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石晓晓和舒亦钦的亲密大有进展,此时此刻突然被他抱住了身子,心头一顿慌张,不知道他想做做什么。
但见他气息靠来,眼似有情,可当离到最近时,他却闭了眼睛。
一个吻,绵长而温存,直叫人沉沦。
石晓晓只觉腿脚发软,一个脱力便倒向了身后的床里。
感觉怀里的身子失了站立的力道,惊得舒亦钦慌忙将人往怀里拉。人虽然跟着倒下去了,却还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抱着人悬空,不让石晓晓砸个结实。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石晓晓只能感受到舒亦钦唇间的温柔缠绵,好似什么难以言说的情感骤然喷薄而出,叫人溃不成军无法抵挡。
舒亦钦将石晓晓轻轻放下,手却是留恋在她腰侧抱着。
一吻毕,两人靠在一处,却是无法稳住呼吸。
石晓晓被舒亦钦圈在怀里,脑子里只余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舒亦钦接下来是……
“晓晓……”舒亦钦声音呢喃,伴着酒气在石晓晓唇上亲啄了两下,复而离开安躺在她身侧。
隔了一会儿,舒亦钦又喃喃叫了一声“晓晓”,又啄了几口。
反复几次,石晓晓觉得自己酒没喝两杯,却快被舒亦钦的酒味儿给熏晕了。
好一会儿,舒亦钦才像是满足了一般,抱着石晓晓小心地长吻一刻,嘴畔却含混而悠长地叹息着:“我的晓晓啊……”
那声音就像是满足的喟叹,好像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梦寐以求。
那声音一出,石晓晓不知怎么心中出现了一片清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忽然闪现,快得叫人抓不住。
虽未能知晓那骤然出现的感觉是什么,但石晓晓在舒亦钦的怀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珍视,让她隐隐有了些期盼……
舒亦钦再次醒来时,天还没亮,他觉得怀里好像比往常多了一个东西,正虚着眼睛想揪起了丢出去,却触及到了一片陌生的肌肤!
谁?!
他猛地真开眼睛,却看见石晓晓的头顶。
石晓晓缩在他怀里拱了拱,却又是靠近了他几分。
温软的贴近直教人血脉偾张,舒亦钦觉得这很是考验自己的定力。
既然是怡人之色在怀,难免叫人心中生出几分艳色来。
指尖碰触的,是石晓晓后腰上的肌肤。
舒亦钦的手指动了动,却换得了石晓晓一声睡意朦胧的“痒啊……”。
舒亦钦低头一看,原来石晓晓是在说梦话,并未醒来。
怀里的石晓晓不踏实地微微挣扎,舒亦钦便再也不敢动了。他不知道,要是把她吵醒了,她会作何反应。
昨夜……
昨日被那一众宾客按着灌了几大坛子酒,脑子里的记忆已经模糊成一段一段的。唯一还记得清的,只有那柔软香甜的口脂,填满怀抱的香软,还有那充斥胸腔中无法抑制的喜悦。
“晓晓啊……”舒亦钦轻声叹着,埋头在石晓晓脑袋顶上蹭了蹭,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依恋感。
石晓晓发现自己被装进了铁笼子里,只有逼仄紧凑的空间,那地方只够她扭动一下腰,便再也动弹不得。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这样欺负她?
她壮着胆子在那铁栏杆上拍了拍,想发现哪里有破绽,却听得脑袋上有人懒洋洋地轻哼出声,手里的栏杆分明是有温度的!
难道要上火烤了吗?石晓晓左右看着,心里慌张,努力转动着身子想要从困境里逃出来!
“晓晓?晓晓……晓晓!”
疑惑的声音变作轻呼,最后化做了略微有些变调的呼喊。
石晓晓顿时惊醒,发现刚刚竟然是在做梦?
但,也并非是真的做梦。
她处在舒亦钦四肢构建的“笼子”里,身子贴在他怀里,手上拍按着的,是舒亦钦的胸膛。
舒亦钦胸口松垮垮的衣衫已被石晓晓在梦中抓开,她的手掌放着的地方,正是他的心脏所在。
手下的跳动节律渐快,石晓晓好一会儿才看了个明白,惊慌地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舒亦钦一把按住,腰后缠的手用力一提,便将她拉到跟前四目相对。
“你是故意的!”舒亦钦说着,便低头细细尝了石晓晓唇上残留的口脂,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石晓晓思海浮沉,被他卷起滔天巨浪,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汪春水。
她脑海中胡乱想着,昨夜逃过一劫,今日醒来却是逃不过了。
舒亦钦昨日拉着她一阵难以自持的亲昵,之后便解落了不少衣衫在地,她本以为……
谁料舒亦钦喝太多,困意袭来之际,便抱着她睡着了。
而舒亦钦的禁锢太过结实,石晓晓无法挣脱。她瞪着眼睛望着大红的床帐,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期盼后失落多一点,还是畏惧后的安心多一点。
舒亦钦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奇怪的存在了。
烛光未熄,床帐上还映着明灭的火光。石晓晓望着那一片喜庆中跳动的火光,隐隐明白,舒亦钦与自己相拥亲热时,她并不觉得受辱被侵犯,她心底应当是有喜欢他的。可同时她仍然记得,他们之间是有那样一个交易存在。
如此说来,她在舒亦钦的心里又是何等模样的呢?
他此刻的喜爱和纠缠,是真实的吗?
石晓晓的心,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
欢愉过后,舒亦钦便起身烧水,体贴地将大木桶放于屋内新置的屏风后,准备好了热水才将石晓晓罩了衣衫扶去。待石晓晓赶人,他便退至屏风外守着。
身后水声渐起,此时天光正好,屏风上人影毕现,似能入屏风之画。
舒亦钦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余了心跳不断撞击着胸口!心头暗骂,这屏风到底是哪个祸害送来的?
换舒亦钦进屏风后,石晓晓穿戴整理间,发现了那屏风的奥妙,顿时脸色一僵。暗道,幸好自己规矩,否则,可不就被人给看笑话了?这个舒亦钦怎么这样啊?臭不要脸!
两人收拾妥当,舒亦钦去厨房端了吃食来。
一餐吃完,舒亦钦将碗筷丢进厨房里,就带着石晓晓在自己院子里转了一圈,告诉她哪些东西是新置办的,哪些东西是为她准备的,若是有什么缺漏,可以尽早告诉他,他便去弄。
许是有了亲密,当舒亦钦自然顺畅地牵起石晓晓的手时,她没有挣脱。
那交握的手,让石晓晓生出了一丝怀念感。恍然间,她仿佛看见了一个白汤圆拉着自己往前跑。
她的记忆里,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
一番看下来,舒亦钦竟然发现这院子里一大半的东西都是给石晓晓准备的,不禁心里有些纳罕,总不能这院子本来就是晓晓的吧?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没几样东西呢?
他想了半天总算记起来,为了请人布置东西时方便,他将自己那堆瓶瓶罐罐旧书籍烂册子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锁箱子里丢床底下了。
唔,那可不成,不放外面的话,以后要用肯定不方便。舒亦钦想着看了石晓晓一眼。
石晓晓见他突然停下来没声了,也有些奇怪。见他看向自己,有些莫名:“怎么了?”
舒亦钦琢磨了一会儿,灵光一闪,笑道:“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石晓晓不知自己有什么能帮到他的。
“跟我来。”
舒亦钦将石晓晓拉回新房,走到床前便松开石晓晓,蹲下身伸长了手往床底够,许是没够到东西,又趴在地上,伸了半截身子进去。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床底有了摩擦声,一个箱子被舒亦钦拉了出来。
舒亦钦把箱子拉出来后,又钻了进去,连踹带推又从里面弄了两个箱子出来。
“呼,总算出来了。”舒亦钦擦擦头顶上不存在的汗水,对一脸迷惑的石晓晓说道,“之前为了布置新房喜堂什么的,我把屋里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这会儿想起来了,便想让你同我一块儿收拾收拾。”
舒亦钦打开箱子,瞧着自己的那些东西都还在,没有一样丢失的。
那箱子一打开就有一股细尘飞起,石晓晓定睛瞧清楚了,那堆东西是他以前放在这间屋子里的那堆烂货,霎时整张脸都黑了!
石晓晓还以为他打那以后会收拾屋子,讲究点洁净了,哪知他竟然把那堆东西都给藏进了箱子里,既没舍得丢,也没仔细打理干净!
一想到前段时间来送包子时,看见他院子屋子都整洁了不少,心里还很意外,这会儿方才明白一切都是假象!
他的东西,还是又脏又乱!
石晓晓嫌弃地扫了舒亦钦一眼,瞧见他讨好的笑又有点心软:“要从哪个箱子的开始收拾?”
舒亦钦见她眼露厌恶却也同意了,便立马眉飞色舞地指了瓶瓶罐罐最多的那个箱子点了好几下:“这个这个!”
石晓晓无奈,便叫舒亦钦把东西都抬到院子里,打几大盆水再拿几根帕子两条矮凳在院里放好。
有了帮手舒亦钦很是高兴,乐颠颠地把东西都准备好,便叫石晓晓一块儿清理东西。
石晓晓坐在矮凳上,拿着拧好的帕子擦着小瓶子上的灰,心里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正式的婚后生活竟然是从大清洗开始的。
耳边响起的,却是舒亦钦紧张的声音:“小心瓶塞呀,里边有药不能见水……”
“你给我闭嘴!”石晓晓没好气地瞪了舒亦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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