说完,闻蕴继续专心的听书。
齐越看向了谢歧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错觉,总觉得这个人跟谢仙长有关,不仅仅只是名字像那么简单。
虽然只有冾合境的修为,但是他竟然可以轻松的就能将他的手下隔绝开,一点近身的可能都没有,甚至他一个上虚境的修士都不能奈何谢歧然一分。
甚至还有一个用雷法创造出来的一条小白蛇,单单就这一点,就不能小看这个谢歧然。
现在这人给他的只有一个想法,这种人不能轻易招惹,能做朋友就不能做敌人,否则最后可能会不可控。
谢歧然自然是察觉到了齐越的视线,依旧不被影响,悠闲自得的吃着饭,只是有人不让他好好吃。
“不光光是那件事,还有好多事情,比如说,有一日大魔头和别人从一间房里走出来,谢仙长来寻大魔头,正巧看到了,最终为情所伤去闭关!整整闭关了十年之久!”
“咳咳咳咳咳!”
陡然听到这句话的谢歧然被噎到了,这是他第二次失态了。
闻蕴有些担忧的看着谢歧然,“你这是怎么了?先是喝水呛到,后是吃饭噎到,要是难受的话,先回去吧?”
谢歧然喝了一口水,顺了下去,脸因为噎到了,微微的泛着红。
有震惊的,有羞的,也有噎到的。
“好,也有些乏了,”谢歧然点点头,他要抓紧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他可能还会听到更加离谱的事情。
齐越抓住了闻蕴的手腕,闻蕴低头看着齐越,“你干什么拽着拽着我?我们要回去了。”
她得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谢歧然的身体情况了,今天来的时候,给谢歧然把的脉不太好。
齐越合上扇子指了指外面,挑眉,“天已经黑了,你们回去不太安全吧?要不然你们就住下来一夜,明日回去也是一样的,更何况这里是你家的产业,你睡一貌似也没有什么事情吧。”
闻蕴有些纠结,她要回去跟她哥说事情的,若是留在这里,可能没有办法商量了,就在她抬起头想要否决了齐越的这个决议的时候,谢歧然开了口。
“那就先住在这里吧。”
闻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谢歧然,满脸的疲倦,最终还是同意了。
谢歧然这个样子,不能再骑马了,要是再骑马,可能会让他的情况更加的严重。
“好吧,我先去开三间房吧,”闻蕴松开了齐越的手。
齐越举着扇子在身后喊着,“再给本公子开一间!”
闻蕴没好气的说着,“滚回你家去,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
齐越走到闻蕴的身边,胳膊靠在柜台上,“小蕴儿,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方才我可是给你出气呢。”
不说这个闻蕴还不会生气,一说这个闻蕴的火气大的不行,左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柜台之上,吓得掌柜不敢大声喘气。
“你不说这个我还不会生气,你说这个我的气就蹭蹭的直冒!”
齐越无辜极了,他冲着闻蕴眨了眨眼睛,“小蕴儿你生什么气啊,我方才可是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跟你打抱不平!”
闻蕴白了一眼齐越,转过身看着掌柜,“懒得跟你说话,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开三间上等房。”
“是,小姐,”掌柜的手很利索,很快就拿出了三间上等房的小木牌。
“这是您常住的那间房,一直没有让人住,荷花间和莲花间是在您对面和左边的那间,都离您很近。”
“嗯,”闻蕴点点头接了过来,这个掌柜办事她还是很满意的。
闻蕴转身就被齐越挡住了,推开了齐越,没好气的说着,“起来,挡住我了。”
齐越顺着闻蕴的力道让开了,看着闻蕴离开的身影,无奈极了,跟掌柜说了一声,掌柜很懂事的给齐越开了一间离闻蕴他们近的房间。
“会办事,赏你了,”齐越放下了一片金叶子。
掌柜高兴的收下,“谢谢齐少主!祝您有个好梦!”
“嗯,”齐越愉快的回到闻蕴的身边。
“已经开好房间了,这个莲花间在我的对面,你就住这间吧,你要是有事就喊一声,我立马就到。”
闻蕴把刻着莲花的小木牌递给了谢歧然,谢歧然接过小木牌,“好,既然不回去了,你要不然再吃一些?”
“不用了,我早已辟谷,吃不吃都一样,今日来吃,也是为了你和竹苓,你们两个吃好了就行。”
闻蕴看向竹苓。
竹苓连忙回着闻蕴,“小姐,谢公子,竹苓也已吃饱!您不用担心竹苓没有吃饱!”
竹苓虽说没有辟谷,但是人瘦小,吃的少,吃一些就饱了。
而谢歧然没有胃口,吃了几口也就不想吃了,虽然很想新鲜,但是提不起兴趣来。
总得一句就是,没有云恒宗的好吃。
齐越越看谢歧然越不顺眼,但是不是那种要揍人的不顺眼。
闻蕴转过身又看到了齐越,疑惑的看着齐越,“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晚上不回去,齐伯父不担心吗?”
齐越的眼神依旧看着谢歧然,“我等下差人回去告知一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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