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长欢到底是有些在意陆菀菀的话。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其实我觉得吧,活泼的女孩子也挺好的。或许哪天遇见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你也会觉得合适。”
陆菀菀似乎有些回过味来了。
韦长欢不是那柔弱温柔的女子,她方才说喜欢弱柳扶风的,她听着或许有些不太开心。
毕竟自己朋友喜欢的人与自己截然不同,她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怀疑——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自己做朋友呢?
为了宽慰姐妹的心,陆菀菀赶紧解释:“其实你说的有道理,无论是活泼还是温柔,都是美好的女子,遇见符合自己心意的,未必就是自己原先设想的。”
韦长欢很是给面儿地点点头。
易承春道:“既然符合心意的,未必是自己设想的,那为什么还要定下标准?可见喜欢什么样的,什么样就是符合自己心意的,不喜欢什么样的,再怎么着还是不喜欢。”
“朋友,”陆菀菀拍了拍他的肩膀,“施工队需要你。”
抬杠,没你不行!
易承春没听懂,陆菀菀也不打算解释,随便说了两句别的就给糊弄过去了。
韦长欢瞧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喜欢圆脸,最好眼睛也圆圆的,跟葡萄似的,多漂亮。”
陆菀菀追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性格?”
“性格嘛,我暂时没什么要求。毕竟长相符不符合我的心意,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性格嘛,就得考岁月来验证了。”
“通透!”陆菀菀起身,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睿智!”韦长欢也站了起来。
最后一个吃完的易承春,也跟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那是!”
他很是自豪地接了一句。
皇宫中,皇帝李弘坐在御书房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低眉垂首,身上穿着黑色的短打劲装,上面还用红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杜鹃花。
建朝以来,世家大族逐渐没落,虽然还能发挥一丝余温,但终究是比不上前朝的风光。
李宏继位,登基为帝,本想着大展拳脚,没想到朝堂之上,众臣之间,仍是盘根错节。
元后薨逝,后位空悬,他看中了韦家的女儿韦涟,还有她身后的韦家。虽然厌恶世家,但他为了稳固朝堂,也愿意借一借世家的势力。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与朝堂大臣分庭抗礼的,居然是他的这个看似最没有威胁的皇后!
如今这个韦氏,竟然轻易动不得了。
不久之前他得到消息,韦氏派人去调查含光书院。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他知道,韦氏绝对不会做无用功,于是他命李歆去了书院……
今日得到消息,书院中竟然藏着前朝的玉玺。
一时之间,李宏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如此大事,韦氏也敢瞒着他!纵使两人有再多的龉龃,但毕竟是夫妻不是?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韦氏如此行事,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将此事交给五皇子。”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交给李歆去办。
李歆虽是韦氏所生,但他绝对不会站在韦氏那边。
韦氏害他中了毒,而他,给了他压制毒性的解药。
这也是李宏信任李歆的原因。
说起来有些可笑,父子之间的信任,竟然来源与一个共同的敌人——他的妻子,他的母亲。
李宏扫了一眼桌案,还有一封信没有拆开。
这封信从边关传来,李宏打开信封,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脸上也带了点喜色。
“我儿勇猛,不愧是万人敌。”
称赞几句后,他在信纸上落了笔,嘱托对方照顾好自己,虽然没有明着写出来,但那意思就是,如今他已建功立业,且身为元后与他的嫡长子,将来会是万人之上,并叫他以后征战不要冒进……
忙完之后,又恐他的长子李阔被韦氏针对,于是他对底下的人说:“你叫五殿下好好办事,等前朝玉玺事毕,朕允他储君之位。”
皇后宫中,一名侍女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他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皇后咬了咬牙,冷笑一声。
“这么多年,本宫为了他辛辛苦苦操持政务,管理后宫,平衡朝野,他却非要与我作对吗?”
“皇后娘娘息怒,五皇子身中剧毒,身子有损,纵使陛下有立五皇子为储君的心,也必定不能成功。二殿下文武谋略皆不输五皇子,且身体康健,宽仁孝顺,任谁也会选二殿下。”
这话倒是让皇后心里舒服了些。
她忽然想到玉玺的事,旁边的宫人赶紧将消息呈给她。
前朝早已推翻,按理说,前朝往事,也都应该如烟云一般散去。奈何总有不安分的人,哪怕是今朝皇位都换了人,李家的江山也早已稳固。
可是有人起了心思,前朝的玉玺到了这些人手里,必定又会掀起波澜,搅得四海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皇后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些。
呵,她在这辛辛苦苦帮李宏收拾这些烂摊子,可不是看他找自己的不痛快的。
她走到今日已经没有什么要求了,不过是希望自己喜欢的儿子能够登上皇位。
而且,论出身,湛儿是嫡子,论才学,他也是文武双全,且又有孝心,于情于理,储君之位都该是他的。
至于老五,他早些年中了毒,身子不好,将来就是做个闲散王爷也未必不可,湛儿又不是不能容人的人,若是他愿意,入朝为官,辅佐湛儿,兄弟齐心,也是一段佳话。
为什么非要与她作对呢?非要站在皇帝那一边,难道是早就起了心思,也想做皇帝吗?
明明都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就不能体谅体谅她的不易吗?
此时此刻,含光书院中被皇后埋怨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皇帝派的人已经到了李歆的面前。
他听着此人所传的话,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传话之人言罢,便立在一旁等待五殿下的回复,他好去回话。
不久,听得五殿下幽幽地叹了口气,他道:“这是我分内之事,父皇何至于此?我如今也不过只是想讨个公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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