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个火葬场

苏齐一点都没喝醉。

或者说只有那么一点,还在微凉的晚风下醒了七七八八,只留下初醒一般的余韵。

凌文洲还在努力地让他靠在身上,苏齐的手指稍微动弹那么几下,就能摸到纤细而不失柔韧的腰肢,对方牵着他的掌心湿腻一片,是年轻人特有的青涩和腼腆,苏齐的眼神模糊的盯住他的发旋,那里还有一点点新生的黑发露了头,被压在嚣张的粉毛之下。

还是个孩子呢。

“文洲。”

粉毛青年的动作过了一会才停,他呆愣的看了一眼自家门牌号,又回头瞅瞅怎么拽也在原地不走道的苏齐,对方只有脸颊一层浅淡的红,眼底清澈得不像话。

“怎么了达令~”他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是累了吗?我找个钥匙咱们就开门回家!”

这栋老旧的居民楼分外破败,门前的黄色灯光一闪一闪,凌文洲头发染得亮粉,宽大的T恤上画着各种朋克风图案,掏钥匙的时候,裤子上的金属装饰叮铃铃响做一片,和这里尤其格格不入,苏齐摩挲过他的手,厚厚的茧还很粗糙,他能想象到这人当时对篮球近乎狂热的练习。

而现在,这种狂热就隐藏在那双褐色的眼睛中,不再给篮球,而是依赖、眷恋的看着他的脸。

苏齐垂下眸,略微用力的松开两人相握的手,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借着亮点在唇边,尼古丁的气味就和仅存的良知一样难闻。

“我回家了。”

凌文洲有些着急的拽住他的衣角:“怎么要回家了,你刚才明明说……”要和我回家的。

三个月前,他第一次遇见苏齐。

当时他们大学举办晚会,原本凌文洲想看完自己兄弟的节目就离开,但他位置过于靠前,被汹涌的人群挤得根本出不去,无奈之下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百无聊赖的四处看——苏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

青年乌黑的长发挽了一个辫子垂在胸前,明明是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却因为他修长消瘦的身姿衬出几分破碎感,他坐的笔直,在场的人很少有人坐姿如同他这样挺拔,舞台上的人正在弹钢琴,是一首很经典的《致爱丽丝》,青年闭上眼,眼镜的金丝边跟着钢琴曲的节奏晃着月牙样的光。

凌文洲注意到对方的手一直在有节奏的打着拍子。

对方或许是一名音乐爱好者,对着钢琴有一定造诣的音乐人……不是有种内什么说法吗?留长发的男性都是文青。

凌文洲胡乱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没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一直凝聚在对方身上,他见过不少留长发的男性,摇滚一般的中长卷发,后面扎着小辫的鲻鱼头,但没有一个人像是眼前的青年一样,把普通的长发衬托得这么好看,他单单坐在那,周围的人就无形中放慢了脚步和声音,似乎台上是大舞台,观众席是小舞台,观众们不忍心打扰这位小舞台钢琴家的独奏。

这个年纪的男大学生最待不住,可原本烦躁的凌文洲坐在座位上,身边是青年轻轻的节拍,他奇妙的把整场晚会的钢琴曲都听进了耳朵。

后来他才知道,青年名叫苏齐,本来是受邀表演的钢琴家,但因为手部问题被换下来了。

“凌文洲。”苏齐吸了一口烟,语气平淡:“追了我三个月,你要搞清楚自己要什么,别什么都搭进去还一无所得。”

苏齐平时待人接物都是十万分的礼貌温柔,偶然间冷下脸,凌文洲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钥匙也不掏了们也不开了,急急忙忙的抓回对方的手。

“阿齐,我已经成年了。”

当初追人的时候,苏齐上下看了一眼他,漫不经心的说喜欢乖的,凌文洲一米八的个子,硬是把自己一头小黄毛漂成了粉色,他本来是个体育生,衣柜里的穿搭明显就不是“乖”的那种风格,从零开始买了新的衣服,忍着巨大的羞耻学了一点化妆,凌文洲的脸原本就长得小,这么一捯饬简直就像个男高。

完全换了个风格的凌文洲再次与苏齐见面的时候就说的这句话。

顶着青年温柔疏离的眼神,坚定的说自己成年了。

“阿齐。”凌文洲见对方没反应,大胆的抱上了他的腰身,仗着苏齐比他高一点,贴在人耳边吹气:“选择是我自己做的。”

“我喜欢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喜欢你,我知道你刚才为了气他才亲我,但没关系,至少你亲的是我。”

楼梯间内的昏黄灯光摇摇晃晃,老旧的木门咔哒一声解了锁,粉头发青年努力吻着对方的嘴唇,对方没回应,但也没拒绝,但唇齿间的湿润温热已经足够让人意乱情迷,凌文洲还是带着人进了屋子,他灯都没开,迫不及待的把对方抵在门上细细吮吻。

他不敢用力,也不敢使劲去把对方困住,只是乖巧的仰着头,如同献祭一般,苏齐的任何一个小反应都能让他激动到浑身颤抖,忍耐得发痛,心里却是终于得到满足的极致愉悦。

房间内的床是张单人床,容纳两个人高马大的男性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能,苏齐衣冠整洁的躺在柔软床铺,眼尾垂下一点,语调缓慢:“我再向你确认一遍。”

凌文洲不语,牙齿却极具煽情的撕咬着对方的喉结,白衬衫的纽扣从第一颗解到最后一颗,他亲着苏齐的额头眼皮直到嘴唇,每一个动作都压抑着对眼前这个人的渴望。

苏齐语气不耐的又问了一遍,凌文洲停下动作,泛红的眼角微眯,露出了一个足够讨好甜腻的笑。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其中有两个字被他重重咬过。

-

“——”

苏齐说了什么凌文洲没听清,只记得对方温柔的语气。

口腔柔软处被人一寸一寸的(),让凌文洲想起小时候去看牙医时那个冰凉的勺子。未发出的短促声响也被堵住,青年摘了眼镜,那双褐色的眼睛专注的望着他,凌文洲咽下满腔爱意,听话得不像他自己,像是只有在和苏齐相处的过程中才能得到一瞬安稳,他的灵魂在大海上摇摇晃晃如同一叶孤舟,勉强追逐着海风的方向游走。

断断续续的黏腻海浪声传出,又被不间断的压抑杂糅得破碎。

若在三个月之前,有人说他凌文洲今天会像条听话的狗一般对着人摇尾巴,凌文洲高低要给人踹进医院,可世事就是这般无常,狭窄的出租屋内满是蔓延的炽热气息,他一边(),一边泛着泪光,小声倾诉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爱意。

“阿齐…阿……”

大脑一片混沌,陌生而强烈的()如同浪潮,一**的冲击着凌文洲的大脑,他在这过于可怕的()中迷失自我,忘记了之前两人的身份,手指撑着对方的下巴,挣扎着想索取一个吻。

苏齐偏过了头。

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眼神中疏离的神色更甚,哪怕是现在这么亲密的交流,也只是那双眼眸中的浅浅倒影。

凌文洲的神色一瞬间黯淡,嘴唇换了个位置,讨好的剐蹭对方脸颊。对方似乎有意补偿,另一个地方越来越(),凌文洲有些晕眩,在那一瞬间,他皱起眉,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悦,那双惹人爱怜的杏眼看着苏齐,濡湿的眼神中满是信任,苏齐拨弄几下,带着笑容轻吻上对方额头。

在同一时间,他松开了下方的手。

-

深夜,凌文洲从噩梦中惊醒,他慌张的左右摸索,直到摸到青年结实的身躯才停下,整个人都是劳累过度的酸痛感,()更是泥泞,动一动都是撕扯般钻心的疼痛,但他强撑着侧过身,一眨不眨的看着睡眠中的苏齐。

床小,两人贴得就紧,凌文洲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就能触摸到对方的脸,就像个变//态一样,他的眼神灼热得发烫,恨不得黏在苏齐上,一寸一寸的掠过那具布满细长抓痕的修长身体,最后停在那张他还没有被允许肆意亲吻的嘴唇,他看了很久,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贴了上去。

他不敢吻得太深,只敢轻轻的碰一下,但即便就算是这样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凌文洲还是一下就变得脸颊通红,他不自在的()大腿,试图缓解自己难捱的燥热,亮闪闪的眼睛又看了很久苏齐,深夜已经困得很难捱,他眼皮慢慢下沉,头一点一点的,就算这样他也不愿睡去。

凌文洲觉得自己在犯贱。

对于一个才认识了三个月的人,他的动作已经能称得上是放纵大胆,但他依然有一件事没好意思说。

除了以往那些想着苏齐自渎的夜晚,每一次,每一天在准备见苏齐的时候,他无一例外的做好了所有准备。

无论是抽屉中的薄片,还是心理生理上所有的准备措施。

为什么会如此渴望一个人呢?

在发现自己对苏齐过于热烈到不正常的执念起,他就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凌文洲成绩不好,遇到这种想不明白的问题往往选择放弃,他小心翼翼的举过苏齐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看到对方没有反应,才安心的睡过去。

【高亮:这个扔了40瓶营养液的小天使呢!快出来我给你发红包!】

我要写很多主攻火葬场(震声)

我真的很好这口呜呜呜

现在这个是纯都市的,还有个校园 都市的,还有个赛博朋克背景的

火 葬 场 宇 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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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被审核制裁了呜呜我改一改)

(陆陆续续弄了好多个点了…再不过审要疯了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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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个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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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九念于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