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苑老板竟是玄学大佬的事不胫而走，就远在剧组做协调工作的李总监都有所耳闻。
那时他还在疏导江导的思想，就想着更换女四这事还有没有婉转余地。
结果那个丸子头导演吃了**药，铁了心就是不换人。
李总监不明白了，坐在电脑前的江亦也是仪表堂堂，一脸精明相，怎么关键时刻就拎不清？
但你要说他摆烂，他态度也很实诚，筹建剧组时就说了冲着奖杯去的。
哦，对了，奖杯！
想到那些奖杯，李总监的心灰意冷又驱散了一些。
“这部片子是冲着拿奖去的吧？既然这样，咱是不是该更谨慎考虑？毕竟戚凝的能力有限，怕是担不起如此重任，要是耽误了你的事业多不好，你说是不是啊江导？”
“我也不是说不让你用戚凝，你可以贴合实际挑一些适合她的角色，比如比如女五、女六、一出场就被杀的角色，或者直接演死人……”
说女五都是抬举了，人家去年才提名新人奖的女艺人才演女五，戚凝何德何能演年轻女帝？就冲这点，放在网上不被骂死才怪。
实际上戚凝已经在全网社死了。
想当初她接演那么多烂剧就是冲着混口饭吃，反正也没什么曝光和知名度，拍出来也只小范围被吐槽。
但江导新片的曝光，cast公布出来，戚凝走入了观众的视野，紧接着就是履历的问题。
“就戚凝这样的，我去市场捡棵烂白菜也比这演得好。”
“江导怕不是被下降头了才会挑上她，那还不如去拉个素人来呢！”
“江导这是被妖女操控了？”
——以上是网友的原话。
更别说这些小花姐姐和影后姐姐们的狂热粉丝。
也不知道该说戚凝机智，还是怕死，在海报出来前一天把微博注销了。留下一群想要骂人也得先要找到人才能骂气的跳脚的黑粉们。
“女四就很合适了。”半晌没动弹的江亦转过了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我相信我的眼光。”
这个动作莫名让李总监想到了那谁。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今年国内的电影节我不准备参加。”
李总监：“不参加？真不参加？那就……“
“抓紧时间应该能赶上柏林电影节。小戚演技差了点，形象和女四非常契合。我相信在我的调教下，小戚一定还会脱胎换骨。”
不是，江导你怕不是太自信了？戚凝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心——等等
李总监：“……”
李总监怕是听错了？柏林电影节？
放在国内丢脸不就行了，还要跑去国外让人看笑话？
李总监的五官酸爽地拧在了一起，思索该说什么话反驳。
这时候，有两个姑娘从江导的办公区域经过，正说着网上的流量密码——知道的人都知道是在讨论什么。
多亏几次热搜的折腾，导致李总监对“艺苑”或者类似艺苑发音的词汇产生过敏。
就比如此时哪怕他心不在焉，耳朵敏锐捕捉到“艺苑”两字，大脑就自觉展开连锁反应，具体呈现的效果就是——反射性从口袋摸出手机，打开了热搜。
十分钟之后，李总监搞清楚了始末，同时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
言怀荆以后会被打死的吧？
别人不清楚，可李总监清楚记得，挂在衣架上的那件灰白拼接外套是顾潜的衣服，领口挂着的是一个小型智能“纽扣”。
因为，那是他亲自从阳曦科技拿去送给顾潜的，作为言怀荆送给他的晋级礼物（说白了就是免费测评）。
啊这……
言怀荆搁这糊弄人呢！
·
A班练习室算是所有子频道热度最高的班级，可想而知每天蹲在直播间人有多少。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她们就注意到了。罗老师一打开门，人就神秘消失了，紧接着嗡地闯入一大群人，跟个寻仇似的，乌央乌央。
练习生们吓得噤若寒蝉。
忽然有一人说：“…$@&$…八…*&??…六五…??%%…色眯…??%&*，是大师！一定空…大…”
【那个有谁翻译一下，星仔说的865是啥玩意吗？】
【好像是说什么大师，是不是说穿道袍的老爷爷？】
【是空蝉大师！就很有名的那个，说过蒋文文有牢狱灾，结果没出半个月就吸毒被抓了，就这个大师！】
【啊！我想起来了，所以，大师为什么来这里？】
对啊，大师不是专门帮人批命测卦抓鬼的吗？来艺苑干嘛，还跑来A班教室。
【难道……】
【姐妹你没有猜错，艺苑确实……懂得都懂，有段时间了，估计请了空蝉大师来。】
【啊是不是A班闹鬼了，救命！我哥哥还在里面】
【我有个朋友……】
【放心吧大师很厉害的，保证药到病除】
弹幕七嘴八舌，观众们立马就弄清楚了原因，瞬间都热忱起来了，更加不敢轻易离开直播间。
拜托，那可是捉鬼诶！
是她们这群普通人能平常看到的？
现场吃瓜，谁会错过啊！
于是原本直播间就饱和的热度忽然又有了暴增——也不知道是谁家好人干的好事，上微博喊了一句。
这不，吃瓜群众跑过来看热……啊不，目睹空蝉大师伟岸的身姿。
不过，事实好像不如她们想象的那样。
【好尴尬啊，事故现场，我们都是见证人。】
【他是不是不知道，小姑哥哥也是道观的，是同行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好尴尬，这个老头子是神棍吧，他的符纸都没用！】
【先等等，看他还有什么后招，嗯？？？他拿个铃铛出来干嘛？？？】
【他好像盯上了小姑，哒咩，我们小姑是正经道士，自家人呀！】
【搞错了，老爷子！】
【姐妹们，空蝉大师还是很厉害的，私下接触过，神预言家，抓鬼可能不是他的强项】
空蝉在她们心理的预期值正在逐渐下跌，直到他拿出了那枚催命的铃铛。
【这个铃铛有毒，听的我头晕】
【是精神属性的法器吗？太牛了吧】
【求求你们了，有谁来制止他，听到我想吐了】
【果然是大师，我信了我信了，别摇了，再摇下去我都快晕了】
【楼上能坚持发弹幕的都是牛人，包括我自己】
【好歹毒的铃声，我怀疑空蝉要暗鲨我】
【那个鬼是不是好厉害，大师都拿他没办法了】
【快点来个人救救我哥哥】
就在粉丝们坚持不下去，想着要不要退出去一会再进来时，只见一个英俊的男人以天人之姿出现，干脆利落地甩下一道符，阻断了催命铃声，解救了被苦苦摧残的粉丝和练习生们。
紧接着，他大刀阔斧击灭女鬼，也就总共不到一分钟，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网友们不明觉厉，忽然觉得，就，好强！好像比大师还厉害！
【牛啊，这个人是谁！】
【卧槽高手在人间，空蝉搞了半天也没搞定，人家一出手，一分钟解决！】
【这人设太草了吧，快点快点转过头给我看看】
【你没发现空蝉脸色变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网友讨论的热火朝天时，就见德高望重的空蝉大师向神秘人掐诀作揖。
网友：……啊？
【我好像听到他喊师叔祖】
【我也听到了】
网友沉默了一会。
【我操！这他爸剧情有点酸爽怎么回事！感觉黑衣男装到了】
【人家确实厉害，确实年轻，牛掰】
【空蝉：拜见龙王！】
更让人觉得离谱的是，把罗老师忽悠走的中年秃头男匆匆赶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紧赶着问空蝉大师的话，突然他惊诧地看向神秘男。
“……小言总？！”
画面中，中年秃头男向空蝉介绍道：“这…??&#我老板…%??@??无神论者…@#%??说服他…请你来……”
空蝉顿了顿：“这…我师叔祖。”
中年秃头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他妈尴尬了，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大意我读懂了，就酸爽】
【牛哇牛哇，竟然是艺苑的老板，好年轻！】
【他好厉害，竟然还是道长，空蝉的师叔祖！咱就问，还有谁！】
【传下去，艺苑的老板是的空蝉的师祖！！！】
【我操这是什么剧情！突然开始爽起来了，我有代入感了！】
【天呐我感觉入股艺苑这波不愧，有大佬坐镇，艺苑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于是，李总监就看到了此时所见的热搜——#我平平无奇的老板，是大佬#、#艺苑背后的神秘力量#、#入股艺苑不亏#
很好，粉丝们以一己之力让以为素人老板成功出道，还拥有了自己的广场超话。
有些搞笑的网友，转存发布了之前官博公布的艺苑购入合同。
草莓小丸子V：云体验之入股从收购开始，获得霸总体验卡一张【墨镜】今天就买个传媒公司吧！
粉丝们：哈哈哈哈哈
这个个人独资的风格怎么这么像是钱老板？
等等
emmmmm
这个壕横的作风还真就是钱老板。
这不，钱老板的粉丝听到消息，翻来覆去把黑衣男出场的那幕拎出来考究，一不小心就来了个双厨狂喜。
握了个小乖乖：！！！！盲生们我发现了什么华点！黑衣男带的那只手表，我在钱多多的微博看到过！去年十二月份的微博，江诗丹顿定制款星空表盘的那块！注意是定制款的啊！！也就是说只有这一块，出现在了艺苑老板手上！
【破案了！所以说艺苑的老板就是钱超多！】
【难怪当时钱总战队小明星，原来是自家人挺自家人。】
【印钞机今年的目标是收购娱乐圈之先从艺苑入手】
【嗯，我认真推了一下艺苑换老板之后的行事风格，很符合安有钱大开大合的作风，是他没错】
就这样，言怀荆的身份被解码了。
李总监半天憋出一个：……牛哇。
经验之谈告诉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网友，不然被扒的祖宗三代都一清二楚。
等会……
李总监又想起这件很头疼的事情，要是戚凝的戏真搬上大荧幕……可以想像到时的网友是什么反应。
李总监连忙收起手机，继续做思想工作。一抬头，江亦早就不见了踪影，身后是嘈杂的工作声。
江亦站在遮阳棚下指挥员工搭建场景。
看着样子是没空搭理他了。李总监深感遗憾，只好先回艺苑，得问清楚那只女鬼的事。
言怀荆：我重生了，我重生成了玄学大师的师叔祖
真·师叔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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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装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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