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圣杖？”布鲁斯·韦恩将自己丢到了蝙蝠电脑前的椅子上，刚刚忙了一整天的他没有丝毫的停顿，从自己的养子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一直记在心里，等到将目前能够追捕到的逃犯全部重新送回阿卡姆，并且处理好了后续事务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蝙蝠洞里，进入蝙蝠电脑中那个巨大的数据库内。
这个名字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全知圣杖曾经在天使与恶魔的战斗之中占有一席之地，据说是最后开启预言【大灾祸】的钥匙，但不论是在邪典宗教片中还是狂热宗教崇拜者的吹嘘中，这都应该只是虚假的存在。
但蝙蝠侠从来不会自大的排除一切可能，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天使、有魔鬼、有超过他们文明几亿年的强大科技，同样也有用科学还无法解释的魔法存在，况且杰森那边拿到的信息显然比他们这方更加详尽:“开启【大灾祸】的钥匙，圣战的起源，一切的终结...”
这简直大无语事件，上面充满了神神叨叨的推测，几乎都是宗教上的释义，却对于全知圣杖这件物品没有任何的描述，就这都还是研究了这东西半世纪之久的九头蛇那里偷出来的情报呢。
“不只是九头蛇，这边还有复仇者跟神盾局那边调出来的资料。”杰森双手抱胸，他才从因为老大老是失踪而有些蠢蠢欲动的西区那里回来，把那些想趁着阿卡姆大越狱期间搞事情的家伙一个个拧过来之后，他就匆匆的回到了韦恩庄园，通过地下的通道直接进入了蝙蝠洞内。
诚然杰森跟布鲁斯还有一些理念上的根本矛盾，但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已经远没有杰森刚刚回到哥谭时那样气氛紧绷又火爆、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了，这也是为什么虽然杰森不喜欢回韦恩庄园，却在意识到杰西卡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让女孩来到自己曾经的家躲避危险。
就算过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这里看上去仍然像是最安全的庇护所。
正坐在一旁的简易手术台上让阿尔弗雷德替自己缝针的迪克本来一直挺沉默的，听到这里的时候才忍不住插了个嘴:“所以实际上九头蛇一点信息都没有，那他们到底想要这东西干嘛？”
布鲁斯微微的眯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本该显示的图片区域只有一些泛黄的纸张以及文献，精通多国语言的他自然能看出来用来书写这些文字的语言涵盖了多种古代语言，诸如古拉丁语或是苏美尔语、埃及语等等，这代表了这些传说实际上早已流传多年，并且在记载之中是有迹可循的。
但既然如此，布鲁斯又怎么可能会对这样东西一点了解都没有？
这其中必然有古怪。
“我会联系联盟调查这件事情，也许神奇女侠那边会有关于这样物品的记载。”布鲁斯简短的下了结论，既然杰西卡那边对这样东西一无所知，那么全知圣杖的下落就同样成为了他们需要追查的目标。
既然九头蛇明明没有什么了解却对这样东西势在必得，那么显然他们能够从中得到极高的利益，这样的东西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变成危害万千人的灾害，绝对不可以大意。
杰森耸了耸肩，停顿了两秒之后才开口:“今晚我就会把杰西卡带回去，近几个月不会离开哥谭。”
“杰森，我觉得你们还是留下来比较明智。”另一边的迪克看着布鲁斯沉默的准备点头，皱着眉头开口了:“我知道你一个人也可以保护好杰西卡，但是杰西卡的能力还远远不足以自保，你又想要隐藏她的特殊能力，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迪克没有继续说下去，当年孤身一人在外的他，也总以为布鲁斯是能够保护好杰森的，就算面对的是哥谭这样无穷的罪恶、小丑那样穷凶极恶的罪犯，但是站在他们身边的可是蝙蝠侠──是那个无法被战胜的蝙蝠侠。
他错了。
而面前的杰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才十八岁的少年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挂住自己头罩的手指下意识的用力，撇开头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一个星期后，我来接她。”最终杰森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也没有给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留说话的时间，头罩一戴、大长腿一跨就骑着自己的机车扬长而去。
他想反驳，他想说自己跟曾经的布鲁斯不一样，但是杰森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也知道自己听迪克的话才是对杰西卡最好的，九头蛇有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他们可以花上半个世纪来研究这么几句毫无意义的事情，就不会吝于花费另外半个世纪追查杰西卡跟她父亲的下落。
但他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没有人可以许下这种承诺。
蝙蝠侠也不行。
X
杰西卡决定要一个月不跟杰森说话。
那个家伙，居然一句话都不说的就把自己扔在了韦恩庄园里，还什么装酷的留下了一句“一个星期之后来接她”的话给夜翼，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
“呃，你觉得杰西卡是不是在生气？”迪克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是那天在阿卡姆逗杰西卡的时候那种能让对方听见的音量，而是真的很小声──对着身侧的提姆开口。
由于阿卡姆越狱的事情，本来以为会有一大堆文书工作的提姆今天却意外轻松的站在了韦恩庄园内的训练场，双手抱胸耸了耸肩:“生气也不意外吧。”
眼前的场景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有点惊人，主要是参与在这场对练之中的另外一个人太出乎意料了。
达米安·韦恩轻而易举的再次将杰西卡摔了出去，他甚至都没喘上几口气，更不用说流汗了，然而在达米安对面的杰西卡可不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
原先绑的整齐有条理的长发此刻看上去凌乱至极，杰西卡的右臂甚至有些微的脱臼，然而就在提姆准备喊停这场单方面训练的时候，杰西卡却狠狠地扭过身，然后将自己的右肩朝前一甩，直接将脱臼的手臂给接了上去。
剧烈的痛感只是一瞬间，在那之后，细细密密的疼痛将杰西卡刺激的冷汗直流，但她却只是随手抹了下脸。
“再来。”
达米安挑了下眉，他面前的杰西卡并没有贸然进攻，这很好，在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跟对手之间的差距之后，衡量如何找时机逃离或是进攻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多少人都因为自不量力而死无葬身之地。
杰西卡几乎没有这种毛病，身为一个在哥谭底层摸爬滚打过的小孩，她某些时候很会审时度势，就好比现在，杰西卡在对练的时候当然是不可能会选择逃离的，既然只留给了她进攻的选项，那么寻找时机就变得格外艰难。
站在她对面的人可不是路边的小混混，而是被寄予厚望，本该是未来刺客联盟首领的现任罗宾。
“砰！”躯体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站在一边的迪克长吁短叹，老大哥拍了拍手，结束了这次几乎可以说是单方面殴打的训练:“好了好了，午饭时间已经到了──你今天的训练时间已经严重超标了吧，杰西卡？”
“...反正我也没有事情做。”杰西卡嘟囔了一句，训练室内的软垫在训练结束之后显然成为了封印利器，因为专注而被杰西卡刻意忽视的痛感在这个时候忽然又明显了起来。
“训练过度只会降低你的效率。”提姆摇了摇头，松开了一直被他挡在脚边不让冲进训练室的松饼脖子上的牵引绳:“关于你的身份──你旧的那个身份已经在一场火灾之中死去了。”
“关于你的新身份。”迪克接过了话，却还是显得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由自己来告知这件事情。
躺在地上的杰西卡脸上被冲过来的松饼一阵乱舔之后，被砸了一条毛巾，亮如白昼的灯光在瞬间被毛巾给遮挡住，止余下一些透过毛巾照射过来的微末光线。
“杰森是没有身份的，他也不太需要，但是你──”迪克欲言又止，显然看着杰西卡的样子也知道对方不是会乖乖去学校上学的那种孩子，虽然家里的达米安也不上学，可是他已经有好几个博士学位了啊！
“他是什么想法，我说，杰森。”杰西卡伸手拿下毛巾，刺眼的白光再次像是针一般扎进了杰西卡的眼中，刺激性的泪水在一瞬间就流了出来，她不想挡光，也不想移开视线，更不会闭上眼睛。
她要活，她不想死。
但她现在没办法靠自己活下来。
可是杰森没有义务一直收留她，一直以来比起跟人搭档，他看上去就更像是一个独行侠，例如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追寻线索是一个人去的，现在将杰西卡一声不吭放在韦恩庄园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走的。
“杰森是怎么想的？”她问道。
安全感，这该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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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编编商量过之后，决定在周二8/10入V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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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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