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那个人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黑夜里的启明星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想见那个人,哪怕只有一面也好。我想见那个人......”她说着抽咽起来,啜泣声在黑夜里,呜呜咽咽十分悲伤。
溪公主听着那声音,绵延数十万里,空空落落无人回应,像投进湖中的石子,连水花也没有泛起。她一下子像掉进万丈深渊似的胸口闷的疼,她低着头紧紧牵起玉殿下的手向前走去。她每走一步都在想,如果我是玉凛,我该如何回应她呢?
玉殿下拧眉:“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总不能永远站在原地吧。向前走,也许走着走着,就找到答案了呢。”
玉殿下看着周身世界的黑,叹道:“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执愿,如此孤独如此绝望,将这个灵魂困在这种执愿里,真是太残忍了。”
......
他们一直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耳边的呜咽和低鸣,从来就没有停过。
“我想见那个人,我想见那个人......”
溪公主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漫天的黑,释然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不能回应。也许你想见的那个人,有不能见你的理由,有他的苦衷。我想只要他能见你,一定会第一时间来见你的,请给他一些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见你的,因为你就是他的愿望,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黑暗里耳边的呜咽和低鸣一下子消失了。
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真是这样吗?”
溪公主斩钉截铁的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那个温柔的声音轻声念叨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真好。”
一瞬间,橙红色的结界里充满了刺眼的光,一朵洁白的茉莉从天空中摇曳飘落。玉殿下伸手接住那朵茉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流向他腹部的雪花片中。
溪公主捧起他的手凑上前嗅道:“是茉莉,凛的花竟然是茉莉。”
玉殿下揉了揉她的头不解的问:“茉莉有什么不妥吗?”
溪公主嘴角勾了勾坏笑道:“是秘密喽!他的茉莉,跟这个灵魂一样是秘密。”她说着捧起他的手,亲吻他手中的茉莉,动容又深情。玉殿下见此,鬼使神差的捧起她的脸,用力的亲吻她的唇。溪公主微微一楞,也热情的回应着他。
一吻结束。
“干嘛突然这样。”
玉殿下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看着:“不知道就是感觉应该这样做,我想这也许是人类特有的浪漫,而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做这种事情。”
溪公主被他炙热的目光看红了脸,她赶忙扯下他的手低下头去。那只茉莉从玉殿下指间落下,掉在脚边化为乌有。随即他们退出娴妃的执愿,而现世的娴妃也已结束这漫长等待的一生。
溪公主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向外走去。
玉殿下唤住她:“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当然,你是我的人,想见到你,想把你留在身边,这是我的愿望。我会尽快处理好手边的事情的。”
“一定要做下去吗?和玉凛。”
“恩,一定要做下去。我雪花片上有‘门’,它是毒瘤必须挖去。我要尽快与凛的信息同步,而同步信息也是需要时机和条件的,我和凛会共同创造这时机和条件。”
“挖去你雪花片上的‘门’,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总觉得你所做的这些,都是在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溪公主平静的说:“我的雪花片早已破碎不堪,做,我们还有未来,不做,我的力量和灵魂迟早会被门吞噬。”
玉殿下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溪公主抬脚向外走去,玉殿下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呆了很久,直到银碌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殿下,殿下,我看太子妃出来了也没见着你,想着你们之间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玉殿下转身向娴妃走去:“母妃走了,我要给她守灵,你让李詹事来永庆宫。”
银碌脸色一白恍惚的向东宫跑去。
承乾宫
皇贵妃依在榻上喝着茶,宛离给她揉着太阳穴,她舒适的眯起眼睛哼起曲儿。
“刚听下面的人说,永庆宫的那位走了。这段时间真是晦气,连着出了好些事情,恐怕这个年过不安生了。”
皇贵妃微微睁开眼睛:“走了好,那太子殿下呢?”
“说是要给她守灵,倒是没看到太子妃。”
“他们不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嘛!只是太子的母妃走了,这杞国的公主也不至于吧。前些日子太子殿下不还给她,端茶倒水伺候的好好的吗?原来是太子殿下殷勤了。。”
“娘娘别这么说,毕竟太子妃有孕在身。”
皇贵妃冷着脸淡淡地说:“让她流了不就好了吗?一个他国的小公主有何好惧的。”
宛离手中的动作一滞,又换到前额按着。
“娘娘说的是。”
外面小公公传报道:靖王到。
宛离见香炉里的香细了,又忙着给香炉添香:“娘娘还不见么?他毕竟是您的独子。”
“换沉香吧,我闻着舒服。”
宛离一面弄着香一面应道:“是,娘娘。”
皇贵妃单手按着太阳穴:“最近记忆有些混乱,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
宛离:“娘娘还是见下靖王吧!。”
皇贵妃戾气道:“见他?他可是为了他的王妃,宁可与我撇清关系的混帐,什么一见钟情青梅竹马,竟是些胡话。我给他安排的不好吗?要是听我的,也不见得这般下场。”
宛离:“宛离知道娘娘有心结,娘娘当真不想见。说不定,他就是来向您,商量和离的事呢。”
皇贵妃突然来了精神:“当真如此。”
靖王来到皇贵妃跟前行完礼后,皇贵妃也没允他坐,他也不敢坐,他就站在那里拘的很。他看了眼宛离点了点头,他知道一定是宛离说了什么,他才有机会见到母妃的。
皇贵妃阴阳怪气的说:“靖儿,我就说你和她过不好的吧!现在信了吧。”
靖王微微拧眉:“是,母妃说的是。儿臣听说,您最近身体不适,就想来看看您。”
皇贵妃瞄了他眼:“有心了。”
“最近,儿臣听说,您的记忆有些混乱,是关于文公公与可岚的事。您记着可岚犯了事被您关了起来,而宛离上次却看到可岚在文公公那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臣就是好奇,为什么整个承乾宫的人,都不记着事实了呢?”
皇贵妃不耐烦的说:“我不想听这些,你和那死丫头什么时候和离,不和离就别进承乾宫。”
靖王咽了咽口水低声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恐怕与太子妃有关。”
皇贵妃似乎来了兴致:“有意思,你继续说。”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第二天,太子妃就要给太子殿下纳妃,这事传的满城沸沸扬扬。后经查实,这满城沸扬也只限于,家里有女儿的官宦和百姓。如此精准的信息传递,她一个杞国公主,是怎么做到的呢?”
皇贵妃:“这事玄乎。”
“太子妃嗜睡,按着人的生理来说这也是不正常的,没有人能一睡睡几天几个月的。”
宛离想了想:“太子妃不会是妖女吧!她嫁过来时,她的父皇母后也是万般不同意,我还从没听说,有哪个公主要远嫁和亲的。上次安插在东宫的眼线特意向我提起,太子妃向太子殿下索要铃兰发簪,不知这铃兰寓意着什么。”
靖王:“铃兰?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喽,我想起来了。夏初时我给太子妃送过杨梅,当晚便做了个奇葩的梦,梦里一把追赶我的刀上,有铃兰的纹饰。”
皇贵妃:“我幼年钻研过医书,对各种草本甚是喜欢。据我所知铃兰是半阴之物,而且全株具有毒性,和一些植物放在一起,那些植物必死无疑,难不成她是铃兰花妖。”
宛离笑了笑:“我们这说的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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