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我放下梳子,看着排排坐的几个人,满意收手。
在给药研藤四郎扎了小辫后,这几个人也挤过来要求梳头发。
小狐丸他们也就算了,就连巴型也眼巴巴的看着我要凑热闹。
我只能用他的刘海给他编了一个小辫子。
我打了个哈欠。
药劲上来了,还有点困。
小狐丸摆弄发辫的手落在我后颈。
“陛下要在小狐怀里小憩吗?”
白发红瞳的大狐狸张开宽大可靠的臂膀。
虽然是询问,但他没等来我的回复便将我压在他的怀中,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我的脖颈。
我忍不住哆嗦。
我闭上眼,拂开他的手。
“不要捏脖子。”
很痒的。
他的手从善如流的环在腰间。
我:……
喜欢抱就抱着吧。
.
在睁眼时,屋内的人都走空了,只剩下悠悠哉哉撇着茶沫喝茶的小狐丸。
“他们人呢?”我揉了揉眼睛。
“长谷部殿下那边手合结束,他们也想活动一下,便过去了。”
小狐丸递上了一盏茶。
“春意萌动,人也随之躁动。”
小狐丸埋在我的颈间,声音轻轻的。
刻意放缓的语调带来细微的气流,吹过脖颈时带来细密的痒意。
我不语,只是喝茶。
直到锋利的犬牙擦过锁骨时,我才从他宽松的衣摆里查觉出不对劲。
“现在可是白天,而且我还是病人。”
我将他的脑袋推远了一些。
小狐丸的脑袋被我推远,又快速贴了回来。
像绕着人团团转的粘人小狗。
眼见败露,他连演也不演了。
矮桌上的茶杯被衣摆带翻,茶香味在这片小角落弥散开,同时散开的,还有刚被我梳理过的丝绸般的发。
小狐丸的脸上带着薄红,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在我抽身欲逃时,却被他倾身压倒。
脚腕被捉住,长发垂落,扫过小腿时带来一阵痒意。
有些不妙。
小狐丸眼眸微阖,宛若捉住最喜爱的珍宝,珍而重之的的轻吻从手腕一路向上,细细密密的吻也变成了厮磨与轻咬。
是力量的完全压制,也是默许与纵容。
家养的野狐任由直觉的指引寻到醴泉,穿过枝从,开始大快朵颐。
手掌握在大腿上,指尖陷入软绵的腿肉,留下一枚枚宛若樱花瓣的指痕。
但是这个时间还是太过分了,狐狸的新娘只能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太多声音,有出太多反应。
只越是忍耐,越是让这些坏心眼的家伙要打破她的忍耐,与他们共同沦入欲.望的沼泽,一起被爱意支配。
小狐丸的指节探入,分开了紧咬着唇瓣的牙齿。
舌被指尖纠缠着,连斥责的话也说不清楚,只能用晶莹的泪花换来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视线被泪水亦或是其他什么模糊,失去焦点,我听到了珠帘晃动的叮铃清响。
我向帘外看去,只看到了一块绀色的模糊色块。
有人擅自闯入…
直觉的危险让我撑起虚软的手臂,我想要起身,却被察觉动作的人握着腰按了回去。
“茶盏翻到了呢。”
来人缓缓走近,拾起倒扣的茶碗。
他捧起我的脸,吻去了我的泪。
“小狐丸殿下太失礼了,对待陛下要更温柔一些。”
是的是的,简直太过分了。
我附和点头,眼含期冀看向他。
他笑了。
“还是我来教小狐丸殿下如何服侍陛下吧。”
我:…?
这不对吧。
.
即使很不想承认,但我这后宫消息漏风是事实。
所以第二天,我看到两人四肢健全的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是惊讶的。
居然没有被人找麻烦。
反倒是药研…
“药研哥去检查春猎的行装啦。”信浓藤四郎缩在我怀中,向我解释为何今日药研不在,“药研哥把熬药的任务托付给了实休殿下。”
实休光忠啊……
他确实是后宫很特殊的存在。
按祖制,为帝王挑选侍奉的人时,是不能选带有疤痕或纹身的人的。
但是我的后宫是个例外。
先不说那么多带有纹身的侧君怎么选进来的,同田贯正国与实休光忠这种脸上有伤痕的绝对是走后门的吧。
不过……也不错就是了。
.
今天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
好消息我老老实实养病几日后,终于从医女与药研医生那里获得了放风许可。
坏消息是我的好友被杂事绊住脚,回京又遥遥无期。
因为自小在外养病,与京中氏族们来往甚少,除了后宫的侧君们,相识的也只有同样幼时被家里送往寺庙清修的倒霉好友。
她清修的寺庙与我养病的别院很近,我身体好时,两个同龄人总会聚一聚。
后来她成年,先我一步回京,不过两年我也被先皇接回京。
本以为能在京中好友重聚,但在我回京前一日,她却被先皇打发到南边上任。
再便是我继位,出于私心,我还是想将她召回京的。
但是几次都因为不同的事打断,相聚也变得遥遥无期。
我叹气。
本想春猎与好友同游是美事一桩,如今全然落空了。
“陛下有烦心事吗?”笑面青江幽幽出声。
我坦然自己的遗憾。
青金色的眸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看来,只能我们陪陛下出游了。”他看起来可惜。
数珠丸恒次研墨的手微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我搁笔。
当然,这是我的意思,好友在南方过的自在,未必想回来。
我拎起画纸,欣赏自己的画作。
“很大呢,我是说鱼。”笑面青江笑道。
我歪头看了看自己画的两只胖鱼,看向他。
“喜欢吗?”我问。
“陛下要送给我吗?”
笑面青江预测了我接下来的问题,笑的更意味深长了。
“嗯。”
我不打算去猜他笑容里的含义,满意的画纸放下。
我并不觉得自己画的有什么问题,实在是宫中池塘的锦鲤被他们喂的一个比一个的胖。
连专门饲养锦鲤的宫人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我挥了挥手,让宫人将画送去笑面青江那里。
他似乎很开心,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为表谢意,今晚就让我与兄长侍奉陛下吧。”他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我:……
我缓缓转头,对上那双竖瞳。
像是夜间狩猎的猫,静静的,突然贴上来。
“不行。”
我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失落的叹气。
“是我与兄长让陛下不满了吗,陛下才厚待三条却拒绝我与兄长……”
我睁大眼睛看看笑面青江,又看向不知道何时停下动作,一直注视着我的数珠丸恒次。
这件事,难道不是三个人的小秘密吗??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笑面青江但笑不语。
我:……
我还有什么不懂的。
当初两人胡闹没被人拿住发挥,我以为此事瞒的很好,没想到后宫真是个破了口的漏勺,什么也盛不住。
还被人拿来有样学样。
哼,好的不学光学坏的。
“陛下?”
笑面青江的指尖卷着怀中人下襦的裙带绕圈玩。
是在想为什么那两人为什么没有被正义的长谷部君制裁吗?
呵呵呵…
大概是因为,那些人,巴不得陛下能一次接受更多。
后宫这么多人都在等待她的的召幸,但是陛下只有一个。
没有人想再忍受长久的寂寞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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