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来了”白野丢下笔，等顾长明回神的功夫，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这么着急？你万一做错了……”没等顾长明说完。
“不可能！”白野说
看向他做的题，确实没有一个错的：“行吧，那我回房间去了”
“再见”
“嗯，晚安”顾长明轻轻地关上房门。
听到隔壁房间的门轻轻合上时，白野站起身，他走回书桌前，指尖碰了碰顾长明刚才用过的那支红笔，笔杆上似乎还留着一点温度。
他把书本整理好，又躺回床上。
半夜，他翻来覆去把枕头换了三个方向，却总觉得耳边还能听见顾长明翻书的沙沙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光带，白野盯着那道光，突然想起刚才他讲题时，月光也是这样落在他的侧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清清楚楚……
“不对，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老想到他干什么？”白野心想着，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到这些，赶紧催眠自己睡觉。
早自习的铃声刚落，班主任推开门，手里捏着张粉色通知：“月考后办文艺表演，唱歌、美术、乐器都算，想报名的下周三前找我。”教室里瞬间炸开小声议论，白野却只盯着课本，笔尖在页边空白处无意识划着细线，像要把热闹都隔在外面。
顾长明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昨晚补物理时，白野草稿本背面藏着的画稿不小心滑出来——是只叼着樱花的狐狸，线条软乎乎的，眼尾却勾着点凌厉，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那时白野慌得立刻收起来，耳尖红了大半，只说“随便画的”。
下课后，顾长明把物理笔记放在白野桌上，故意把话题往表演上引：“你画的狐狸，比我见过的动漫周边还好看，报名试试？”
白野捏着笔的手顿了顿，头也没抬：“没必要。”声音冷得像结了层薄冰，和昨晚讲题时偶尔软下来的语气完全不同。
“不是没必要，是你不想吧？”顾长明没走，靠在桌边，“我妈是美术老师，他说好的话就应该让人看见，你怕什么？”
白野终于抬眼，眼神里带着点防备的锐度：“我和别人不一样。”
他没说“不一样”是指没父母撑腰，没底气站在人前，可顾长明看出来了——认识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爸妈，有一次顾长明问“你爸妈去哪儿了”白野攥着草稿本的手指紧了紧，没有说话。
之后几天，顾长明总找机会提。有时是递张画纸：“这纸适合画动漫，我多拿了”；有时是放个动漫角色徽章在他抽屉：“觉得这个像你画的狐狸”。白野从不回应，却没把东西还回来。
周五下午，白野看见顾长明在美术室门口，手里攥着张折得整齐的画稿。他没上前，只在走廊尽头等着。过了会儿，顾长明微笑的朝白野走去，画稿不见了。
白野迎上去，递给他瓶冰可乐，顾长明说：“刚才班主任说，收到张动漫插画报名，画得特别好。”
白野递过去的手顿了顿，过了几秒，！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嗯”了一声，嘴角却轻轻往上勾了点。
“要相信自己！”顾长明喝了两口，随即用手拍了拍白夜的肩膀。
“嗯”
月考的铃声穿透走廊时，白野刚把准考证贴在桌角，他抬眼扫了圈考场，看见顾长明从后门走进来，径直坐在他身后的位置，还朝他比了个“加油”的口型。白野没回应，只是把铅笔盒往桌里推了推，指尖却悄悄攥紧了橡皮。
第一场考语文，收卷铃响时，白野率先起身，想趁着人多早点回教室。刚走两步，手腕就被轻轻拽住——是顾长明，手里还捏着他落下的草稿纸。“刚看你作文写得挺顺，最后那段是不是写的《小王子》？”顾长明的声音压得低，混在收拾文具的哗啦声里，却格外清晰，白野点点头，抽回手腕往门口走，耳尖却有点发烫。
下午考数学，交卷后白野靠在走廊栏杆上吹风，顾长明拿着两瓶矿泉水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最后道大题的辅助线，你是不是连了AC？我看你草稿纸上画了两次。”顾长明拧开自己的瓶盖，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白野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嗯，一开始算错了，后来改过来了。”
“我就说嘛，你上次补完课就没再错过错题，肯定没问题。”顾长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追问，只陪他一起看着楼下的人群。
最后一场考英语，结束铃响时天已经擦黑。白野收拾好东西往外走，顾长明跟在他身后，脚步声不疾不徐。“听力最后两道是不是有点快？我都没听清第二个选项。”顾长明故意说得轻松，眼角却盯着白野的反应。白野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他，语气还是冷的，却多了点温度：“第二题选C，对话里提了下周的会议。”
顾长明眼睛一亮，快步跟上他：“果然没难住你！等成绩出来，我请你去吃巷口那头的烧烤，就当庆祝咱俩都发挥正常。”白野没说话，只是把书包袋往上提了提，脚步却悄悄慢了半拍，和顾长明并肩走在一起……
大家没等到月考成绩出来，文艺表演就开始进行了。
聚光灯突然亮起来时，白野正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指尖无意识抠着校服裤缝。舞台中央放着架黑色钢琴，顾长明穿着洗得平整的白衬衫，走上台时还朝观众席扫了一圈，目光精准落在他身上，轻轻弯了下嘴角。
白野立刻移开视线，却能清晰听见钢琴盖被掀开的声响，下一秒，一段优美的旋律从舞台上漫过来，像淌在暗夜里的月光。他忍不住偷偷抬眼——顾长明垂着眼，手指在琴键上起落，平时总带着笑意的侧脸，此刻竟透着点认真的温柔，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跟着光影轻轻晃。
周围有女生小声议论“顾长明弹得好好”。
白野却没听清。他只盯着顾长明的手指，想起上次补课时，顾长明握着他的笔讲数学题，指尖温度透过笔杆传过来，和此刻琴键上跳跃的节奏一样，让人心里发暖……
旋律快结束时，顾长明突然抬眼，又一次看向最后一排。白野没来得及躲闪，撞进他的目光里——顾长明眼里带着笑，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收尾，最后一个音符落进空气里时，白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刚才的琴声还响！
掌声响起来时，顾长明从钢琴前站起来，朝着观众席鞠躬，目光却又一次停在白野身上。
白野赶紧低下头，耳尖却热得发烫，手里攥着的那张画稿——是他为自己报名的动漫插画准备的草稿，上面的狐狸眼睛，好像和刚才顾长明的眼神，有点像……
他给我的感觉怎么开始与别人不一样了？白野心想着，坐在他一旁的曹凡开口问道：“你看他这表演怎么看的这么入神？”
“……因为我尊重每一位选手，懂了吗”白也回了一个笑容给曹凡
“笑这么阴森干嘛……”他接着说 ，“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还是闭嘴吧，好好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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