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贺夏来的书房里,贺夏来刚处理好一天的工作,就看见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闪了闪跳出来电提醒。
贺夏来伸手拿过手机,在看见曼福德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贺,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符,他很厉害,但是他的年纪很幼小,社会太黑暗。”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贺你帮我问问符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上大学,我会保护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问过。”曼福德说到这里有些苦恼,他很早之前就问过,但是符他拒绝了,理由还很荒谬。
“贺,你是不是对符施展了巫术?”
“嗯?怎么说?”
“我跟符说让他来我这里上大学,我可以保护他,也可以给他最好的学习资源,他很快的拒绝了我。
当时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贺夏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很喜欢他,国外太远了,而且没有贺夏来。’
贺,你知道的这很荒谬,我不接受这个拒绝我的理由。”
“曼福德教授,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好,您知道的,在我这里纯粹的感情是很重要很稀有的东西。”
“哼!”曼福德听到这里,可以确信贺夏来是不会帮着他劝符春生了。
果然贺的国家是一个巫术盛行的可怕地方,贺和符两个人居然相互施展巫术。
贺夏来看着挂断的电话,想到曼福德刚刚说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小孩怎么就这么可爱?
也不知道他现在睡没睡,应该睡了吧?毕竟符春生明天还需要去学校上课。
贺夏来看着手里拿着的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拨通符春生的电话。
但是贺夏来不知道的是,符春生抱着手机等一通电话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符春生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楚巧破天荒的来的比他还早,正站在校门口等他。
“春生!”
“嗯,今天怎么这么早。”符春生走到楚巧身边,也没急着进校门,毕竟时间还早。
“跟你打听一个事。”楚巧神神秘秘的拉着符春生走到没人的角落里。
“什么事?”
“你知道你学校里有谁参加了今年的IMO吗?”
“大概知道几个,怎么了吗?”
“有人得了第二名金奖,你知道是谁吗?”楚巧双眼放光的等着符春生说知道。
“嗯,我。好了,该去上课了,在坚持一下明天就放假了。”符春生说着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楚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进了校门。
又不是第一名,有什么好激动的。说起来他跟第一名差的也就是因为步骤,他写的时候觉得累赘省了好几个觉得没必要的步骤。
本以为没什么大事,结果最后判卷的时候,让他拿着跟第一名一样的分数屈居于第二名。
符春生平静的上着课,偶尔还打两声哈欠。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学校对面的咖啡店里实实在在的是炸了锅。
“采采,你别下来啊,千万别下来……”黎离看着店门口围着的人,吓的他赶紧给门上了锁。
“老大,这怎么回事?”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记者,还一见就见一堆。
“没事,就是采采有点太出名了……”黎离后怕的笑了两声,拿出手机看了看。
那视频是一刷一个不吱声,资本的力量是真的强大……
保一个抛一个,转移大众视线。
这一手玩的可真溜。
符春生倒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放学看见咖啡店门口挤满人的时候,有些迷惑不解。
咖啡出新品了?还是咖啡打骨折了?
怎么那么多人?
也挺好,反正咖啡店赚的钱都属于黎离那伙人,赚钱谁不高兴?
符春生想着走向贺夏来固定停车的位置上,但是今天来接他的人并不是贺夏来,也不是李昂。
是一个于他来说半生不熟的司机,往常贺夏来和李昂都没时间的时候,就是他来接他放学。
“符先生,老板让我转告您,他今晚有事不会回来,叫您不用等他。”
“好,知道了。”符春生听着点点头。
贺夏来这几天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符春生有些出神的想着,因为明天是礼拜天的原因,今天不用上晚自习,车子开到三倒拐下面的时候夕阳还没有彻底落下去。
符春生站在黄桷树树下,抬头顺着台阶往上看。
三道拐的三角梅开了谢,谢了开,已经不知道多少轮。
王岁曼门前的花圃,现在变得杂草丛生,特别是“奥特曼”的小土包上不知怎么就长了一从狗尾巴草。
木牌上的字经过风吹日晒后,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符春生站在院门口看了会,没进去。
时间总是在人回首的时候过的很快。
符同根这些天又记起了他的棋友,贺夏来这些天总是很忙。
房间里那张旧旧的书桌陪伴了他无数个日夜。
这一转眼,符春生都该高考了。
贺夏来难得有了些空闲,还有了些时间陪着他在三倒拐上走走。
风吹叶动间,贺夏来蓦然发现符春生早已长得如他一般高。
就像这春里疯长的万物一样,符春生也长得很好。
“你最近很忙,我高考的时候你有空吗?”
贺夏来这一年来实在是太忙了,每次见面也只是匆匆一别。
算起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走在三道拐的青石台阶上散散步聊聊天了。
“只要你想,自然是有。”
贺夏来说着帮符春生把脖子上吹开的围巾重新围好。
二月天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特别是对于天生畏寒的符春生来说。
“嗯。”符春生点点头,眼里带着抹不去的笑意,路过冰淇淋店的时候,符春生还眼尖的发现店旁边牌子上的字换了。
“春日来讯,特惠,全场一元,买一送一。”
符春生偏头看向身旁的贺夏来,“你什么时候让他们换活动了?我还以为你夏日告白的活动会挂一辈子。”
“去年换的,去年意外收到一个好消息,想着也确实该换点新花样。”
“不准备进去看看?”
“不。”符春生刚摇摇头,过了会又不知道怎么变了挂,“那就进去看看。”
“好。”贺夏来也不问符春生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是跟着符春生往里走。
店里暖气开的很足,暖烘烘的,有不少人趴在桌上,手下压着一张信纸,不知道正在写着什么。
但肯定是美好的祝愿。
符春生走到柜台边站定,看着台面电子屏上的商品介绍。
“我们正在做活动,买一杯热茶赠送同口味冰淇淋,您看看您喜欢什么。”
“春意盎然,谢谢。”
“好的,您稍等。”店员说着先递了个未烫漆的信封给符春生,“等待的时间里,您可以先给自己写一封信,当然也可以写给挚友、知己、爱人,都是可以的。
而且我们支持跨时空传送,您可以为多年后的自己或他人留一封信,当然您也可以选择现在带走它,如果您要留给多年后的自己或他人请在信封右下角写上准确的接收地址,然后投递进指定的时间柜里,不过我们暂时只支持二十年的时间跨度。”
符春生接过店员递过来的信封,打开看了眼,里面倒是贴心的准备好了信纸。
旁边有新进店的客人在问:“信封额外收费吗?”
“信封不额外收费的,您放心……”
贺夏来看着符春生手里拿着的信封问了句:“不写吗?”
“不写。”符春生把信纸塞回信封里然后塞进口袋,伸手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热茶和冰淇淋。
“你吃冰淇淋。”符春生把手里的冰淇淋递到贺夏来手边。
“为什么?”贺夏来没拒绝伸手接过。
“因为你火气旺。”符春生说着在拉开店门的时候缩了缩脖子。
二月天,符春生穿的里三层外三层,贺夏来里面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外套了件黑色的大衣,还是敞开穿的。
符春生喝了口热茶,猛的想起来一件事,“你今天穿秋裤没?”
“穿了。”贺夏来有些心虚的吃了口手里的冰淇淋。
他不喜欢穿秋裤,他觉得那样不舒服,所以在前二十多年他一年到头就只穿一条裤子。
符春生点点头,带着人往家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说了句:“回房间加裤子。”
南方是没北方冷,但是南方比北方空气湿度大,照贺夏来这么折腾下去迟早得风湿。
他不想在他年过半百的时候推着贺夏来到处走。
等贺夏来加好了裤子,符春生这才重新领着人出门回家。
符同根倒没在下棋,正领着棋友种菜,几个年岁颇大的老年人挤挤挨挨的凑在院门前不大的地里挖坑撒种子浇水。
“生生回来啦。”符同根提着空桶子刚准备在去接点水,就看见符春生回来了,高兴的走过去。
在看见贺夏来的时候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你是生生新交的朋友?”
“爷爷,我是夏来,贺夏来。”
“哦哦,生生新交的朋友叫夏来,你俩名字挺般配,虽然你来得晚,但是你跟生生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符同根高兴拉着贺夏来看了看,生生有朋友是好事……诶?他怎么记得生生之前也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生生你之前的那个朋友呢?怎么不见他来?”
“谁?”符春生有些不解的问了句。
李昂还是楚巧?楚巧也没来过他家。
“爷爷是说李……”
“就是那个陪你下河抓鱼的朋友,你那个朋友很厉害的,能抓到那么大一条鱼。”
符春生听到这里偏头看了眼贺夏来。
“他这些年有些忙,等他有时间了,我带他来家里玩。”
“好好。”符同根乐呵呵的点点头,生生小时候他总害怕生生因为他而交不到朋友。
现在生生有这么多朋友,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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