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出口全被堵死的境遇下,陡然开辟出一条幽深小径。那看上去就像一道故布迷云的深林瘴地,只不过潜藏在内的宝物实在太值得人豁出性命。
世初淳大喜过望,忍着痛楚没上手推人。实则也推不开,贴得极近的双方实力横跨着天堑地壑的差距。
她只能相信他,只得相信他,否则就要直面一场可悲的无期徒刑。
人活着,或多或少要求一个盼头,方能支撑过艰险的漫漫前途。倘使雨僽风僝,熄了这盏摇曳的灯火。苦苦寻不着靠岸下锚的船只,浮生就仅残余孽海漂泊。暗夜偶尔打过来的黑浪就能倾覆坎坷开道的行船。
世初淳太不安了。纠结的念想紧随其后窜出,发散为一束束飘逸轻扬的蒲公英。它们拥挤地团在一起,细腻的绒毛一下下挠着千头万绪,使人时时刻刻焦灼难当。
她迫切地须要验证五少爷话语的真伪性,且听不得一星半点儿否定。“真的真的会放我走吗?你要保证不骗我。”
忠直之人信奉承诺,自个一诺千金,就以为能够将心比心。许下的约定不可反悔,以诚待诚,情意千斤。
不幸之处在于,揍敌客家族成员严重缺失诚信。
家族长辈接手的订单,不乏有年青一代的晚辈截胡,杀死与长者交易的雇主的事例。一个萝卜两头切,信用是当中最受轻蔑之物。
枯枯戮山五少爷箍着人,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都被他□□熟了,还这么天真。看来是还没有熟透,他得多加努力,加大摩擦力度,穿插到起火了,烧昏舒律娅的头脑,叫她闻到他的气息就只知道缠上来求欢。
柯特怜惜郑重地吻着女生的鬓发,说反话,眼皮子不带眨一下,“不然呢,你以为你是谁,值当我三番五次为你牵肠挂肚,魂牵梦萦。”
说这话时,柯特两颗眸子深幽幽的,面色若杳然的沉潭。眼盲心瞎的仆人,自是半点留意不到。
纵使留意到了,也不在意。
他不忍释手的人,两眼覆着与自己瞳色相当的绸缎,乖巧得坐在自己怀里,全身上下沾满他的气息,由外到里烙足他的刻印。泪水或是汗渍沾湿明红缎面之际,那色彩鲜妍的缎面颜色就会显得深些,每每见着,柯特就会愈发地兴奋。
令柯特为之心摄的人,怀抱着虚无缥缈的冀望,为除了他意外的人绽放出久违的笑容。
万古黑夜长久寂灭,在此刻获致驱散,滚热的金乌滋啦滋啦投入水影,拂动成圈的涟漪,勾勒出跳跃的流金。
五少爷一时魂摇魄乱,五内如有漪澜浮荡,须得调整着呼吸,才没一口气撕掉自己的念能力武器。
不多时,五少爷嘴巴被堵住,一对琉璃般的眼珠子蒸腾起绚烂明艳的晚霞,衬得本就出色的容颜愈显姝艳。
舒律娅的唇是晨曦温软绵柔的朝云,丰美甜津,没尝几口就红润润,上嘴了总觉吃不够。
一点点带着青涩的啄吻,似对半切开的黄柠檬挤出的甘甜汁水,舒化他硬结的心。
最是致命温柔刀,一招剖开念能力者胸腔,掏出藏在骨骼内侧激动跳跃着的脏器。有两只手放在他腰胯边摸索,找到半巾带,一把抽出,三下五除二除去他的衣装。
素来站在掠夺者一方的揍敌客家族五子,有朝一日竟然沦为被掠夺的角色。
从没受过如此对待的柯特,破天荒地睁大红眸,做出决断的女仆已按住他的肩膀抬身,冲着他的腰胯大大方方就座。
丧失主动权的五少爷,眼红得像是新取的活珠子。他喘得比她还厉害。“慢点,太快了……”
放在以前,女生心境开阔,耳根子软的时候。硬不了的心肠,少不了轻声地哄。现如今她的世界被挤压得矮小,一点点示好都像是在卑微地乞讨。
被整出精神疾病的人,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她自顾地将人骑得一团糟,在动情的柯特寻求安慰,要凑过来吻她时,别开脸,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养尊处优的五少爷懵懵然,眼底霎时扩散开一汪湿漉漉的水汽。两颗眼瞳仿若绯红的宝石,捞出来,浸泡在清亮的池子底闪闪发光。
这点纯天然的错愕,类似于抛媚眼给瞎子看。女方也确乎是个实至如归的瞎子,看不得行凶的罪犯扮委屈。
依偎着入眠的对象,抵触他的接近,柯特有如被兜头倾倒了盆凉水,在寒冷的冬夜淋了一场冰凉凉的大雨。
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揪扯他的呼吸,另一只手掀开甜蜜的假象,使人窥探到内里的肮脏。
为什么会这样,是从哪一步起做错了呢?
其实从开端就没有走对过。
揍敌客家族成员的生存法则简单明了,遇强则退,遇弱侵占。
柯特用药物与勤奋,补足了大哥的念钉控制。命舒律娅的身体时时保持饥渴,再也离不开人。接着,辅以与三哥相同原理的电气,提高肌肤相亲的敏感值,扩展神经中枢容纳耐受的上下限。
他做得很好,面面俱到,怎么得不到奖赏,反倒落了个巴掌?
明显处于强势方的他,为何在此时落入下风?
柯特没想明白,世初淳也不想管,只骑得他哼哼唧唧,嫌烦了才以吻封缄。
自此,有了新的人生目标的女生,与羁押她的人实行地位翻转。
柯特回到家,就会被催促去洗漱。打开浴室门就被摸过来的仆人第一时间扑倒,以至于后来一人洗濯变作双人份的鸳鸯浴,洗涤的时间无限延长。
坐拥雄伟的建筑群,美人在怀,柯特偶尔想卖弄一下风情。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惨烈。
舒律娅看不见,勾引的招数次次没落成,反遭疑病。
他打算故作矜持,培养培养感情,狂躁症发作的女仆一脚踢中他肚子,抓住他的头发猛地撞上床板。
杀人的冲动分分秒秒如影随形,为数不多的理智提醒世初淳,她造成的伤害不过是他人纵容下的毛毛雨,就不免有些泄气。
她沉下眉目,以例行公事的口气,问人做不做,不做就滚。
本欲学四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撒娇的柯特,立马滚上床伺候。他成功让人在自己身下哭出来,也如愿吃上了奶。
暖烘烘的壁炉燃剩成堆的白灰,堆积起来可做培育春天的花肥。
揍敌客家族五子近来有些忧郁,认为心爱的女仆似乎只当他是重金求子的工具,躯壳只装进利益,胸腔没设置情意。他的鼻尖红彤彤的,是女仆坐他脸上久久磨出来的印痕。是他获胜的勋章与奖励。
有时他中出了,还没来得及赶下一发,就被一脚踢下床,要他射完就滚,直白地宣告仆役的抽身无情。
“脾气好大啊。”柯特摇着并不存在的尾巴,磨磨蹭蹭地缠着患上双相障碍的女性,“我射不完,射不干净……多来几次,保管中标率上升的哦……”
有病治病,找医生啊,找她一个盲人做什么,物理超度吗?
无穷的破坏欲在大脑皮层横冲直撞,世初淳勉力地摁住浮躁的心绪。她翻身将人压在膝下,挦毛捣鬓,空洞的双眼瞪着一片虚无,暗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躁狂症发作时,世初淳会骂人,砸东西,摸到什么,毁坏什么。
她的基础涵养底子在那,发狠也说不出什么问候祖宗十八代的语句。没有牵连他人的喜好,也无动不动责骂对方家长的粗鄙。顶多针对他本人,骂上一两句废物、贱人之类的贬低人的词汇。
不温柔的女仆也很可爱,柯特欢欢喜喜地贴着,形似依傍堤坝的杨柳。他掰开她的腿,跪在人两腿间给她舔。
深觉这是无用功的女生,只想痛痛快快地直奔主题。她抬脚要踢,可抵不过舒畅的生理反应。
她要夹腿,叫正中央毛绒绒的脑袋挡住了,急得人连踢蹬好几下。
抑郁症发作时,世初淳会被抽干力气。躯体化障碍引起腹腔不适,喉咙有明显的异物感,反复发作的恶心反胃,使人食不下咽,食欲不振都算作症状轻。
她偶尔进入木僵状态,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抽离时分,只觉得疲惫难熬。
进食很累,洗澡很累,走路很累,平日稀松平常的小事全要耗心费力才能达成。
过于苦闷的生活压榨印象,她的记忆点开始时断时续。
有次世初淳回过神,脚下正踩着什么东西。她无意识重重一碾,正前方有人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根状饱涨的物体释放后缓慢塌缩,不知羞耻的顶端极具偏私的,在她脚底板糊满黏稠的液体。
辨识出那是什么的女生,厌恶指数翻倍地涨。不论是对柯特还是自己,亦或者整个世界。
真脏。
世初淳沿着柯特的腹直肌鞘,踩上他的胸口、咽喉。
视觉失灵,其他感官捕捉得更为灵敏。有滑动的舌头慢悠悠地清理她的脚掌,清洁好自己的遗留物,继而进取地舐弄着她的脚指头。
她嫌恶地踩着人的脸,把那作乱的口舌堵回去。
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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