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杰西卡坐在复仇者大厦顶层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杰森熟稔的跟托尼开口打招呼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玄幻。
虽然她已经见过更玄幻的，诸如哥谭西区的地下老大实际上是前任罗宾，并且还跟蝙蝠侠【勾连】这种事情，但是这里可是复仇者联盟，带他们进来的人还是那个在电视上臭屁又狂妄、十分对杰西卡胃口的钢铁侠！
杰森跟托尼的对话并没有瞒着杰西卡的意思，因此在短暂的问候里，杰西卡就知道了为什么今天杰森要带自己来到这里。
“之前你带过来的九头蛇基地档案，我已经跟先前复仇者缴获的资料信息比对过了，你的猜测是对的。”跟电视上比起来，杰西卡觉得真实的托尼·斯塔克显然比起报导还有新闻中那个狂妄自大的人有所区别，他看上去对这件事情确实很上心，在短暂的打招呼过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他们对于全知圣杖的存在深信不疑，并且──似乎研究出了点什么东西。”
“果然是这样？”杰森微微的皱起眉头，这也是他在将杰西卡塞到韦恩庄园保护她的同时，正在追查的事情。
既然九头蛇的目标是曾经被杰西卡的父亲持有的全知圣杖，那么尽管在短时间内九头蛇无法找到明面上已经假死的杰西卡，他们也无法保证让杰西卡永远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全知圣杖，到时候无论是交给正义联盟还是复仇者联盟保管，都可以借此放出消息，让九头蛇的目光从杰西卡的身上转移开来。
然而问题在于，杰西卡对于所谓的全知圣杖根本没有任何记忆与消息，他们却依旧要分出心力在保护杰西卡上，寻找的速度自然就慢了很多，因此杰森就想出了个损招，既然九头蛇那么坚信全知圣杖的存在，那么他们掌握的资料必然比超英这一方要多不少。
手上没有，那就明抢呗。
杰森的想法显然跟复仇者们一拍即合，别看美国队长虽然像个老好人一样，当年的他可是从军营之中拼出来的，该有的计谋跟变通一样不少，攻陷九头蛇基地的时候就属他最积极。
而从抢出来的信息、还有正义联盟魔法侧的成员那里打听到的信息整合到了一起，居然真的给托尼她们几个人找出了一点头绪。
“全知圣杖，明面看上去就像是什么垃圾游戏里的装备武器之类的，但实际上在信奉着大灾祸的邪.教教义中，是一把能够开启世界终结的钥匙，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让托尼·斯塔克这个本身就代表着科技侧的人来讲解这些东西看上去有些古怪，但好在钢铁侠本人虽然是靠自己的脑子跟科技成为的超级英雄，却并非一个狭隘的人，复仇者联盟内也有魔法侧的成员。
实际上他甚至试图研究魔法跟科技之间的矛盾与相似，并且试图将两者合二为一，研究两者的本质，颇有疯狂科学家的风范。
因此在说到自己寻找到的线索时，他甚至有些兴致勃勃让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给自己调出虚拟屏幕，居然在上头讲起了课来:“如果追溯这个邪.教的起源，从资料上来看，甚至是从公元前就已经有了苗头，他们的狂信徒深信着大灾祸将是上帝降下的神罚，为了清洗这个充满罪恶与污秽的世界，就像诺亚方舟一样，将整个世界的版图重新改写。”
实话说，这种教义在神经病众多的现代委实算不上稀奇，但既然他们被九头蛇盯上了就一定有其道理，在整个世界的范围内，九头蛇已经隐瞒在幕后呼风唤雨多年，他们绝不可能低估九头蛇的影响力以及实力。
而那教义的重中之重，所谓的大灾祸也让他们几人十分的在意，因此这次虽然明面上是关于杰西卡的个人私事，实际上是复仇者联盟跟正义联盟之间的信息交流与合作。
“对于这些教徒来说，毁灭世界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终结，相反的，他们将这件事当做救赎，认为只要自己成功帮助教派促成大灾祸，就可以因为自己的虔诚跟无私奉献，在死后变得完整，成为什么...”托尼皱着眉头回忆了下，才想起来:“殉道者之类的东西。”
“神经病要用莫名其妙的东西毁掉世界，这个倒是不太新鲜，还有吗？”杰森双手抱胸，眼神犀利的朝着电梯的方向扫了过去，不到一秒的时间，电梯门就打了开来，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的短袖也在衣领处带着薄薄的汗水。
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杰西卡双眼一亮，虽然哥谭人有自己一套对待世界的标准，但整个世界谁能不知道美国队长，尤其复仇者联盟的创建跟存在都无比的高调，当时可没有什么超级英雄会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
美国队长那早就已经上了课本、电视、报纸的脸不管到哪里去都无比引人注目。
“托──红头罩？”史蒂夫·罗杰斯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可没预料到复仇者大厦今天居然还有客人，他跟杰森也有几面之缘，都是揍九头蛇揍出来的情谊，当然了，观察力极佳的美国队长早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一脸乖巧的黑发女孩。
“队长。”杰森朝着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简短的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听闻从九头蛇那里拿到的资料已经解析完毕了之后，美国队长显然也十分关心这件事情，杰西卡有些局促的任由对方做到了自己的面前。
美国队长对着杰西卡礼貌性地笑了一下，看上去对杰西卡似乎已经有了基本的认识，随后，他就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托尼再次调出来的资料上。
如果要问谁对付九头蛇最尽心尽力，那么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必然榜上有名，几乎用尽了一辈子在对抗他们的美国队长显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毕竟当初突进九头蛇基地的时候就有他一份功劳，想要了解后续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这次针对九头蛇的调查是正义联盟跟复仇者联盟合作进行的，虽然很难说红头罩究竟代表的哪个组织，但也不会有人真的无聊到去问蝙蝠侠这件事情，最起码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是那样守着死规矩办事的人。
“所以九头蛇的目标──这个全知圣杖在宗教意义上是开启【大灾祸】的钥匙？”美国队长的神情十分的严肃:“不管九头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就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把东西拿到手。”托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是是是，这种事还要你指挥吗？谁能不知道啊？”
“看这个。”吐槽了两句老队友之后，托尼还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工作上，他随手一挥，浅蓝色的立体屏幕中就飞出了一张简化过的地图:“罗曼诺夫解开了一点隐藏在信息之中的密码，通过解析之后我们找到了这个地方──同样位于哥谭。”
而在场的两个哥谭人几乎是在瞬间就辨认出来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杰西卡下意识的望了杰森一眼，瞳孔中隐隐的闪着惊恐。
“所以他们已经大致上找到了。”杰森皱紧了眉头，那个地方托尼跟美国队长、黑寡妇或许一无所知，但对于杰西卡来说却无比熟悉，正是当初杰西卡去刺杀黑面具的时候闯进的大楼。
这代表杰西卡曾经在那里出现的事情早就已经暴露了，虽然不能排除是黑面具的手笔，但是九头蛇既然已经追查的如此接近了，可能杰西卡的能力甚至身份、年纪都已经暴露在了他们眼中。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们大惊小怪了，但是事关重大，他们不可能把赌注压在对方不够聪明这件事情上。
杰森眉头紧锁的在室内踱了几步，红头罩帮吞了不少黑面具的地盘是事实，就算九头蛇再蠢，也不可能会把杰森这么大一个重点关注对象给忽视掉，那么杰西卡在近期之内就最好不要出现在他身边，甚至都不应该回到哥谭。
想到这里，他回头望向杰西卡，女孩似乎已经猜到他的想法，沉默的望向他:“我不怕死。”
这自然是骗人的，曾经在底层攀爬的人才更珍惜生命的可贵，但对于现在的杰西卡来说，她有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而她也已经受够了这样躲躲藏藏。
“之前是黑面具，现在是九头蛇，我还要躲藏到什么时候？”杰西卡低声的说道:“之后呢？毒藤女吗？企鹅人吗？或是小丑？”
杰西卡抬起头，没有注意到当自己在提及小丑的时候杰森忽然僵住的身体，但是她还是停下了自己的话。
“杰丝。”杰森没有说什么，只是喊了一声女孩的名字，本以为自己又会被杰森暴力压制的杰西卡在僵持了片刻之后徒劳的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她只是在这瞬间，觉得痛苦似乎瞬间吞噬了自己的导师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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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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