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纯率先踏进基地。
墙壁上摆放虫子的照片。
柜间陈列的罐子装有蛊虫,都是**各种各样聚集在一起。
气氛安静的不像话。
恒书郡进来的瞬间想立刻掉头出去。
“你不要乱跑,不熟路很容易误伤。”林景纯找到按钮按下,大门自动合上。
恒书郡后背紧贴大门。
林景纯靠近桌上,拿起一个玻璃罐子,介绍说道:“这是驯化过的血蝗,它性格暴躁,极其护主。”
恒书郡看着罐子食指粗细的肥虫,不停扭曲身体,黑嘴吐出锋利的牙齿叫嚣。
只是匆忙打量了一眼。
他胃里翻滚,挥舞着手往后退,不断摇头。“不,不要……你别,别拿过来。”
大脑停止思考,本能抗拒虫子靠近。
害怕浮出表面,恐惧此刻具象化。
林景纯控蛊的天赋让他最害怕。
待在她身边即使不喜欢也不敢离开。
害怕这些虫子报复到身上。
夜晚悄无声息的时候,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到身上,不断啃食。
他曾经做梦,梦到过这样的场景。
林景纯饲养蛊虫多年,他从不会在她接触虫子的时候打扰。
而且,林景纯知道他害怕虫子。
今天带他来深山见这些虫子,甚至拿虫子靠近他的身体。
为什么?
恒书郡大脑快速运转。
是否做过让她讨厌的事情,或者哪里惹她不快了?
她是不是在借机报复他?
两人相处的画面刻在他的脑子里。
她每句话,每个表情。
他都熟记于心。
记忆忽然停留在今天早上。
他提起恒昭禹的事情。
林景纯脸色不悦。
然后就来到山里。
恒书郡思绪回归,看着罐子举到面前,慌忙侧过头,脸上毫无血色,努力保持声音不发颤。“妻……君,我不太喜欢这个,你能把它拿远点吗?”
“嗯。”
林景纯听到妻君,内心愉悦划过。
瞥了一眼手里的罐子,再抬头,见他脸色煞白,嘴唇颤抖。
她觉得要耐心一点,不能操之过急了。
林景纯把罐子放回原位,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鼻尖的汗,声音放缓。“别害怕,我不会让它伤害你。”
恒书郡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很少有在她面前露出失态的模样。
听到温柔声音不断传来,心好像真的被轻轻抚平,渐渐安静下来。
“妻君走吧……我有点不舒服。”
恒书郡第一次撒谎,甚至不敢对视。
不管带他来这里报复也好,威胁恐吓也好,总之目的达到了。
他对她的害怕又增多了一分。
日后只会更加谨慎细心。
林景纯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把他脸上的汗全部擦干净,仔细观察了一下状态。
啧……确实不是很好。
但不至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
两个人距离靠得很近,彼此间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好快,像要从心房里面蹦出来一样。
林景纯把手放在他胸膛上面,感受心脏跳动的振动。像闲暇聊天的口吻一样,淡淡说道:“……你觉得,母亲喜欢你,还是更喜欢恒昭禹?”
话题太突兀。
在一个僻静幽深的环境下问出来,反而显得更加肃穆。
恒书郡神色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恒昭禹体弱……陪伴母亲时间长久,承受宠爱自然也多一些。”
这句话是事实。
恒家女君,偏爱幼子。
常年奔波寻找名医和各种珍贵药物。
从来都不曾探望身处林家的大公子。
恒家军权可以调动人员。
这项权利会在出嫁作为嫁妆赠予儿子,体现男方的地位尊重。
与别家男子的区别就是。
他们家诞生了两位男子。
军权只有一位。
双生子出嫁,军权交付给谁?
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林景纯考虑到这一点。
想到利用蛊虫加层保险。
他们没有深爱对方,或许有喜欢,但不是爱。
现在身体给了她。
她要对他负责。
未来不管有没有得到军权。
蛊虫能帮助恒书郡有自保的能力,可以捍卫自己的权利。
-
恒书郡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他如果得到了军权,至少在她的面前,不需要委曲求全,勉强自己讨好她。
军权的重要性在恐惧环境促使下。
陡然增发激励。
恒书郡深呼吸冷静下来,视线落在罐子活虫身上,平静的口吻说道:“妻君想做什么?直说便是。”
这话拿捏的刚好。
既称呼她想听的妻君二字,又突出了自己的态度。
“……”林景纯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他这种语气说话。
恒书郡应该是温顺,柔和。
而不是现在隐约透出冷硬反抗的势图。
林景纯沉默了一会。
拽住恒书郡的手腕走到玻璃柜面前。
近距离看到柜子扭曲爬行的虫子。
恒书郡身体一颤,手往后缩动,不料被林景纯紧紧攥在手里。
“选只蛊虫带在身边,没有得到军权,你的安危都不用我担心。”
恒书郡愣在原地,身上寒意冒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妻君……我害怕虫子,我,我不需要它保护……”
林景纯拉过一旁的椅子,把恒书郡强行摁坐在上面,两只手撑在扶手上,以逼近姿势,认真对视。
“我会永远保护你,但不是时刻都待在一起。”
“你会打架吗?还是有其他保护自己的方法?”
“……”
恒书郡正在思考如何回答这句话。
猛然。
他瞧见林景纯身后的柜子。
一只黑色长八条触角的卵虫,缓缓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嘶~”
两人想法完全不一样。
林景纯:我要用蛊虫保护他
恒书郡:我要用军权反抗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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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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