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还进行得比较好。
蒋念那边帮着破了不少案子。
这种非人类所含有的力量引起了小范围内的关注。
其表现最明显的就是。
墨九在警局后院上课的时候。
躲在后面的草丛里偷看的人头数量直线上升。
秦江本来挺担心的。
毕竟墨九有先例在身上。
隔了好几天，也没见出啥事情。
他索性放手不管，只让助手盯牢一点，有事情来给他及时汇报。
“那那些在旁边观看的警员们怎么办？”
“让他们保密。”
“好。”
助手把手里其他的文件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准备出去。
“哦，对了。跟他们说，要看就赶紧看，过两天就转移到保密局秘密基地里去了。再想看呀......那也看不着了。”
“嗯，好。”助手笑着应下了。
秦江早先一被任命的时候，保密局的那块地就批复下来了。
一直在抓紧人手修建。
就在距离城市很远的山里。
是考虑到墨九这些人的特殊性，不想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
也想着是在产生摩擦的时候，降低对于普通市民的影响，减小伤亡。
秦江之前给谢稚一目前行动的所有马甲送了手机。
留了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
一一通知过去。
给谢稚一拨电话的时候。
正是谢稚一在沙发上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河图洛书全身心都放在谢稚一身上。
自然无人去关注卧室里“嗡嗡”的响着的手机。
没人接。
秦江挂了电话。
他拨了这一个电话之后，就没敢再拨。
发了条信息，顺便把新建好的基地的地址发过去，讲明原因。
谢稚一清醒倒是清醒过来了。
忙着问清楚河图洛书缘故。
自然又暂时错过了消息。
空留着秦江在新建好的保密局这边焦急地等待。
作为目前的最主要负责人。
他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
整一面墙做成了落地窗户。
正对着可以完完整整地看到墨九在打坐弹琴，孙又锡在扎马步。
到底还是个小朋友。
谢稚一这边控制着墨九教了孙又锡一些好玩的招式。
虽然实际上是运送了一团可以被控制的器到孙又锡身上。
但是在孙又锡小朋友看来。
俨然就是他学会了变出一团云，然后腾云驾雾，无所不能的样子。
因而他很高兴。
更加乐意跟着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秦江在自己这间空旷的办公室踱着步子。
转来转去。
额头上冒着冷汗。
温琼苒和温栎慎他一个也联系不到。
温琼苒是没人接听。
温栎慎的信号不在服务区。
这导致他内心生出一种极大的恐慌来。
谢稚一和河图洛书这边全然不知道秦江这边的纠结。
温栎慎的壳子早被谢稚一扔进回收空间，暂时没有露面的必要性。
自然根本不在信号区。
谢稚一的身上全是汗。
脸色苍白。
心跳的很快。
整个人还没有从窒息的疼痛中彻底回过神来。
河图洛书在旁边一反常态的安静。
它消耗了不少灵力。
此时亟待补充。
要不然它很有可能进入暂时性的休眠。
这对于目前的局势，是很不利的。
缓了缓神。
也不再绕弯子了。
谢稚一直接就开口问了。
【眼下，你总该告诉我，到底我见到的是真是假了吧？】
河图洛书没有说话。
它在进行权衡比较。
是它起先想的太简单了。
没想到吸收灵力碎片还要这么痛苦。
这其实是因为灵力碎片分裂隔离得太久，和这个空间的人物已经产生了某种相关联的作用。
所以剥取和吸收都很困难。
河图洛书现在很怀疑，江昭是不是已经吸收了一小部分的掉落在他身上的灵力碎片。
否则剥取是不会这么困难的。
尤其眼下还出现了实际与原有的世界线走向不符的情况。
那么江昭从这块部分被他炼化的灵力碎片中得到了什么呢？
是一份记忆？
还是一小部分的能力？
如果是能力的话，是什么能力呢？
是修改世界原本走向的规则？还是控制别人的思想？
这个江昭还是原来的江昭吗？
......
河图洛书整本书升腾起来。
在半空中飞速旋转着。
“哗哗哗......哗哗哗......”
像狂风席卷过大地一样。
书页剧烈地抖动着。
这段时间在谢稚一身边太过安逸。
它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本身是一本智慧型的运算书籍。
河图洛书突然有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它对于灵力碎片的感应，实际上与它们的强弱有关。
那么程沐身上的这块碎片。
作为被附身的小世界的主人公吸收最少的灵力碎片。
已然如此困难。
那么江昭之后的灵力碎片呢？
世界线的走向改变了吗？
如果改变了，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对于河图洛书的沉默，谢稚一表示了体谅。
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给足河图洛书思考的时间。
等待河图洛书与她坦诚隐瞒的事情。
河图洛书已然对前方的道路产生了怀疑和强烈的担忧。
它低头。
虚化身影。
从谢稚一身上飘出来。
低头。
“注视”着尚且还无知无觉的谢稚一。
从程沐身上得来的那块灵力碎片很小。
根本没有什么多的有用信息。
顶多只是几个零零散散的片段而已。
不足以让谢稚一恢复自己曾经拥有的、完整的记忆。
更别提能力了。
她尚且不知道灵力的运用。
河图洛书很懊恼自己没有早早地开始系统性地教。
【你说得对，主人。】
【我应该告诉你一切的事情的真相的。】
河图洛书做了一个很重大的艰难的决定。
把自己拥有的记忆，复制一份，投送到谢稚一的脑海里去。
“滋——————”
又是电子音。
河图洛书钻回谢稚一的灵海空间。
一口把方形的金属组成的不明物体吞到肚子里。
在它发出下一声奇怪的声响之前。
【你还记得吗？主人！你是被选中的游戏玩家。】
谢稚一不明所以。
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投射出来的屏幕。
一个背影很熟悉的女子沿着一条路向前方摸索着前进。
她的身后，飞起来一本书。
向前追逐。
毫无疑问，这本书是河图洛书。
谢稚一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这个女子呢？
她是谁？
一个意象之外又似乎意料之中的面孔。
是她自己。
谢稚一敢肯定。
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一条杂草丛生的、布满荆棘的道路出现过。
她和河图洛书的相遇。
也并不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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