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无聊的小事。”
面对汤姆的疑问,春张直视他的眼睛撒了谎,她已经丧失信任。
这怀疑毫无根据,可一一排除,王冠失踪的嫌疑就只剩下了汤姆。
数次无功而返的寻找后,春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侧着身借着月光看着熟睡的身边人,她心乱如麻。
在血人巴罗负罪自杀后,所有知道王冠下落的人就此长眠,王冠因此失踪近千年。
没人能知道,春张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谁会在她到来之前,先一步将冠冕拿走?
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还是护林人?
羊皮纸上的名字被一一划走,春张确信在此之前,她从没泄露过冠冕的位置,假设真有其他人先一步取走,原著中,伏地魔就不会格雷女士藏匿的树洞中找到它。
究竟是谁,能在未曾泄密的前提下,得知冠冕的位置?
答案呼之欲出,但春张不明白,她看着枕畔,在她身旁毫不设防,沉沉睡去的爱人,放弃对长生的偏执,几十年的光阴在汤姆眼角眉心留下浅浅的刻痕,褪去青涩,变得成熟而稳重,随着匀称的呼吸,胸膛有节奏的起伏。
他已经偏离故事线很远很远啦,和所有普通的中年男巫没什么两样,春张将手放在汤姆的左胸上,感受他的心跳,强劲而有力,和原著中将灵魂分裂成七块的蛇形怪物截然不同。
已经失去作为魂器载体的价值,汤姆就没有理由藏匿王冠,在几十年间,冷眼看她徒劳无功、从不间断地寻找最后一份宝物。
如果是为了独吞宝物(春张承认她有点伤心),那也没有道理,她只是作为回家的钥匙借用一下,等她回去了,宝物还是汤姆的。
起了疑心,春张开始瞒着汤姆搜寻宝物,将庄园中可能藏宝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来到饲养蛇怪的地窖。
阴冷的地窖,水一滴滴从倒挂的石柱上砸在石板上,湿滑的石苔为地窖覆上斯莱特林的绿,几大锅安睡剂灌下去,蛇怪盘踞在水池酣睡。
面对紧闭的石门,春张气得连踢几脚,连着破解了几晚,这该死的保险柜门还是纹丝不动。
身后忽然亮起光,汤姆穿着睡袍,举着烛台,倚在入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春张,
“亲爱的,出来散步?”
“我来找戒指,”春张强迫她坦然回头,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现在想想,总觉得拒绝的太鲁莽了。”
汤姆笑了笑,一步步走下楼梯,走向春张,烛火摇晃,两人的影子颤巍巍地重叠。
汤姆对着石门说了几句嘶嘶的蛇语。
门轰隆隆地移开,里面只放了寥寥几件物品,一眼能看到头,挂坠盒、复活石戒指、一卷羊皮纸、一张字条和黑色的笔记本。
春张失落地移开了目光,石门又再次关闭,严丝合缝,藏匿在地下岩体中。
“戒指在我这里,”汤姆指间翻出求婚戒指,已知道这是个借口,却还好整以暇地看着春张,“欢迎改变主意。”
春张转移话题,若有所指,“这够不公平的,明明是我们的宝贝,却被你用蛇佬腔藏起来。”
“所以你一卡在这儿,我就来为你开门了。”
汤姆笑盈盈地揭开春张近日翻找宝物的事实,
“我总是对你毫无保留。”
明知故问!春张压下火气,挤出笑来,假装开玩笑,
“那你能告诉我,冠冕在哪吗?”
汤姆还假装回想了一会,表现漠不关心,“阿尔巴尼亚的森林?但要我说,亲爱的,你已经找遍了每一座鼹鼠洞,或许……它并不存在?”
“或许被人藏起来了?”
“谁?”
“你。”
汤姆表现地无辜极了,他低头与春张对视,
“我为什么要藏起它呢?”
“我不知道!”
春张简直要抓狂,汤姆总是这样,背负着最大嫌疑招摇过市,偏偏手法娴熟,一点证据不留,无法给他定罪。
春张已经山穷水尽,她凑上前去,搂住汤姆的脖子,压下头来,胡乱地亲吻他,耍赖地逼他让步,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只是借一下,回去了宝物就都是你的,并不是要抢夺它……汤姆,我爱你,别让我伤心,你不能这样利用我的信任……”
无往不胜的手段遭遇滑铁卢,汤姆温柔地用手腹抹去春张脸边的眼泪,然后推开了她,诚恳地撒谎,
“我不知道。”
所以在汤姆询问时,春张记住了教训,以牙还牙,欺骗了他。
然而,或许只是自欺欺人,和拉文克劳的冠冕相比,春张所发现的现象实在太偶然、太短暂、太无足轻重了。
从飞天扫帚接住小斯内普的前一晚,在神秘事物司挂满钟表的房间里,有那么一瞬,秒针停止转动,钟摆悬在半空,齿轮迟钝不动,一切滴答滴答的噪声都消失不见。
春张抬眼,看见正对着她的玻璃表面,光滑如镜,清晰映出身后的画面,大学校园里,海棠花树下,一个女学生推着单车和朋友说得正开心。
春张猛地转头——只看到琳琅满目的钟表,代表时间,日夜不停的转动,滴答声又重新出现。
昙花一现,就像春张的幻觉。
“我不明白这代表什么?”
校长办公室里,春张吊着骨折的手臂,兴奋又忐忑,向这个世界的智者寻求答案,
“另一个世界的信号?可它那样短暂,更像是我的幻觉。”
面对春张热切的目光,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他想一会儿,起身操控桌上的银质仪器,仪器顶部的喷嘴冒出两股白烟,它们彼此分开,界限分明,可有时又短暂交汇,邓布利多的杖尖每敲击一下,白烟所交汇的地方就越多,直至合成一股,又骤然分开,直直冒上天花板。
邓布利多看着它,沉吟了一会,最后挥杖停下仪器,看着春张,给出了模糊的建议,
“它或许不止出现一次,我建议,你可以记录一下每次出现的时间。对于这现象的规律,我想,你应当比我更加熟悉。”
得到这样模糊的答案,春张难免有些失望,但随着片段一次次闪现,她逐渐意识到了什么。
在又一次从狼人嘴下救出斯内普和四人组后,春张将时间波动发生的节点与原著故事线贴合。
两者意外重合,春张瘫坐在扶手椅上,死死捂着嘴,泪流满面。
每当原本的故事情节重现,两个平行世界就会相交贴近,产生干扰——七册原著就始于罗琳往火车站台的一瞥,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巫师。
只要再重演一次,她就能抓住机会。
春张合上书,将记载着秘密的羊皮纸夹在书里,挡住前来接她下班的汤姆视线,微笑着扑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汤姆牢牢接住了爱人,细心地发现了她泛红的眼角,皱眉问,“福吉砍预算了?”
春张眼眨也不眨,顺着话头将锅扣在魔法部长头上。
只要再重演一次,她就能回去。
被骗四十年的惨痛教训还在眼前,春张安静地等着对应的情节到来,她不认为不告而别是件残忍的事,汤姆早该有这个准备。
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詹姆和莉莉的婚礼。
配合斯内普家长会那几张食用,阅读更顺畅[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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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番外——平行的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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