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微微蹙眉,为何要亲她?景昭慕又道:“你亲我就证明你没有吃醋。”
这是什么道理?但江予却下意识的看向了景昭慕的红唇。不等景昭慕再次“邀请”江予低头吻了上去,亲了就证明她没有吃醋。可在景昭慕那里,只要她亲了就是吃醋了,不然江予怎会失去理智去主动亲她。
江予开始还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在景昭慕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间微微抗拒后,激发出了内心深处的占有欲。亲吻的力度愈来愈凶。内心生出了令自己都不相信会有的邪恶的想法,她想要占有身下的人。让她老老实实的不再与其他男子有身体接触。
江予被自己的想法惊吓的弹起身子,唇边还想起了两人因亲吻突然分开波~的一声声响。景昭慕伸出灵巧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微微红肿唇道:“予妹妹今儿是怎么了,好凶哦。”
明知故问。江予悬在她的身体上方,吞咽了口水,慌忙起身走出了帐篷,出帐之时听到后面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江予的耳边使她红了脸。
打了一天的猎物,晚宴自然是烤肉,江予打的猎物是最多的,由于景昭慕的脚不方便走路,江予没有让她过去,但她却又让侍卫将她抬了过去。江予本来坐在宾客两侧,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不解,好似她不让她过来似的。
受了伤还不好好的待着,就算想过来,告诉自己一声不好吗,又不是不让她过来。景昭慕过来之时,对着自己的侍卫耳语了几句,人就被抬到了江予的身侧,江予起身过去将她抱到自己的身旁坐下。眼睛微眯着审视着她,看她想要做什么。
景昭慕眼视着前方,余光瞥见江予一直在看她,她侧过脸与江予对视,丝毫没有羞怯的样子,开口问道:“太子这样看着我,是还想要继续吗?”继续下午的事情。
江予立时撇开了目光,她觉得她简直就是个妖精,不知羞,哪壶不开提哪壶。江予转过头,专心的拿着刀削了一块鹿肉,切好后递给了景昭慕,景昭慕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眼睛一直直视着入口的位置。
江予心道:莫不是要等白日那名男子。
果然,江予刚猜测,那男子就带着一个盒子进了篝火场地,东张西望的好一会儿才看到江予这边,那男子低着头,矮着身子,从旁侧一溜烟小跑了过来,站在了景昭慕的身后。看到江予,略微有些尴尬的笑笑道:“见过江太子。”
江予颔首也未发难于他,不过却摆了张臭脸。那男子转脸对景昭慕道:“慕妹妹,这是你要的东西。”
景昭慕看着他,笑颜如花,一副讨巧的甜美模样,道:“谢谢悟哥哥。”
江予侧目看了一眼盒子,看不出是个什么物件,又抬眼看景昭慕,景昭慕似是没看见她般,与旁边的男子攀谈,大概半盏茶的功夫,男子告辞离去。
景昭慕将盒子交于身后的宫女,专心的吃着方才江予给她切好的肉,又端起旁边的美酒一饮而尽,道:“我有些乏了,太子送我回去可好?”
江予抬眼看她,看不出情绪,让苏深去上端位置与恒国皇帝交代了一下,点头示意后,没有出声,起身将她抱起来,离开了篝火宴会。
江予回去后,心中带着些气意,将她不轻也不重的扔在了床上。景昭慕被摔的嘶了一声,江予心中又是一紧,却依旧面色冷峻。
半响,终于憋不住开口问道:“你与那男子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成国的太子妃吗?”
景昭慕被她的问的一愣,随即会心一笑,婉转的声音道:“她是许家的少爷,也是我的表哥,我与表哥说话有什么不妥吗?”
江予被噎住,与表哥说话的确没有什么不妥,但共乘一匹马,那样贴身的接触致自己于何地?江予鼻腔中出了一口重气。没有在说话,转身便要离开,却被景昭慕唤住,道:“你不想知道你大哥中的什么蛊毒了吗?”
江予顿住脚步,回身问道:“你现在就能知道?”
景昭慕挑眉,看向手中的盒子,道:“这里面是框心花叶子。”
江予眼眸微眯,蹙眉,方才那男子是为了给她送框心花叶子?直接问他要不就是,或者他出面要,白日里为何要与他一起外出打猎,还弄伤了回来。
景昭慕看着她,轻舒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在气我没有与你招呼一声就来了围猎场,又气我与他一起围猎?”
江予盯着她不语,景昭慕已经知道江予生气的点在哪里了。
景昭慕解释道:“框心花是许家的东西,现在总共就那么几棵了,又极难培养。摘了它的叶子,它也活不了。我本来是想去许家要一棵,可都被拒绝了,我那舅舅小气的很,连我父皇出面都不好使。我又听到许俊悟在这围猎,就来了。你以为我脚踝是不小心脱臼的吗?”
“你故意的?”江予惊讶问道。
“不然呢。如果不这么做,他怎会觉得亏欠,回去偷框心花叶子拿来给我。”景昭慕带着几分自嘲的语气道。自己何曾这样委屈过,要利用美人计和苦肉计。方才又怕许俊悟到寝帐中找她,让江予再次不舒服,才又让侍卫将她抬了过去。篝火宴席场地总比许俊悟与她单独见面的好。
江予自知自己过分误会了景昭慕,想要道歉,可就是说不出口。这归于自己太过于自信,没有判断失误过,自然也就没有与人道过歉。
景昭慕没有与她继续这个话题,道:“去把瓶子拿来。”拿什么,自然是拿采集的江术的血液。自从来了恒国后,血瓶便一直被江予收着。
江予命人把瓶子取过来后,景昭慕又道:“去拿个盘子过来。”
江予又吩咐人去拿了盘子,景昭慕将血液倒在盘中,又将框心花叶子用手捏碎,落了几滴汁液,而后便看到盘中冒出了一股紫色的烟雾,和一股类似于尸臭的味道。
江予蹙眉,问道:“是什么毒蛊。”
景昭慕怔愣了一瞬,听到江予的话,回神道:“是血蛟。”
“可有办法?”江予问道。
景昭慕看向她道:“有,但是...”
“但是什么?”
“算来时间,他体内的母虫蛊已经和他的身体连接了,若要强行取出,怕有生命危险。”景昭慕看着江予道。
江予垂下眸子思索片刻道:“若要取出来,需要什么?”
景昭慕看着,道:“你。”
江予疑惑的问道:“我什么?”
“你身体里也有一只蛊虫,是那只母蛊虫分裂而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可以自行解毒是不是?”
“是。”江予回想道。
“那不是你解的毒,而是你身体里那只并不健硕的蛊虫吸收了你身体里的毒素。”
江予抿住双唇问道:“为何我二人会同时中蛊?”
景昭慕解释:“这只血蛟蛊是从你母妃的身体进入的,当它进入你们母妃的身体的时候,发现有两个胎儿,但你母妃当时已经接近临盆的时间了,它来不及在生长,着急的分离出一个幼蛊后,直接进入了你的身体。若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出生便吃过毒药。”
若江予中毒,那必然是奶娘也中了毒,此刻回想,母妃曾说喂自己吃奶的第一个奶娘确实在半个月后,离奇消失了。
“幼蛊在不健硕的时候吸收毒药,导致它生长出现了问题,在这之后,这只蛊毒便无法在正常的生长,只能寄居你体内,你若是吃了毒药,毒药便会从身体中全数流向它那里,并被它全部吸收。”景昭慕也有些不可思议,可这是唯一能说的通的点了。
血蛟这种蛊虫,是寄宿母蛊虫,只能在人类还是胎儿的时候才能够扎根,且会让胎儿出生变成死婴,但若它还分裂出一只幼崽,气弱的时候进入,那便会伤了它的元气,可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是这种蛊毒的一个缺点。想杀死全部婴儿,却在出现两个胎儿的时候,难以抉择,只能当即分离出一只幼蛊。
江予听着景昭慕的话,楞了许久。
她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需要你体内那只蛊虫将它引出来,而后不让它在回去,剩下的交给我。但,它与你大哥已经共生了许久,他身子弱,若当时杀死了它,你大哥的身体可能会垮下来。若是他自己不能抗住,我也没有办法。”
“若不清除它呢?”江予问。
“若不清除,现在蛊虫在他体内已经有些年岁了,它一直在吸收你大哥身体中的养分,直至它枯竭老去,你大哥也会跟着一起枯竭。它是不会让自己的宿主比它活得久的。”
景昭慕又补充道:“这种蛊虫我也不清楚具体能活多久,因为所有的胎儿宿主在出生那一刻死亡,它便也跟着死亡了。而这只毒蛊,只是中间出了岔子,可以说是随时。”
江予思忖后道:“我们现在就回去。”
“等一下,还有...”
“还有什么?”
“若你身体的蛊虫移除,你可能也会有生命危险。”景昭慕担忧道。
江予仅思索了一瞬便道:“无妨。”
景昭慕定定的看着她问道:“那我呢?”她没想到江予为了救自己的哥哥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其实江予并没有什么危险,因为她体内那只根本威胁不了她,景昭慕是有办法将它逼出来的,而江术身体中的那只若用药逼出来,怕江术还没坚持一日便一命呜呼了。
江予不解,与她又有何干系。景昭慕又道:“若你死了,我怎么办?”
江予死了她一个联姻公主该如何,她喜欢了她三年,不会伤心难过吗。
闻言,江予抿唇,半响道:“你可再嫁,我会先告诉皇爷爷你是完璧之身,在嫁一个成国新太子,或者回到恒国。”
景昭慕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你们成国想娶就娶?我堂堂一国公主焉有再嫁之理。”
她计较的点在于江予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还让她再嫁?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她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她肯嫁过来,是因为她,若她不想嫁是可以让父皇另选她人的。景昭慕想到这里,脸上渡了一层冰霜。
江予听着她气恼的话语,想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可脑海里翻找了许久也没有什么话语可以哄一哄她。
江予想要转换话题,道:“我们--”
“不回!”景昭慕语气冰冷,带着气意脱口截断她的话语。
有没有人发现这个作者签约了。
小江予追妻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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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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