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三章 后面的哥惬意

12月18日星期六

突然间有种莫名的失落,我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振作。

真的希望高中快快过去,

哎,终于写完了一篇日记,我还想写一首不是诗的诗:

风啊,你吹吧,

雪呀,你下吧,

英语单词啊,你往我脑子里跳吧,

学习成绩啊,你飞快的向上涨吧。

苏婷日记

********

每周一苏婷都会加深对潘亚安的讨厌,怎么会有一个男生,大半个学期了,课桌里从来都是垃圾四溢。苏婷也是郁闷,这男生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这塞满垃圾的课桌总是跟着自己?还是他知道,但就是不改。无论是哪种情况,苏婷每一周的学校生活都是怀着对潘亚安的鄙视开始的。

期中考试完没两周,苏婷周一体育课不慎肌肉拉伤。

体育课上集合的时候,苏婷伸了个懒腰,腹部有根筋突然超级疼,惊呼一声之后,捂住了腹部,引来了班级所有人的注目,起初还能用笑掩饰尴尬,后面都笑不了,一笑腹部就疼。像是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的后遗症,整节体育课什么事情都没做,更不敢笑。

大家自由运动的时候,苏婷只能在跑道边的看台上坐着,看着同学们在下面活动。

张果果经常对着跑道看台上的苏婷傻笑,这个经历太过于奇特了。

苏婷想想这奇葩经历也想笑,但实在是怕痛,只能忍着。

周一体育课结束,就是班会,老胡带来了校方通知”期中考试之后,为了不让大家松懈下来,学校开始抓不守纪律行为,……以此调动学生的学习动力”

老胡停顿的档口,下面有几声叹气,苏婷能分辨出来——潘亚安,檀彦军,陈畅,其余人默不作声。

老胡扫了三个人一眼,

“学校咋调动?”潘亚安终于找到机会,光明正大插话,

“到点关校门,那些没来的,在门口等着班主任来领”

这是何等殊荣!不过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感觉,甚至内心毫无波澜。

下面有吸气声,来自于檀彦军,

老胡仿若未闻“早上八点,下午二点,校前后门会锁,别搞什么爬墙之类的旁门左道,一经发现,校工会给你丢出去,到时候就不是班主任来领了,校方直接通知家长来领……”

“檀彦军你听到没?”老胡重点提示檀彦军,

“知道了!”与以往憨憨的语调不同,这次声音响亮,给人一种“老胡,你信我”的感觉。

老胡很是满意,檀彦军回答完就泄了力。

陈畅笑嘻嘻”这就是为你而定的”

檀彦军呵呵两声“随他去”,双手往课桌上一搭,先找个舒服姿势睡一觉再说。

这个规定正式施行的第一天上午,就没看到檀彦军。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都上的差不多了,檀彦军还没有来,苏婷小角落几个人在猜测檀彦军没有来的原因:

陈畅:“还能有什么原因?门卫锁在外面,老迟到人了,老胡也不去接,校门口站着呗!”

齐姚:“檀彦军到了校后门,发现门锁了,定睛一看,校后门是个木板门,干脆爬过去,之后爬门被夹在门上,生物钟到了,顺势睡了一觉,正挂着晒朝阳!”

齐姚这么幽默的?苏婷真是刮目相看,几句话戳中苏婷的笑点,虽然肌肉拉伤还没有好但是真的很搞笑。

苏婷憋笑中……

下午一点五十预备铃响,檀彦军姗姗来迟,引来了苏婷,齐姚,陈畅三人的目光,

第一次被这三人这么直接的目光注视,檀彦军突然间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是尴尬还是别扭,只来了句“看我干啥?”

陈畅“孽缘,你怎么这么潇洒?锁外面了你就直接回家了?”

檀彦军突然一脸苦相,默不作声,上午的经历不堪回首:

话说檀彦军在新规定实行的第一天清晨,还是没能闹钟的催促下准时起床,檀彦军他爸也不知这新规定,以为还是平时,对于这个半放养的儿子,自然一切如常。

檀彦军踩点来了学校,后门早已关闭,门卫记录了檀彦军班级信息,很快在校务系统里找到了老胡电话,打给老胡之后,老胡一听檀彦军在后门等他,火星四溅,告诉门卫,让这孩子在后门待着,自己现在忙。

门卫能怎么办?直接转达。

传达完毕,一转头,檀彦军不见了。

差不多一节课之后,老胡估摸着檀彦军该长记性了,自己这时候去领,他一定以此为戒,这么想着就去了后门,哪里还有檀彦军?

檀彦军这时间正在市中心逛街,惬意非常。

学生不见了踪迹,老胡如热锅上的蚂蚁,遇到这么个不省心的学生,真是伤神伤身,一个电话打给了檀彦军他爸……

第三节课的时候,老胡接到了檀彦军他爸的电话,儿子在市中心偶遇到了。

檀彦军不知道两个男人为了自己差点报警,面对老爸的指责,一声不发,你说你的,我选择性吸收,不过,被骂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老胡的心理阴影面积很大,我在学校操心,你在逛街开心,直接在上午放学的时候,特意压着怒火来到课堂,就此事专门拖堂,点名批评了檀彦军不告而别的情况。

之后下午值日,轮到苏婷提前操心了。她担心檀彦军因为今日被檀父和老胡点名批评的事情,值日懈怠,结果人家勤勤恳恳,举扫把,拿簸箕,抡拖把,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苏婷甚是舒了一口气,作为值日小组长真是辛苦,怕不干活的不干活,怕干活的举报,小日子也是担惊受怕,这可恶的责任感。

苏婷扫到第四组中间座位的时候,有个女生站在课桌间听音乐。

这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生,苏婷熟脸,但叫不出名字。

后来留意了一下她叫鞠雒,很特别的名字,如她人一般。

这个姑娘耳朵里插着耳机,看着比指甲盖还小的mp3屏幕,上面循环着歌名,似乎注意力全在上面,苏婷能看到她头顶的涡旋,叫了几声“让一让”对方没反应之后,就没扫这个位置,直接转到后面,先扫后面了。

苏婷走后,鞠雒动了,转到第四组组尾背向课桌站定,又沉浸在音乐里,等着苏婷过来,结果木头苏婷去拖鞠雒刚刚站定的位置了,气得鞠雒狠狠剜了木头苏婷几眼,就怕找茬遇到这种反应迟钝的,准备进一步转前面一点,故技重施一次,巨大的灰尘铺面而来。

“让一让,让一让……”

檀彦军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把竹扫帚,巨型扫把抡起就是灰,朝着第四组后面的垃圾桶就扫过去,鞠雒猝不及防,吃了几口灰,赶紧跑走了。

“神经病啊!……”有几个值日生女生尖叫

苏婷抬起头,教室后面,灰尘在光里扑腾,檀彦军标新立异,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巨型扫把,又搞笑又让苏婷头疼,剜了几眼檀彦军,当事人毫无所觉。

“让一让……”

哗啦——

吴迪拎着水桶姗姗来迟,平息了后面浮躁的灰尘,

抱怨声很快消失,洒完水就没人说什么了,檀彦军抡了几下巨型扫把。大扫把效率挺高,刷刷两下后面就干净了,倒是让人心里熨帖了。

第二天檀彦军没有迟到,破天荒地7点左右就到校了。

这个季节太阳高度低,第四组窗外的小矮松精准遮住了清晨的太阳光线,所以走廊窗户外高坡水泥地反射的光占据了室内光线的主流。

苏婷也刚放下书包不久,后门有动静,苏婷回头,恰巧教室后门檀彦军,背着光来,光又晃了一下,苏婷才发现与檀彦军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唐装,留个小辫子,一看就是搞艺术的。苏婷瞬间就意识到这是檀父,正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之类的。

檀彦军父亲盯着檀彦军留下一句:“没事别乱跑”,人就转身而去。教室里其他人只是他儿子的背景板,神情相貌接下来的动作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苏婷止住了打招呼的念头,呆呆地看着檀彦军和父亲的交流,语气听不出亲疏,檀彦军的面部轮廓肖似父亲,除此之外看不出相似之处,应该是更多遗传自母亲那边,他妈应该很好看吧!

檀彦军整理书包的档口,苏婷还沉浸在思考里,看着檀彦军那肉手在破包里掏书,也没有问檀彦军那是谁。

檀彦军偶尔瞟一眼这个看自己手部动作发呆的苏婷,准备开口让她回个神,一阵臭味袭来,檀彦军皱眉。

陈畅上完大号,带着热乎提神的气息,姗姗来迟”哟呵,你老爸给你送来了,你个大人物,”

“臭死了,”檀彦军丝毫不给陈畅面子,

苏婷也没憋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说得陈畅大脸一红,莫名的羞耻心,这下子周边都知道他一奔来学校,就直奔厕所了。

一时不敢待在教室,转身去了教学楼外,散味~

这糗需要时间稀释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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