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曳没跟她碰杯,偏了下头示意她坐下,“先吃菜。”
包间里人多话音杂,他的声音不大,只有专注看着他的米笳能够听清,于是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程曳不接受米笳敬酒。
项目负责人慌得捧杯赶来,碰了下程曳的酒杯,二话不说仰头连干三大杯红酒,然后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带到项目上。
回到座位,米笳的微信立时响了,同事在群里问她:怎么又得罪程总了,赶紧跟程总道歉。
后面有人跟着附和。
米笳抿抿唇,闷头喝了口酒,她原本没有体会到程曳的举动有什么特殊含义,可同事们都不这么想,总不会错。难道是她心大,没有领会要义?
可是她刚刚分明没有做错什么啊,怎么就惹他不开心了呢?
越想越是憋闷,米笳又灌了一大口酒。
负责人的声音连珠炮似的在旁边响着,程曳时不时回应一句,米笳听得烦躁,干脆闷头喝酒。
很快,一个满杯见底了,她又续上一杯。
“米笳。”
她循声望去,只见程曳在邻座摇晃,一个晃成两个,两个晃成四个。
“你还好吗?”
“别乱动,”米笳一把抓住伸到面前手,不满斥责,“晃得我都看不清了。”
此时的她已经分辨不出自己音量大小,实际上,全桌人都在她那声“别乱动”中看了过来。
负责人慌忙道歉:“不好意思啊程总,米笳喝多了就是这样。”
说着,对张敬天使眼色,示意对方赶紧把米笳带走。
张敬天心领神会,可他刚准备去扶米笳,就被程曳隔开。
“程总,米笳醉了,我替她向您道歉,”张敬天满脸歉意,又伸手去扶,“我先带她去旁边休息。”
这一次,他的手仍旧被程曳挡开。
敬酒时尚且温和的眼色在这一刻变得锐利,变得有攻击性。
张敬天怔住,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对方。
“程总,我……”
显然,对方并不买账,一种类似于择偶期雄性动物的气场猛然张开。张敬天难以置信地看向米笳,想到一个概率几乎为零的可能性:“你们……”
程曳没再理会他,任由米笳握着自己的手,俯身半搂半抱将她扶起来,然后偏头对奥领的项目负责人说:“我送她回家,你们继续。”
负责人张张口,下意识看向戴莘伊。
就在几分钟前,正在听他说话的程曳毫无征兆的要求跟戴莘伊换座位,后者狐疑地看他片刻,没多说什么就换了。
按照张敬天所说,连陈寅都在私下里说戴莘伊是老板娘。
就这样光明正大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勾搭别的女性,真的好么?
“看我干什么?”戴莘伊不满哼道,若有所思地打量程曳和米笳,意味深长地啧了声,“行了,你赶紧送笳笳回去。”
等他们走了几分钟,凝滞的气氛才重新热络,有人小声说:“程总好像不知道米笳住哪里。”
旁边的人说:“我们也不知道啊。”
戴莘伊笑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们要相信阿曳。”
程曳今天也喝了酒,只能叫代价。等代价赶来的功夫,米笳已经闹了三四次。
“我不跟你走,放开我。”
“别闹,一会儿摔了。”程曳紧紧揽着她的肩膀,她现在身子软得像面条,稍不注意就会滑到。
“我不要你管,”米笳酒劲上头,根本压不住一点脾气,“你都有女朋友了,干嘛还要管我。”
程曳难得发愣:“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
“怎么没有?”米笳鼓着腮帮子,仰头与他对峙,“戴莘伊不就是你女朋友吗?”
程曳气笑了:“莘伊跟你说的?”
米笳凑近了瞪他,冷不防他低下头,于是,他的唇擦过她的额头。
柔软的触感,略微有些凉,有些湿润,像初雪。
米笳吓醒了,她捂着脑门跳开两米,难以置信地质问:“你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能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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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临近栾青蝶法定结婚年龄的那几天,她的男朋友策划了一场求婚旅行,她感动落泪。
于寂寂无人的山顶支一顶帐篷,她与男友纠缠到深夜。
月明星稀,他们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男友警惕地拉开门帘,手电筒照到室友孟溪洲驻足在不远处,惊讶问他:“你怎么来了?”
孟溪洲若无其事地说:“徒步。”
-
栾青蝶拉黑孟溪洲多年,两人唯一的关系大概是拥有同一个归属地的电话号码。
一次和男友吵架,栾青蝶借酒消愁醉得不省人事,酒吧服务生摇人送她回家,她随口报出一串电话号码。
听完电话,孟溪洲叮嘱服务生照顾好她,拎起外套匆匆出门。
经过客厅,栾青蝶男友百忙之中从游戏里抬头,调侃他:“哟,这么晚去约会,还回来吗?”
孟溪洲面色温润,声音里却掺着凉意:“不回。”
-
很多年前,孟溪洲不能谈恋爱,他以为年轻时短暂的喜欢只是多巴胺作祟,过去了就了无痕迹。
后来,听说他的室友谈了叫栾青蝶的女朋友,他的心开始钝钝抽痛,日复一日,痛得无以复加。
他费尽心思找上栾青蝶,像意欲行窃的小偷,诉说她男友种种不好。
她轻描淡写地反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从此,他恨透了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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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幸福进行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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