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马长宇连连拒绝：“我之前说过的，不接你和时秋的赌局。”
于明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十天后的日子被划上一个圈，省赛开幕。
“明天开始吧。”
于明手指划过日历，最后停在了那个圈上，再往后翻了两页，于明发现上面有一天被写上了“夏季赛收官”。
想到最近听说的一些消息，于明问到：“对了，听说最近联赛挺热闹？”
夏季赛同全国大赛同步开启，目前联赛赛程也快要过半，十五支队伍战况激烈，为季后赛的八个名额争夺不休。
马长宇点了点头，他天天也能从朋友圈看到消息：“Sword目前积分倒是能保前四，但压制力好像欠缺了点，我看不少人都在分析这赛季Sword是不是下滑了。”
对于Sword这种满身荣誉的队伍来说，平庸就是最大的罪过。
马长宇：“IF也是不稳，这赛季好像大家积分都很接近，没有那种一骑绝尘的队伍了。”
马长宇原本想要说别的队伍，却又突然想起来了件事：“哦对了，我听说，IF可能打算换教练了。”
“换教练？”于明有些惊讶，IF这个教练跟了他们这么久，现在的成绩也不算差，怎么两个赛季就要换了？
“不是彻底断连那种换，魏哲还是更适合二队的节奏，所以打算回归二队。听说从上周开始，他就不负责一队训练了，只不过担个名义上的主教练而已。”
于明有些奇怪：“要换教练直接换不就好了吗？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赛中换教练的先例，IF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马长宇也觉得奇怪，不过他没有纠结：“这谁知道？可能有什么对赌协议，拿到什么成绩才能官宣，你也知道，他们这些俱乐部内部复杂的要死。”
于明点了点头，无论怎么轮换也好，现阶段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小毛豆，看见你了哦，脚印都漏出来了，还以为自己能躲得住？”
关子皓听到这话，心一下就慌了，眼见心跳声越来越大，连忙弹护腕离开。
救人的血线越来越紧张，马长宇的声音如同魔音传来：“要救吗？我要打了哦，你这样救会震慑的哦，不救血线就过了，救不救？震慑吧你！”
红色的“恐惧震慑”四个字亮起的瞬间，关子皓整个人一下就蔫了。
秦天鹤看着屏幕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真的是一骗一个准……这对吗？”
下一秒就听到马长宇又吼到：“佣兵这个赖货，震慑还能掏，恶不恶心！”
这对吗？怎么优势方还打急眼了呢？
秦天鹤又看了看旁边一起观战的于明，颇为好奇的问到：“你们原来也是这么练胆的？”
于明点了点头，但他们那会儿也不太一样，纯纯是因为耳机便宜，隔音太差了，反而阴差阳错的练出了什么情况下都不被环境影响的心态。
“那，宇哥当时也这样？”
于明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没等秦天鹤反应，于明接着说到：“他那会骂的比现在脏多了，从角色机制骂到打法最后骂策划和判定，不过脑子也没带主观恶意，纯粹的发泄，不给自己任何内耗机会，现在真的收敛很多了。”
马长宇打第五人格之前是玩枪战游戏的，那会电竞还不怎么正规，线下参加小比赛的时候两边互喷都是常有的事情，在那种环境下长出来的花朵，基本上都是食人花。
“真的假的啊……”
秦天鹤听着马长宇细数求生者有多赖，多阴险狡诈，显然就是目前网络上经常骂的屠孝子嘴脸。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不收敛的时候能有多过分。
“那你们当时是怎么应对的呢？”
“应对？”于明有些疑惑：“应对什么？要么当狗叫，要么骂回去。”
陆元希：“哎呦呦，出刀这么急啊，不讲武德交闪，闪现被预判了吧。兄弟们修机，我还能溜，给他溜爆！”
于明摆了摆手：“你看，小寒掌握的多好啊。”
秦天鹤扶额，陆元希显然已经是完全适应，但他们这次训练的主人公似乎还没完全适应。
“其实已经好很多了，他现在很多时候已经能够做到无视老马的话了。”
其实这种做法，本质上是让关子皓习惯在嘈杂环境中提取关键信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操作和队友的信息上。
一开始会很难受，但只要在这方面有些悟性，渐渐就能适应。
在有限的时间中，这种办法是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一连六七局打完，摸清楚马长宇水平的晏瑾和陆元希开始发力，马长宇到底是很久没打，已经开始应对的有些头疼了，于是趁机开口到：“先休息一下，复盘一下，大家后面还练吗？”
“练！”
说话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关子皓。
关子皓知道今天这个特训更多是在针对他。他想起那天自己被换到场下，被直接无视的羞辱感和无力感深深笼罩着他。
到了现在，他不想再做没有用的人了。
所以，他得要去克服恐惧。
马长宇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随即又有些欣赏。
怪不得于明愿意花这个功夫。
秦天鹤悄悄拽了一下于明的衣角问到：“可是，就算宇哥再怎么做，这和现场的氛围也是不同的。”
说真的，现场就是不同，秦天鹤也不是完全不紧张。
“你说的没错。”于明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些歉意：“所以我们还需要帮他适应人群，适应嘈杂环境。”
这时候马长宇也开口说到：“不急，先复盘吧，一会儿我们出门一趟，特训。”
特训？秦天鹤有些好奇的看着于明，却被于明将脑袋拧回去看向屏幕。
“专心复盘，一会你也跟着宇哥一起去。”
秦天鹤又将脑袋转了过来，有些疑惑的问到：“你不跟着我们一起吗？”
于明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转瞬即逝，带了些秦天鹤看不懂的东西：“不去，我不丢那个人。”
在一个小时之后，秦天鹤终于明白于明当时表情的意思。
几人站在G市商业中心的地铁站口，因着附近有两个大型商场，这个地方休息日的时候人流量相当大。
下午的时候正好是人群最为活跃的时候，马长宇带着他们几人站在地铁口旁边，准备进行一场盛大的服从性测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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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练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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