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黑太久没有见过姑娘了,跟别提肢体接触,小鹿跳个不停。他想离云苓靠的近些,觉得不礼貌,又拉开了距离。
此时云苓正紧紧拉着他。
晓黑走的慢的时候,云苓拉他一把,晓黑的手指和左臂像是僵硬了一般被云苓拉着。他一点也不敢懈怠,一步一步跟着很紧很紧,若是离了远了,怕云苓松开手。
晓黑比云苓高了五寸,她的秀发阵阵拍打着他的胸膛。
两人快步来到飞乾楼,几个大字悬在牌匾上,灿灿生辉,两旁迎客小二都俊俏无比,想必月前必定不少,看这酒楼必定是不凡之处。
“姑娘,公子里边请。”其中一名小二笑盈盈的迎接上来。
晓黑十分自然的走了进去,感到宾至如归。云苓捏了捏了钱袋,硬着头皮紧随其后。
“姑娘,公子这边坐。”
云苓和晓黑坐在二楼雅座,雅座之间以粉色帷幔相隔,紧挨着红色栏杆,可以观看楼下美景。
一楼正中是升起来的舞台,貌美舞娘婀娜多姿,摇曳其中。楼梯铺满鹿皮,一楼至二楼拐角处的平台中,蒙面的琵琶女正在炫技。
酒楼之中,文人雅客觥筹交错,好不自在。
小二上了一壶碧螺春,为云苓斟茶道:“姑娘和公子是第一次来飞乾楼吗?”
“不是。”
“是。”
云苓为了让他人觉得自己见多识广,果断道不是,无论去哪里,她都会伪装起来。没想道晓黑这傻小子实话实话了,这岂不是让小二笑话,两个穷酸鬼居然敢来这个酒楼。
还好小二是个俊朗青年,且不是个见人下菜的主,可见飞乾楼是个有雅量好地方。
小二微微一笑,为二人接着介绍:“咱们这飞乾楼也开了好些年了,一楼会演,喝茶赏舞。二楼用餐,亦可以赏景。三楼则吟诗作对,一般都是些官员长聚在此。”小二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暗示云苓不要得罪三楼的人。
“好了,二位客官想点些什么?”
晓黑瞪了小二一眼,夺走他手中的茶壶道:“怎么只知给姑娘斟茶,却看不见公子我呢?店里特色菜中排名最高前十道,快点上。”
小二又看向云苓。
“好好好,随他,随他。”云苓摆摆手让小二退下了。
小二扫了他一眼,低了身子,客气道:“好嘞,客官。”
云苓视线落在晓黑身上,忽然嘴角浅笑道:“肯定是姑娘我貌美如花,才引的俊俏小二,流连忘返。”
云苓呷了一口茶,细细品味。
“哼,男狐狸精。”
晓黑跳开了她的视线,看向一楼的妙舞清歌。
云苓白了他一眼,也看了过去......
舞女们细纱蒙面,纤腰盈盈,轻启舞态,曼妙的身姿随着旋律摇曳,似水中芙蓉,飘然欲仙。翠袖轻舒,似流云般在酒楼中舞动,腰肢柔软,舞姿翩迁,令人陶醉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
阵阵酒香扑鼻而来,让人愈加沉醉。
“客官,您的菜来了。”小二的声音传来。
云苓和晓黑收回视线。
小二弯腰,将一个个菜品呈上。
“网油鱼卷、燕窝四字、凤凰展翅、桃仁鸡丁、宫保兔肉、御膳豆黄、琉璃珠玑、芝麻卷、金丝烧麦、酥卷佛手。”
每上一道菜,云苓就捏一把钱袋。
按道理小二应该介绍一下菜品的,但是他看晓黑不顺,把东西放下,人就跟着端盘子的走了,顺带瞥了晓黑一眼。
这里的小二可真是猖狂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死猪不怕开水烫,云苓都做吃霸王餐的准备了,实在不行,还有这把剑~上的宝珠。
晓黑眼眸深亮,直盯着云苓。
显然他也知道这桌子菜十两银子以上,刚刚交给云苓的碎银,肯定没有这么多。
但是她都说吃顿好的了,那就吃顿吧,大不了在盗一点银子,这样可以更快的进去找赵月半了。
晓黑擦了一双筷子,递给云苓:“给,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云苓接过,试了一口鱼卷。
“哇~太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如果苟......”云苓眼睛瞪大,眸中闪光。
如果苟建在的话就好了,他最喜欢吃这些了。
云苓要把他的那份替他吃掉。
云苓一一尝过所有的菜品,如同仓鼠一般,嘴巴嚼的满满的。
晓黑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可以,虽然不及皇宫美食,但是味道确实鲜美,嘴硬的他来一句:“一般。”
云苓可不惯着他,将菜品往自己身边挪了挪。
一炷香之后,实在吃不下了,云苓摸了摸口袋,又拿起来那把剑,摸索着剑中的红色宝珠。
晓黑看她动作异常,问道:“你想对着朝天剑干什么?”
云苓眉头蹙起,瞪向晓黑:“再说一遍,这是云苓剑。请你吃饭,钱不够,我看着宝珠不错,定是上品,就拿它——”
“不可以。”晓黑低喝道。
云苓放下宝剑,身子前探道:“你想吃霸王餐?”
还未等到晓黑说话,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酒楼这种也映出一道金影。
“哎呦,怎么就突然下雨了,真是的。”刚刚结账离开的顾客正气恼这鬼天气。
“大中午的下什么雨啊,衣服都湿了。”门外还有路人在屋檐下躲雨。
“这该怎么回去呢,飞乾楼的伞被借完了。”还有向小二借伞的,被告知酒楼的伞已经被借完了,如今只能干等着。
“出师不利啊。”
轰隆隆——
“下大雨了,反正也走不了了,我们再等会,可以把晚饭一起吃了。”云苓一脚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
晓黑,嘴角一扯,现在雨大,酒楼人不多,酒保小二自然也不会赶人,反正无处可去,那就在这里待着呗。
云苓趴在栏杆上望着屋外的狂风暴雨,行人匆匆都回了家,商铺的伞面被刮歪了,横七竖八的在地上躺着。忽然来了两个白衣青年,看帽子样式,倒像是个大夫。
胖的那人黑黢黢的,穿着白色衣服则显得更黑了,背着一药箱,急躁的擦着箱子上的水:“史兄,我就说今日就不适合出来,让你出门不看黄历。”
另一个人手持洒金小扇,看起来文质彬彬,语气温和道:“唉~,刘兄啊,怎么从医的,怎么还能信黄历呢,这要是被苟阁主知道了,更不会收我们了。”
一楼二楼隔的不远,云苓听的清清楚楚,他们是要去神医阁的。
那个持扇的人看背影应该是个英俊少年,在门口一直背对着云苓,看不到长相。
小二迎接:“两位客官,里边请。”
云苓这才看清他,一双老鼠眼毁了所有。
“唉!”
晓黑:“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
“两位公子,听闻你们要去神医阁,这边坐。”云苓向他们招手。
他们一听神医阁三个字,自然让小二带他们来到云苓的隔间,就在云苓隔壁摆了一桌。
云苓起步来到他们那桌,晓黑探头探脑的坐在一侧,仅仅隔着帷幔,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云苓为两位斟茶,拉进距离道:“听二位刚刚所言,是要去神医阁?”
老鼠眼的那位说道:“我们要去神医阁拜苟仁阁主为师,前来学医。不知阁下是?”
云苓作揖道:“在下秦慕,万全山少主,昨日刚从神医阁出来。”
听到云苓居然能出入神医阁,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胖子:“秦姑娘,在下刘芒。”
老鼠眼:“在下史一驼。”
“二位兄台,客气了。”
“不知二位今日如何出现在这里?”
胖子刘芒一口酒下肚,杯子锤到桌面,碗碟都要颤三颤:“唉,别提了,阁主的架子可是真大啊,见都见不着。”
云苓心想这样的莽夫都可以入神医阁了?
老鼠眼史一驼叹一口气道:“秦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前些年,我们就来过神医阁,医术不精被拒绝很正常。如今不一样了,我与刘兄在应天府行医五六年了,早已打下名声。如今来了,居然连苟阁主的面都见不上。”
苟仁不见人的原因很简单,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自然谁都不想见。
胖子刘芒气的鼻孔哼哼出气:“不给我们面子就算了,太医院白罗老先生面子都不给吗?真是狂妄至极。”
“哎,刘兄莫急,怕是最近几日阁主有要事在忙,抽不开身。”老鼠眼史一驼劝道。
“忙什么忙,就为了杀我们的面子吧。”
云苓打断道:“你说所说的太医院白罗先生是指?”
老鼠眼史一驼小扇一瞥,慢悠悠道:“白罗先生是如今太医院的管事人,跟苟仁阁主向来交好。往日他所举荐的学子,可都进入了神医阁,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白老先生的举荐信,谁知道居然连苟仁阁主的面都没见到,唉~”
原来二人是走后门的,还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攀附权贵,投机取巧的无耻行径,真是风气败坏,我看神医阁也是虚有其名。”飞乾楼三楼缓缓走下一蓝衣男子。
他身着蓝衣,温润如玉,每一步都流露出风雅韵味,如清泉流淌。双手背后,正气凌然,一步一步走到云苓的面前。
他皱眉打量了云苓一眼,意味深长。
晓黑骤然站起来,将云苓拉到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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