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任务加载中。】
(恐怖乐园温馨提醒:本轮游戏限制道具使用,光屏锁定。祝您游戏愉快!)
光屏悄无声息地显示出一行黑字,几秒钟后又悄然消失,光屏屏幕一片黑暗,自动锁定了。
如果李青幼在场的话,看到这一连串的操作,一定会大力吐槽:这算是什么提示,趁玩家没发现,不吭不响就完成了系列操作。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很可惜没有办法进行吐槽了。
*****
通过出站口的眩晕退去,李青幼睁开眼睛,才发现她并没有到达公交车站,而是在一个漆黑密闭的空间。
在踏进出站口的前一秒,还在吵着闹着要玩具的蓝火也没有了声音。她下意识地在心里呼唤完火,过了许久,才感觉到微微弱的反应,心灵相通间,她知道蓝火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压制,力量缩小,几乎要潜入休眠状态。
不光蓝火如此,系统光屏、系统格子间还有暗影兵团等等道具都是失去了反应。
更要命的事,她全身气力都仿佛消失了,胸口闷疼,只是一个站起来的动作,竟然喘了几口粗气,仿佛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女子。
李青幼懵逼地重新坐下,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中了什么娇弱加成buff吗?
黑暗像是一个短暂的过渡,四周骤然一亮,突然的光芒明亮刺眼。
在黑暗中待久了的李青幼下意识的闭上双目,眼睛因为突然的光亮有些刺痛,用力眨巴眨巴眼睛,才看清了周围。
她面前是一条川流不息的大河,河水清澈见底,两岸开满了粉色不知名的野花。她蹲在河边,手里正捏着一串小野花。
空气中满是青草芳香,耳边的水声和花鸟声混合在一起,一片令人悠然的安逸。
李青幼低头看着河水,清澈的河水模模糊糊映出人的倒影。
倒影是她,却又不是她。水中映出的女孩眉目稚嫩,仿佛才十二三岁,穿着黑蓝色调的粗布衣服,长发齐腰,却仍然能看出纤细柔软的腰肢。
明明是和李青幼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水中的女孩看上去却很弱气,一脸娇弱病态,双颊苍白没有血色,和李青幼风格截然相反。
这不是她。李青幼清楚的记得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一条河,也没有穿过身上富有年代感的粗布衣服。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花,粉色的小小一朵,五片花瓣,花蕊嫩黄,看上去娇娇弱弱的。
她随手想丢掉花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顿了顿,李青幼想伸出手撑着地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个部位可以动,所有的身体部件都失去了感官,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这TM就是在玩人了,她突然想爆粗。
她明明通关了游戏,通过了出站口,现在应该是到达车站前往服务站休息的,却突然来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系统失联,寄身在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身上,还不能动弹。这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恐怖乐园有没有投诉任务的地方。
李青幼不甘心的继续挣扎,就在她挣扎的同时,有人来了,透过水面,李青幼模模糊糊地看见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越走越近,面容逐渐清晰,在看清楚他脸时,李青幼瞳孔微缩,水中的倒影很模糊,但那个男人眉毛轮廓看起来,分明就是武卓章。
只不过和他们当初见到的酒鬼老头不一样,这个武卓章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衣着整洁,勉强称得上斯文白净。但他悄步走来的样子,猥琐又兴奋,蠢蠢欲动的。
她心里暗骂一句,很快想清楚了原由。她以为她已经通关了,看来还有别的任务要整。
有那样一群人,他们垂涎孩童的身体。看到那些天真烂漫的脸庞,他们想到的不是美好和希望,而是如何摧毁他们,武卓章就是属于那群人。
随着武卓章的走近,李青幼原本被定格住的身体像解封的冰,逐渐活动自如。
李青幼曲伸了一下拳头,按耐住,没有动弹,等到男人越走越近、脸凑过来的同时,她拳头猛地往后一砸。
人最脆弱的器官之一就是眼睛,她知道这一点,动作快准狠,正中红心。
听着男人的痛呼声,李青幼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不跑不行,刚才只是简单地一拳头砸过去的动作,都得蓄力很久。以她现在走两步就喘的身体,根本打不过一个正值壮年的成年男人
吸气呼气,李青幼默默调整着呼吸和跑步的姿势,尽力节省体力,但柔弱的体格不是短时间能够改变的,没跑多远,她就两眼发黑,胸口奇闷,两腿乱绵绵的,沉的抬不起来,速度越来越慢。
身后,武卓章从疼痛中缓过来,捂着出血的鼻子追赶了过来。
成年男人无论是耐力还是力量都远超瘦弱的小姑娘,李青幼尽管蛇形走位、四处闪躲,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被越拉越近。
女孩齐腰的长发,随着跑步的步伐而微微飘起,细软黑褐的发丝,在阳光下呈现着金子般的颜色。
下一秒,金子般的长发就像一只被捕获的鸟,被一个粗大的手抓住、拽住。
感受到头皮的刺痛,李青幼不得不窜逃的脚步,脸被迫昂起看天。
她这才突然看到,原来清澈蔚蓝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陷入了一片阴霾。
视线再次陷入黑暗,她回到了漆黑密闭的空间,头皮上的刺痛还在,追赶她的武卓章却不见了。
李青幼重新坐下来,梳理思绪。
年轻版的武卓章,她突然变得娇弱稚气的身体,李青幼可以合理的猜测,她附身的这个瘦弱的女孩,可能就是残死的武茗。
也就是说,她刚才经历的事情,也就是武茗曾经经历的。李青幼眉毛一跳,那她是不是一会就要被装进猪笼里了?
这次的光明来得更快。李青幼还没整理清楚头绪,刺眼的光亮再一次出现。
李青幼有先见之明地提前闭上眼,适应后,才睁开眼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她现在正被五花大绑、躺在武家厨房地下武茗的“小屋”里。
“你别怪娘,下辈子投个好胎,娘当牛做马给你偿债。”
昏暗的烛光,年轻版的武大娘坐在李青幼旁边,低头絮絮叨叨,她语气中带着哭腔,看上去很是慈母温馨的一幕,如果她手上没有正在麻绳用力绑李青幼的话。
“你爹就要科举了,要是让人知道你姑娘家生孩子,你爹这辈子就回了,咱们五德村也就毁了。”
“死了活该,畜牲本来就是畜牲。”
李青幼嘲讽地在心里想,她还以为这次还像上一次一样,整个人被限制住,无法开口说话,没想到随便一说,就真的说出来口了。
武大娘嘴唇颤抖,眼睛瞪圆地看着她,
“你疯了!说什么疯话!”
李青幼没有理会武大娘的谩骂,抓紧时间,沉声问出她一直的疑惑,也是代替她寄身的武茗而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武大娘的手抖了抖,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丈夫每晚起身走去女儿房间,不知道女儿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还是不知道进猪笼有多么痛苦。
看着武大娘眼神闪烁,微微低头。李青幼就知道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了容忍。是那种看着自己丈夫推开了女儿的门,就在那里听见里面的惨叫,却站在门口不理的那种容忍。
“你这样的人渣真是枉为人母,恶心!武茗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李青幼忍不住骂脏话。
还没说完,眼前就陷入一片熟悉的黑暗。
这次的黑暗就太过短暂了,然后是在陷入黑暗的同时,就切换了场景。
睁开眼睛,发现正躺在地上,她伸手就能轻易摸到地下湿润的土,和小小的一片水洼。这是下雨了吗?
来不及思考,就痛的意识陷入了模糊,浑身乏力,剧烈的疼,从头皮到脚尖没有一处不痛的,肚子痛的尤其厉害,感觉连抬起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外面有那种燥乱的各种声音,震的她脑子里嗡嗡的响,眼前一阵眩晕,陷入了昏迷。
直到感觉到身下的颠动,才挣扎着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发现她躺在一个小小的猪笼里,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住,因为狭小的空间,而不得不蜷缩着。
空气中很潮湿,地上满是泥泞,残留的小水坑里有黑色的水。
李青幼能听到附近村民男女老少的声音,叽叽喳喳,凑在一起说话,站在人群前面的小孩兴奋地拍着手,仿佛在看一场戏。
“都是因为她,老天爷才会降下的水灾。”
“不知廉耻呀,勾引自己亲爹。”
“武秀才好心,让她浸猪笼,死了还埋起来。要我说,这种不知廉耻的人,都该千刀万剐。”
李青幼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说话的人,而是眼睛半盍,尽力保全精神,面色如常,手上动作不停,手指挑拨手腕上被绑得紧紧的麻绳。
猪笼被抬着一点点向前走,在到水边的时候,李青幼看着有人走上前,在猪笼的两端各绑了两块大石头,绑上这么大块又沉重的石头,真是怕她淹不死呀。
“一三三!放!”
砰的一声,猪笼带着李青幼砸进水里。
天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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