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的人有了动静。侍卫们也喝完了水,起身过去,分坐于旁边那三个桌子边,手抱着剑一对一的看着他们。那几人一看不好对付全都不敢在动了。
方才郑青落进来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她与景昭慕出去看马匹防止让人动了手脚。果然到那之后在马槽中发现了药粉。不过好在两人去的及时,马儿并没有吃多少。她们又去了后厨,发现真正的小二和掌柜正被捆着,厨子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看着旁边的人在往饭菜中撒药粉,而后还搅拌了一会。
两人进去将人制服后,回来之时恰巧看到书易嘴里正嚼着菜。而书易以为自己身体体质特殊,吃了也没关系,但里面有一味可以与饭菜融合的辅料,可使饭菜更为香浓,辅料并没有毒,但吃了会让人身体不适,至于如何的不适...
郑青落出去将书易抱了回来,小二和掌柜在被解救后,感激的殷勤为她们安置住房。郑青落抱着把脑袋扎在她怀中不敢见人的书易径直去了楼上。
书易体质再怎么特殊也是要经受一小部分药效的。
苏深在一旁看的玩味,景昭慕在江予的耳边言语了几声,江予蹙起了眉头,转身对侍卫道:“把这几个人绑了。”
随后那几个人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侍卫便将他们抓了起来。这么多人也敢下手,委实是有些猖狂了。小二与掌柜的告知,这伙人是早上来的,一天也没来客人,幸亏来的是她们,不然这些人就得逞了,谋财谋色害人性命。
翌日一大早,景昭慕几人吃着早膳。郑青落带着书易从楼上下来,书易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手脚酸软。一落座,双手托着腮,由着郑青落与她喂食。
景昭慕低着头吃着饭菜,她已经习惯了这两人这样,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呢,她师父就不能收敛一点?
江予到没什么,苏深却看的乐呵呵的,她心中猜测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临走的时候,书易给那几个被绑了的人一人喂了一颗丹药,苏深好奇问道:“你给他们吃了什么?”
书易恶狠狠的道:“断子绝孙丸!”害她被郑青落折腾一整晚,这仇怎能不报。
可饶是书易恶狠狠却也只是像只未脱稚嫩的奶老虎,强装凶恶的模样让人更生喜爱。郑青落淡淡勾唇,摸了摸书易白嫩的脸颊,心情愉悦的道:“走吧,让店家把他们交给官府处置。”
江予等人回到成国后,怕书易她们初到此处拘谨,便把她们安排在了自己的院中。在为江术诊脉前,江予把自己是女子之事坦白的告诉了郑青落。郑青落不甚在意的,只道知道了。看过江术的脉象后,却如景昭慕所说,是血蛟蛊虫。看到景昭慕准备的药材也都对,唯一缺的便是青情丝了,青情丝有连枝连理之气,是精气回身引导的必要东西。若中间出了岔子,青情丝可保她们性命。
至于让书易来测试的药是给江予吃的,江予在后面要吃的药,比较的烈,而配制也极为复杂,要根据病人的身体来加重或减少药量。这就需要书易的身体反应来估算。
景昭慕离开的这些日子,江术便由文宁来照看,药也是她熬的。看着江术的身体愈发的健朗了些,江予很是感激景昭慕。但景昭慕也说过,这药不能一直吃,吃多了也会变成毒药。
之前江予一直吃的是景昭慕炼制好的药丸,虽药效一样,但制作的时候却有些麻烦,所以一回来,江予便又开始喝起了药。
苦涩的药入口,江予还没皱起眉头,唇边便出现了一小块蜜饯。江予迟疑一瞬张口含住了景昭慕递过来的杨梅蜜饯。酸酸甜甜去了口中大半的苦涩,而后心也跟着甜了起来。
景昭慕像无事一般吩咐下人将药碗拿出去,而后又去了一旁继续看书。江予看着她的时候眼底全是喜欢,可景昭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又让她心中多出一丝自己站在这里多余的感觉。
她抬步去了外面,恰巧碰到来寻景昭慕的书易,书易见她一副讨不到主人欢喜的模样,心中琢磨这两人怎么个情况。江予见到书易来寻景昭慕,行礼问候道:“易师父。”
书易故意寒着脸道:“易什么易,叫师父。你是我徒女婿,叫声师父怎么了。”
江予楞了一下,随后道:“师父。”一声徒女婿就让她改唤别人师父了,江予自嘲的笑了笑。
书易被这一声师父唤的舒心,她翘首看了看里面,景昭慕正看书呢,她神秘兮兮的把江予唤到一旁问道:“跟师父说句实话,你喜不喜欢我徒弟?”
江予抿住双唇,不知答还是不答。书易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小声道:“我不会说与她听的,跟师父说句实话。”书易一副老狐狸似的诱导着江予。
江予挣扎了一会儿,抿住双唇,轻轻点头:“嗯。”这是她第一次说喜欢景昭慕。
书易使劲拍了一巴掌江予:“我就说吗,我徒弟长的这么好看,你肯定是喜欢的。”
江予冷不丁被书易这么一拍,身体前倾了一点,尴尬的笑了笑。
书易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鬼计上了心头。她道:“我帮你如何?”
江予疑惑的看着书易,这要如何帮?景昭慕不喜欢她,还能让她在喜欢她不成?书易笑的奸猾,勾勾手指,让江予俯身过来,道:“我帮你是可以,但得有报酬。”说着拇指与食指中指摩擦起来。
江予顾不得难为情,景昭慕说过,不要轻信她师父。江予防备的道:“多谢师父好意,我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师父总是能想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招数,要多损有多损。这是景昭慕提前就告诉她的。
书易见江予不上钩,还不死心的道:“别呀,我少收你一点。”
江予直起身子,站在那里轻咳一声,朝着房间的方向大声道:“昭慕,师父来看你了。”
书易吸了口气:“嘶,你这扶不上墙的泥巴。”
江予唇角勾起一瞬,小声道:“江予还有事,就不陪师父了。”江予之前已经将事情都合盘脱出了,即是相信景昭慕,那便也要相信她的师父,若不信,也就不必请她们来为大哥诊治了。
江予出了院子去了江术那里,进去才看到苏映安也在,江予过去行了礼,道:“孩儿给母妃问安。”
苏映安点点头,看着江术的身子硬朗了许多,又知江予带回了名医,准备为江术治病。心中欢喜,屏退了下人,道:“予儿这些日子辛苦了。”
江予微笑道:“为了大哥,孩儿做什么都不辛苦。”
江术看向江予,心中怜爱。这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妹妹,这些年替代自己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又为自己奔波劳碌,更是心存歉意。若他的病真的能好,以后定然会全力护着这个妹妹,让她后半辈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不在为朝堂之事烦忧。
苏映安想着这那么多日子了,除了洞房之夜景昭慕以为二人欢好过,其它时候江予不在碰她,有没有埋怨过她,问道:“公主与你...她没有怀疑吗?”
“公主与孩儿一切都好,她没有怀疑。”江予不假思索的回道。
苏映安舒了口气,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想着自己也是委屈了江予,她偏爱江术,她自己心里清楚。江予身体健全,江术却每年都要从鬼门关走一遭,如何不让自己偏爱他呢。疼一次是一次,指不定哪一年人就没了,到时候想疼都没得疼了。
苏映安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脱了下来,递给江予道:“为娘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物件,这个镯子跟随了我许多年,你拿起给公主吧。”景昭慕自从嫁过来,苏映安总共没见几次,看她把江术照顾的这样的好,心中感激,便将自己这些年喜欢的玉镯子让江予代送过去。
江予本想拒绝,让自己的母妃如此割爱,但又一想景昭慕为她们兄妹俩这样劳累,自己确实也没有给人一件像样的物品。江予接过镯子告辞了。
江予回到院子便看到书易正与景昭慕二人一起碾药,一个捣药一个碾药,看起来还挺和谐。只是才看了一会儿,书易便松开了药碾,牢骚道:“为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帮你碾药,你这徒弟真是不孝。”
景昭慕眼皮都不抬的怼她道:“师父帮徒弟还要收费,哪有你这样的师父。”
书易帮景昭慕碾药是收了费用的,书易方才进去的时候看中她们房中精巧的玉熏炉,张口便要,景昭慕见她实在喜欢,便答应了她帮她碾药,她便送给她。反正不是自己的,书易来帮江予的哥哥治病,想来江予也不会小气。
江予进去后走到景昭慕的身旁,伸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捣药的铜臼杵。景昭慕看了她一眼,迟疑一瞬松开了手。江予什么也没有说,卖力的开始捣药。景昭慕站在她身后,眼角微微弯起。
这时,书易却不乐意了,她道:“徒女婿,你这就不厚道了,好歹我也是你们的长辈,你怎么就不先帮我呢。”
江予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您不是收了我家昭慕的好处了吗?”
我家,景昭慕听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心跳错漏了一拍。书易被江予说的一阵羞恼,撸起了两个胳膊的袖子快速的碾药。药碾好后,手一松,站起身道:“为师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夫妻二人欺负人。”说完走到门口又撤了回来,语气愤愤的道:“记得把香炉给我送过去。”
听到香炉,江予看向景昭慕,心中猜测是把香炉许了书易了?景昭慕抿了抿唇道:“师父喜欢这炉子,我答应送给她了,你不会介意吧?”语气小心的试探问道。
江予笑道:“无妨,你是这间院子的女主人,这里东西你都可以做主的。”
景昭慕怔住一瞬,随即莞尔笑道:“你不怕我把这里东西都给送没了?”
江予唇角勾起道:“只要不把我送了,其它都随你心意。”江予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景昭慕的双眸,景昭慕在她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泛着光泽,宛如秋水,波光粼粼,引人向往。
江予喉间滚动,看着景昭慕这样迷醉的看着自己,抑制不住想要靠近,才动了一瞬,景昭慕便移开了目光。江予微微张口,从怀中掏出了玉镯子,拿在手上道:“母妃让我将这镯子送给你,让我替她谢谢你救我大哥。”
书易:“这俩玩意欺负人。”
郑青落:“嗯。”
景昭慕:“今儿亏了。”
江予:“不亏,老婆看我眼神都变了。”
景昭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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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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