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从大门一路延续到主卧的浴室,打开的水龙头哗啦啦响,氤氲水汽从门缝冒出。
贝拉赤着脚从浴室走出,一言不发的爬上床,钻进被子,犹豫了一会,从背后试探地抱住春张。
春张见贝拉一反常态,有些惊讶,她转过身,尝试着抚摸被魔咒烘干后,干燥柔软的发顶,贝拉从未和她这样亲近过,
“怎么了,汤姆责骂你了?别难过,我会教训他的。”
与之恰好相反,贝拉在春张怀中拱了拱,意外发现她并没有预想中的抗拒,就像一个正常的拥抱,
“没有,我想来看看你,你最近总病殃殃的。”
“那也用不着淋雨,”春张听起来感动又惊讶,“感谢你的关心,我并没有什么事。”
为了合理化突如其来的关心,贝拉搬出勉强的借口,
“先生总不让我来看你。”其实她只偶尔提过一两次。
“我最近精神不大好,怕没法招待好你们,”春张说得是实话,她的声音轻又飘,没什么力气,“可只要想来,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和先生有关吗?”不再刻意忽视,嫌疑人很容易推断。
“奥,这与他无关,事实上,他帮助了我许多,”春张反倒为汤姆说话,她停下来休息了一会,现在的她说话都累,“他早提醒了我,说这是一个骗局,但我没相信……我从出生那一刻时就抱有这样的信念,这很难更改,我总想回去。”
太愚蠢了,要是她,就绝不会相信汤姆与此无关,最近一年,他简直容光焕发,贝拉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评论。
屋外狂风大作,雨点从破口的窗户溅进来,贝拉靠在春张的胸膛,听她心脏规律地跳动,安心温暖,似乎有点理解汤姆的喜欢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先生收养我呢?”
时隔多年,贝拉问出了梗在心头的刺,这是她始终无法接受春张的原因,贝拉痛恨背叛者。
又是什么,让你转变了态度?
很长一会儿,春张都没有回应,贝拉以为她睡着了,偏偏坦然承认她的懦弱和摇摆,
“我很害怕,我害怕我没法负担三个人的人生……我很担心,我担心一不小心就毁了你们。”
春张声音疲惫,
“我该怎么处理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呢?我一点经验都没有。汤姆……汤姆现在做得不错,但那时候,他一点也不明白抚养的责任,不知道怎样做一个父亲……所以答应得爽快。”
春张从不避讳贝拉与汤姆之间畸形的关系,她语气毫无波澜,就像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
“尤其你还爱慕着汤姆,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将诱人的美食放在婴儿面前,然后指责他毫无自制力吗?”
还是同样的话,在三年级的暑期末,那个光怪陆离的循环,春张就这样说,十多年后,她还是这样说,
“我不在意汤姆是否会被你夺走,我唯一在意的是……如果我同意收养,却无法把控你们之间的距离,让你遭受侵害……我能承受这指责吗?我没有把握。”
“所以我拒绝了汤姆……没有人能比亲身父母更心疼孩子……我以为没有这样的父母,我以为他们会反省收敛,我很抱歉,我并不理解你的处境。”
春张诚恳向怀中的贝拉道歉,即使她现在饱受困扰。
“我还想让其他人收养你们,从而规避一切风险,可我也做不到。”
春张将曾经那些不光彩的曲折心思坦白,并不在意贝拉是否会用这攻讦她,她只是尽责地回答问题,
“说我冲动、鲁莽、伪善也好,可归根到底,是我自作主张改变了你们的人生,那我就得承担责任……至少你们的生活不能比布莱克家的小姐更差,我没法保证其他人,更没法要求他人做到……只能是我。”
春张没那么完美,她想过逃避,但也没那么不堪。
贝拉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胳膊,将春张抱得更紧。
就这样吧,贝拉最终选择松开攥了多年的金飞贼,总有比一时愉悦更加重要的东西。
彩蛋:
会议厅蜡烛燃了整夜,董事从一开始的正襟危坐,到后半夜懒散哈欠,果盘咖啡见底,却始终不见汤姆右手空位主人到来。
缺了主人公,会议自然是开不成了,汤姆的耐心见底,猫头鹰、守护神和黑魔召唤,贝拉始终没有回音,似乎铁了心缺席。
天边开始泛白。
尽管如此,汤姆还是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喜怒,终于结束会议,
“下次再约吧。”
汤姆跨入壁炉,回到庄园,迫不及待地上楼,想要与爱人亲近抱怨,因为她的纵容,贝拉越来越过分放肆,非要讨四五个吻才肯罢休。
但当被子掀开,占据了他的位置,依偎在春张怀中睡得香甜的人,正是苦等了一夜的贝拉。
自从邓布利多那对之后,汤姆对同性情侣的印象更差了。
于是贝拉继承人的任命被推迟了一年,在这期间,无数类型的女巫借口与她邂逅,即使贝拉一再澄清她的性取向为男。
甚至被迫在预言家日报刊登文章,但很不幸,撰稿者是无恐不乱的丽塔。
只见花了大价钱的头条上赫然写着——贝拉克里特斯冷傲退女同。
无奖竞猜:斯内普到底给贝拉下了什么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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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贝拉克里特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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