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生气了。
脸颊被机械手掐得生疼,还好冬兵此刻有任务在身,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打算,在我认怂表示自己会闭嘴之后就被他放开了。
等跟着冬兵跑出好远,我才慢半拍反应过来。
他怎么又能碰到我了?
降落地点距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再加上现在已经是深夜,路上根本没啥人。冬兵按照计划中的路线快速前进,我紧跟在他后面飘啊飘,最后在一家酒店的后门停下了脚步。
有个伪装成服务生的九头蛇给冬兵开了门,并塞给他一大包装备。冬兵拿着东西转头走上安全楼梯,一口气跑了十七楼腰不酸腿不疼,走进一个房间后熟练地打开窗户,端枪对准对面楼层。
我好奇地飘过去瞅了眼,对面也是一家酒店,被冬兵瞄准的房间正在举办什么孤儿院的慈善晚会,里头所有人都在用俄语交谈,就连酒瓶上的标语也用的俄文。
我这还在国内吗?
收回视线,我凑到冬兵边上,和他一起并排蹲下。
不管是不是在国内,按照牛顿第三定律,既然冬兵能掐到我,我应该也能碰到他才对。
于是我伸手去摸他的手臂……穿过去了。
为啥啊??
我不信邪地摸了又摸。
冬兵对我的态度又变回之前那样完全无视的状态,被我动手动脚半天也没啥反应。
在我第十二次试图掐他手臂的时候,他蹲守许久的人总算出现了。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胖老头。
胖老头对潜伏在暗处的危机毫无所知,神情松懈地走到窗前,和身侧的金色长卷发美女说说笑笑。
目标一露脸,冬兵就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肥硕的身躯应声倒地,血溅了女人一身。
金发女人吓坏了,捂着嘴后退两步,冬兵又是一枪过去,女人也跟着倒在血泊之中。
解决掉两个任务目标,他端起枪就跑。
我对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完全不敢兴趣,也不在乎他们为什么死,但奇怪的是,在我想要跟着冬兵离开房间时,视线却不自觉看向那个女人。
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她是什么神情,只能隐约察觉到她还活着。
然后,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就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得去救她】
我的手脚开始朝着女人的方向前进。
这绝对不是我的自主意识,我可以察觉到那一丝微妙的异样,但却无法挣脱开。
原来当牵线木偶是这种感觉,我向这些年被我用变种能力操纵过的生物们道个歉。
在飘出那扇窗户之前,我及时切断了四肢的控制权。
灵体失去力量支撑,像是氢气球一样飘到了天花板上,我等待着控制自己的那股力量消失。
这年头变种人虽然少了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因此我猜测对方应该是我的同类。
默数十秒,也许是女人终于断气了,我很快就摆脱这种诡异的情况,三两下追上冬兵。
冬兵一直跑到三条街外才停下,他动手打晕一辆黄色雪佛兰的司机,把他拖出来随手丢在路边,开门坐上驾驶位。
我非常自觉地飘过去坐到副驾驶上,扭头问他,“我们现在去哪?”
照旧没等到他的回答,我又想起来他记忆里的那些任务完成后的画面,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你该不会还想回九头蛇基地当冰棍吧?”
“我寻思现在也没人拿枪逼着你回去啊?你是不是得了那个福尔摩斯综合症?”
“难道九头蛇手里有你什么把柄?”
“他们拍了你的裸/照吗?”
我越说越离谱,冬兵略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我一眼。
察觉到他不太想聊这个话题(或者只是单纯嫌我烦),我默默闭嘴,伸手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沉默无言地开了一段路,我感觉有点困。
这次的困意正常多了,至少不会让我秒晕。
我打了个哈欠飘到后座躺下,打算小睡一会。
闭上眼睛数羊,快要睡着时,我突然想到刚刚发生的诡异事情,随口问了一句。
“那个女人,她是变种人吗?”
冬兵透过后视镜瞄了我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行吧,不说就不说。
我翻了个身,陷入沉睡之中。
……
我很难受。
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就是非常不舒服。
我既痛苦又不爽地睁开眼睛醒了。
接着我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爽了。
凝视坐在我头上昏迷的男人五秒,我抡起拳头往他头上打穿好几拳。
怎么能坐在女孩子的头上!
虽然没办法给他造成伤害,但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他的脑袋还是很解气的。
收回拳头,我飘到副驾驶上,正打算问冬兵后面那个男人是谁,一扭头就看见他一脸血啊卧槽!
“什么情况?”
仔细一看,冬兵不仅脸上沾染血渍,就连衣服也脏脏的,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忏悔,我睡太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和他好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开始翻找车上任何可以处理伤口的东西。
找了一圈下来,别说绷带,这辆车上连个止血贴都没有。
把翻找出的一堆杂物丢开,我扭头看着冬兵右手臂上那条十厘米左右的划伤,避开伤口摸了摸他的手臂,先把他的痛觉感应给切了。
冬兵侧头朝我看了一眼。
注意到他的反应,我有些得意起来,“都说了我很有用的!”
冬兵没搭话,对此好像根本不在乎,也没有要夸我的意思。
想想也是,这家伙跟个机器人似的,哪能这么容易搞好关系呢?
不过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就是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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