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免，我已经听你的，把那个蛇妖给杀了，我是不是可以……”
“你说什么呢，我可从来没有让你去杀过什么蛇妖，你怎么能凭空污妖清白。”免免潸然欲泣。
“对对对，是我看那蛇妖不顺眼，宝贝，你别哭了，哭的我心肝疼。”
男妖把免免搂进怀里，刚开始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快就开始毛手毛脚。
“你怎么杀的那蛇妖呀？”免免不动声色的问到。
“哈哈哈！”男妖为了展现自己的本事，把杀蛇妖的过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他本来就喜欢听说书的讲故事，听的多了，也学到了一两分，讲起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也算是绘声绘色。
听着他描述自己杀蛇妖之前，怎么折磨蛇妖的过程，免免时不时的露出惊叹，给足了男妖面子，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一夜缠绵，早晨送走男妖，免免坐在梳妆镜前仔细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精致，美丽，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修行的结果，合欢派最主要修行的功法就是媚颜术，学了这门功法之后，女子的身形容貌会越来越好看。
这也是周兰刚开始没有认出来她的主要原因，曾经的她容貌普通，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美丽。
她跟周兰说的话都是真的，当初她确实是被周兰父女相救，只是后来，她跟着现在的师父离开了周家。
用她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她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容貌可以改变，眼睛却很难改变。
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可以让很多事情事半功倍，这也是她入合欢派虽迟，却很快就超过很多师姐的主要原因。
当时龙断山和合欢派还没有建交，她师父也不能在龙断山过多停留，因此才没来得及跟周家父女告别，只是简单的留下书信说自己走了。
在合欢派的日子并不好过，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改命，合欢派虽然因为功法的缘故，修行比其他妖容易一些，却在其他方面让妖难以忍受。
支撑她努力修炼的动力就是，她要复仇，要把所有欺她辱她的妖踩在脚底。
她今天受的苦，都是那些妖造成的，不杀他们，难解心头之恨。
只是，杀妖，尤其是在龙断山这样的地方随便杀妖是不被允许的。
免免还不想被龙断山通缉导致不能来这里，所以她选择让别的妖帮忙，只要妖不是她杀的，谁也拿她没办法。
让别的妖帮忙杀妖，对于免免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多的是妖愿意凑上来当她的刀。
柔柔弱弱的哭诉几句，再用甜头吊着，哪怕是已经被抓进监狱的妖，也能被杀掉。
只可惜啊……她那对好父母还没等到她“报答”就已经死了，不然的话，她肯定要好好“孝敬”二老。
此时的免免跟在周兰家的免免气质全然不同，反倒是跟李若出在街上看到的免免有几分相似。
其实那天李若出看到免免的时候，免免也看到了李若出，她说的自己没出门，完全就是句谎话。
演戏骗人，向来是免免最擅长的，她本来就不是个热情开朗的妖，只是觉得这样周兰喜欢。
同样的，周兰喜欢帮妖，她也可以装作喜欢帮妖的样子。
至于李若出，她可没工夫演戏给她看，随便编个理由忽悠过去就行，不让周兰知道她不是个好妖就行。
她是真的把周兰父女当成恩妖的，哪怕是她师父，她都没有像感谢周兰父女这样感谢。
如果不是周兰父女，她可能早就死在了乞讨的大街上，不可能遇到师父，更不可能报仇。
今天换上一套淡黄色的衣服，要注意不能穿太复杂、太不方便行动的衣服，毕竟她还要帮着干活呢。
那个李若出，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天天都闲的没事吗，每天去都能碰到她。
不是说她是书院的学生吗？现在书院的学生都这么闲的吗，没有作业吗？
这龙断山的书院也没个可以投诉的地方，不然她非要投诉学生作业太少，不务正业。
早上去周兰家，大多数时候是碰不上李若出的，书院没课的时候，大多是在下午。
每天的上午就是免免和周兰的世界，前来看病的妖在免免看来就是空气，只有李若出才是个大灯泡。
就算是被周兰指使的团团转，她也开心，在这里的时光总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忘记所有烦恼。
“什么是成仙，如何才能成仙，现在还没有准确的定义，成仙后可以窥探天地间的大秘密，只是具体秘密是什么，已经成仙的前辈们却都守口如瓶。”
已经成仙的钟一道等妖，默契的守护着有人的秘密。
实在是这个秘密太大，一般妖把握不住，一不留神就有可能道心尽毁。
书院里的教授们自己都还不知道怎么成仙呢，更别说指点其他妖了。
在大家询问的时候，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说出上面的一番话。
李若出在下面听着师生聚在一起讨论怎么才能成仙，有些心虚的坐在角落里。
只是作为班上的学霸，哪怕她有心不参与讨论，也会被大家注意到，想拉她一起讨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若出，你觉得要怎么样才能成仙啊？”
“我觉得……应该要有大爱吧，不是说，神仙都是以济世度人为宗旨，就像咱们山长当初为了救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去修补护山大阵，这就是济世度人。”
“济世度人？”
“啊，济世度妖。”
李若出有时候会不自觉的用到人字，这在一众同窗听来就觉得很奇怪，让妖不明所以。
“你话多，听你的，那怎么济世度妖？”
现在为了成仙，大家愿意试任何方法，别说李若出说的济世度妖了，就连其他更奇葩的方法他们都愿意试。
什么夜里半生半死的时候容易成仙啦，千年单身狗容易成仙啦。
后者当然没办法验证，千年单身狗还是太少，可前面的夜里半生半死，还真有狠妖去试，还不止一个。
幸运的被抢救了回来，不幸运的那不是成仙，是变鬼，钟一道他们在地府知道的时候都直接无语。
当然，也是这些急先锋帮大家探路，这个偏方是假的。
“济世度妖，顾名思义，救济世间，度化众生，就是说，大家要做好事啊。”
……
沉默是此时的书院。
当大家都无语的时候，说明不是大家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许久才有妖打破沉默，说：“要是做好事就能成仙，那成仙也太容易了，大家都能成仙。
你能成，我也能成，就连山下的傻帽也能成。”
说完，大家哄堂大笑，山下的傻帽并不是骂妖的话，而是山下真的有个叫傻帽的蘑菇精。
可能是因为修炼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傻帽总是笨手笨脚的，也不会说话，在书院求学的时候，就算有教授们护着，也经常被一些妖戏弄。
傻帽从来不会生气，好在书院里规矩比较严苛，其他妖捉弄归捉弄，却不敢真的霸凌欺负他。
离开书院之后，傻帽没钱买房子，自己在树林里搭了个简易的窝棚。
书院里有师生同情他，在他下山的时候给了他一点银子，他也不知道花到了什么地方，每天就是走街串巷的捡垃圾。
李若出还是第一次听说傻帽，回去问余多多，才知道她们之前还见过他呢。
“就是那天来咱们家门口捡破窗纸的那个妖？”
“对呀，我没跟你说，是因为他们提起傻帽的时候，总是用笑话的语气，可是我觉得傻帽也在自食其力啊，虽然傻傻的，可也比一些道貌岸然的妖好，所以我不想说他的八卦。”
李若出点点头，那天见到傻帽的时候，他看起来是跟正常妖不太一样，不过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她也没多想。
“收破烂……应该能挣钱吧？”李若出没了解过妖界的收破烂，反正在穿越前，收破烂还是挣钱的。
“收破烂当然挣钱啦，不过捡垃圾跟收破烂是两个行业，能挣钱的早就被专业干这行的妖收走了，傻帽只能捡一些零碎的，不值钱的东西。”
任何挣钱的行业都有竞争，而傻帽是竞争不过他们的。
这么说来，傻帽确实不容易，至于说他是傻子，李若出是不认同的。
真的是傻子的话，傻帽的衣服不会那么干干净净的，能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说明他是个正常妖，可能只是没其他妖聪明而已。
在书院说济世度妖能成仙的话，最终被大家用傻帽的话题反驳并成功带偏，李若出也不在意。
反正她说也说了，信不信随意，真正一直在做好事的妖，比如周兰他们都还没成仙呢，还真轮不上其他妖。
等到成仙的妖越来越多之后，这些妖总会明白怎样才能成仙。
到那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妖开始做好事，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会行动起来，等到以后，成仙的含金量必然会大打折扣。
这是历史必然，谁也没办法改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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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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