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少爷……”
助理急匆匆的推开门,发现谭明站在床头柜前,转头望向他,惊觉自己有些冒失了。
“少爷,”他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慌乱,“靳玉毅先生来了。”
他见谭明有些茫然,眸光微微一变,用着有些怪异的语气继续解释道:“靳玉毅先生是靳总的堂弟,后来过继给了靳二爷。”
助理口中的靳二爷是靳汾的父亲。
靳家的关系又乱又杂,谭明作为一个只想要吃软饭的外人,并不想要理清他们的之间的关系和恩怨。
可现在,靳汾死了,就相当于他和靳家唯一的关系断掉了,也就没有了稳定的靠山已经可以供他吃软饭的人了。
谭明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情,之前因为腺体释放过多的信息素,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的腺体上,直到现在腺体好像终于停止分泌大量的信息素,他才分出了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情。
助理见谭明有些心不在焉,就打算挑“重点”说说,“靳总在遗嘱说中将自己20%的股权无偿赠送给您。”
“20%?”谭明没有注意到自己提高了声音。
只要有着20%的股权在手,即便他一年什么都不做,也会得到可怕的分红。
谭明震惊到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助理点点头,但他考虑的事情就比较多了,“小少爷,靳总赠与您的股权太多了,靳家的其他人是不会准许的,尤其是靳玉毅先生。”
死了一个靳汾,这对于靳家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很多人能接受靳汾的工作,但是靳汾把股权赠送给豢养的“小金丝雀”,恐怕靳家的其他人会想尽办法从谭明的手中把这些股权给夺回去。
他们的手段也不一定都见得了光。
谭明大概受不了那群人如此折腾。
“您还是……”
助理的话没能说完,就被突兀的推门声给打断了,他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瞳孔微缩,但反应的也算快速。
“靳玉毅先生。”
谭明的视线被助理挡住了一点点,没能看清楚男人的全貌。
男人没有说话,但助理脸色很差的走出了病房,完全顾不上有些茫然的谭明。
还是后面有护士来找谭明,去隔壁的诊室接受治疗,他才离开了那间靳汾曾经住过的病房。
谭明突然想起来,他忘记问一问助理,靳汾是在病房里将自己烫伤的肌肤剥下来,随后又自杀的吗。
那间病房实在是太过干净了,一点都不像是死过人的样子。
空无一人的走廊有些过于寂静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像是会抹杀掉一切不干净的东西。
谭明的视线被墙上挂着的宣传海报所吸引。
海报上印有颜色深浅不太一样的腺体块,大多都是病变的腺体,颜色较正常腺体要略深一点,并且有些表面皱皱巴巴,像是枯腐的树皮,有些则是明显的皱缩了,比正常的腺体要小上许多。
谭明转动了一下脖子,收回视线,可他依旧觉得很不自在,那些病变的腺体就像是会跳动的深色肉块,堆积在海报上。
“我的腺体,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护士看了一眼脸色过于苍白的青年,青年的眼眸有些失去焦距,似是处于本能的跟在她的身侧,唇瓣被他自己咬的有些艳红,至于脖颈……一块浅米色的膏药刚好挡住了腺体所在的那一块肌肤上。
“不用太担心,信息素分泌过多,可能是腺体受到了刺激,或者是过敏导致的,吃点药,很快就能修复。”
“这些海报上画着的丑陋的腺体,都是些病入膏肓的人的腺体,有些是因为自身原本就有病,有一些则是因为外伤导致的。”
“它们长得都挺丑的,是吧?”
谭明听到了护士轻快的嘲弄的笑声,他很想要扯一下唇角,跟着附和一下,但是他做不到。
脸就像是贴到了一块冻得极为坚硬的冰上,寒气让他的血管中的血液流速缓慢,被麻痹掉的神经不再受他的掌控。
护士的话给他一种熟悉感,他曾经对靳汾的腺体说过类似的话,但不是当着靳汾的面,而是在高考过后的聚会上,喝得有些醉的他,为了在几个有钱的同学面前装装样子,故意说自己的叔叔是靳汾。
“靳汾的腺体一定很丑,他的脸都被毁掉了,腺体怎么可能没有跟着一并被毁掉。”
有人想要阻止他,“谭明,悠着点,别说了,靳汾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靳汾的确算不上是什么好人,并且恶名在外,属于好人坏人见到靳汾都会下意识远离的程度。
可这样的人,却被谭明用极为嫌弃的语气调侃着腺体。
这怎么算不上是对alpha的羞辱呢?
谭明见有人害怕靳汾的名字,他便更为得意。
说到底,他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想要和这些公子哥们平起平坐是有些不太现实的,可他现在通过贬低靳汾,做了这些公子哥们都不敢做的事情,从而让他感觉自己更胜一筹。
或许是他太过张扬了,有人对他的话存疑:
“谭明你一边靠靳汾吃饭,一边说这样的话,不太合适吧?还是说因为摸过很多次了,所以才这么清楚的?”
他醉得有些厉害,没能发现有更多的视线落了过来,也没能察觉的到那人说这话的时的心怀不轨。
“被火烧毁的腺体一定非常丑,就他脖子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我都不想要去碰触他的脖子,怎么会有人想要碰他的腺体呢?”
他醉醺醺的说着,头越来越沉,过重的身体失去平衡,倒向一侧,可他并没有摔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落到了飘着很清淡的男士香水味的怀中。
后面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了,不过被酒精麻痹掉的神经,让他一直在重复“腺体丑”这几个字。
隐约重他感觉自己的手心中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表面坑坑洼洼,一点都不光滑,但触感却是温热柔软。
“不要……”
他越是表现的抗拒,那东西往他手心里钻的就越厉害。
直到最后,他困意涌了上来,实在是无心去抵抗那个东西,便任由它轻蹭着自己的掌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只模糊的记得一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根本回想不起来是谁将他送了回来,更加不知道是谁往他的手里一直塞东西。
…………
“这里。”
护士推开诊室的门,谭明看到了坐在电脑后面、戴着能够挡住大半张面容的口罩的医生。
医生抬眸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声音微冷,“过来,脱掉外套,我先给你简单的看一下。”
谭明下意识看向被关上的门,或许是因为现在就他一人身处诊室,身体多了几分寒意。
“好。”
外套即将要被递到护士的手中时,腺体多了些许肿胀的痒意,似是有什么东西又重新涌了出来。
方才还将视线放在电脑上的医生因为空气中骤然出现的信息素而抬起了头,“你……”
谭明没等医生将话说完,就又慌张的把衣服抱在了怀中,腺体异样的感觉在渐渐消失,“我想要穿着外套。”
医生的视线在谭明惨白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你,坐在这里。”
谭明收了收手臂,手指摸到了外套口袋里的柔软的肉块。
不知道是不是他才错觉,他竟然从上面摸到了一丝温度,就仿佛这肉块还是鲜活的,生在在人的身体里。
他慌张的将手指抽了回来,可在确定只要将腺体戴在身上,他的腺体就不会擅作主张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所以即便他知道那腺体可能是靳汾的,但他还是默默地将腺体藏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待会儿,再还回去好了……
医生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因为背光,从医生身上落下的影子都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感受到有东西靠近他脖颈上的膏药,下意识想要躲避,寒毛疏离。
“一般会怎么治?”谭明声音很是喑哑,声色很闷。
医生:“吃药,或者注射,情况稍微严重一点的话,可能需要做一个小手术,从这里切开。”
医生戴着手套的手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划了一下。
谭明躲避的动作才刚刚有了苗头,医生因为放在白大褂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放下了手。
医生接起电话后,嗯嗯了两声后就将电话挂断了,“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谭明抬起手摸了摸脖颈。
反正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让其他人触碰他的腺体,医生离开的这一会儿反倒是让他有了时间做准备。
要从这里切开了……
谭明越想,越觉得心中毛毛的,明明整个诊室就只有他一人在,可他还是感觉有人在窥探他。
他抬起头又环视了一圈,视线最后停在了挂在墙角的监控器上。
诊室里会放监控器吗?
谭明默默收回视线,忽然感觉到身边有影子在晃动,下意识看了过去。
不知道何时有一人来到了他的身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是飘在空气中的幽灵。
谭明被吓得往另外一侧倾倒,连带着身下的椅子一并失去了平衡。
一只冷白的手压在了椅子扶手上,另外一只手拉住了谭明,帮助谭明稳住了身体。
谭明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呼吸了两下,平复好情绪后,抬起了眼睛。
方才离去的医生不出一声的又回来了,口罩上方的肌肤白的就像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眼眶里的眼球外层似有些消融腐烂的感觉,黏在眼皮下。
触碰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也异常的冰冷。
“我们继续吧。”医生微微动了动唇瓣,带动着脸上的口罩一凹一凸。
这本如脱缰的野马,越写约偏,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写下去,斟酌一下
我还被举报全文有色情描写,辱女。啊?我就写一本扑文,应该不会阻碍谁的好文飞升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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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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