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倾城之恋》相仿,北岛老师在序言里说明,这两则故事是受人启发编纂而成。
有反对者提出异议,认为要是那个人真的对北岛老师那么重要,为何不见其正面描写,或在任何文章、场所,感谢过对方只言片语,还非得后来人挖空心思,要从北岛老师的亲属那,才能探析到一丁半点的消息。
陈年往事皆已作古,闲言碎语穿不透三寸黄土。
为演绎《倾城之恋》女主人公,专门浏览了原著的圣边琉璃,同样不能理解。
她演过那么多戏剧,从来看不透人心。
通过鲸木重与知名演员产生联结的罪歌首领,园原杏里擦拭着妖刀。“我想我能明白。”
打朋友失踪之后,就没再展露过笑容的女性,埋着头,冷淡的目光同夜色一般寒凉,“或许是太喜欢。”
“什么?”
“因为喜欢,所以惦记。太过惦记,就不想要旁人知晓。”
圣边琉璃依然不明白。
摘去眼镜的罪歌首领不再开口。
论坛讨论者一致认为,所谓的那个人,只是出版社为了出售书籍特地营造出的噱头。群众总热衷于发掘他人的秘辛,对道听途说的真实过往兴致盎然。是纯属虚构的不感兴趣,真实故事改编可就来劲。
当然,这不妨碍有的人挖空心思猜测,小说里对应的真实人物是哪位与哪位。
圣边琉璃拿到的电影剧本,描述一座城的公主爱上征战四方的大妖。
是名副其实的倾城之恋,以一座城的灭亡,校验不为世俗容纳的爱恋。
读者们常常敬佩北岛老师天马行空的想象,却不晓得这本书本就是多有考究的志怪杂谈。
文章中详细描写了当时的人类与妖怪的生存环境。
人、妖对立、敌视,多年来征战不休。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强力的妖怪能压着人类军队一方殴打,反过来也有驱魔师夺取小妖地盘,奴役玩弄妖怪的事例。
在几百年前摆在明面上的局势,由于现代妖怪集体隐退,鲜少显现于人前。以至于大多数百姓将妖怪看作子虚乌有的杜撰,是只存在于老人们口中的天方夜谭。
往前推几百年,跨越两个种族的相恋,炽烈地燃烧后熄灭。公主生育出的联结两方血脉的婴孩,于那时的社会而言,几乎是背弃两方人马的体现。
人生路途每一次失去,或多或少会教育着自己成长。从而领悟打弯膝盖,要是不接着朝前走就要摔倒。
与妖怪相恋的贵族女子,没了她寻觅的依傍,尚有情同姐妹的侍女陪伴。
她和一心一意陪着她们母子的侍女共同抚养孩子,三人既不为人类接纳,也不受妖怪待见,纵有专情的侍女相辅助,公主仍然积忧成疾,没几年就有要随着爱人而去的迹象。
公主重病卧床期间,时逢大雪。有一味药草断货,侍女外出,攀爬险峰采摘。
吃饱喝足的小婴儿,在母亲怀里咯咯地笑。察觉自己命不久矣的殿下,远眺外边封城的白雪,冰凉的大风携带着寒气穿过大堂,“你该回来了,回来我们身边。”
这儿的你,在读者间产生不小的争论。有人认为是指的大妖,有人认为是指的侍女。
不论后世如何评说,濒死之际,恍惚间,公主仿佛回到生产那夜。
腹肚剧痛的她,透过垂挂的竹帘,遥望天边的冷月光。
颤抖着伸出的手,无所依托无奈收回,是要触碰那遥不可及的满月,还是心心念念的那个爱人,亦或者……倒在她跟前,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侍女?
在三人初遇开启的故事,以公主性命凋敝的雪落之夜结束。斯人已逝,徒留一片怅然。
有观众问,剩下那个孩子呢?
圣边琉璃回答,还有侍女陪着,应该能好好地长大。
“半妖不被人类、妖怪容纳,那他们的生活必定很困难。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两人,没了公主的身份倚仗,是不是要背井离乡,还是留在人类的领地经常受欺负?”
“大妖留下了一把妖刀给侍女,应该能过得去吧?”大概。
小小年纪,喜好古籍,热爱在各种创作中研究战力的少女抬头,“那把妖刀叫什么,比得上复活公主的妖刀吗?哦——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天下霸道三剑吗?!”
能复活人的天生牙,擅长破坏的丛云牙,以一当百的铁碎牙。
不对呀,她咬住手指。三把刀各有其主,都不是区区人类能够使用得动的东西。
“天下霸道三剑难道有四把?”少女抓住朋友的袖子。
朋友敷衍道:“四大天王能有五个,三剑有四把是挺合乎情理。”
“电影里没提到赠予侍女的妖刀名字,小说里倒是有取,叫做昼金。”
做好功课的圣边琉璃,自然是听闻过天下霸道三剑的名号。她解释,“至于能不能比得上复活人的天生牙,嗯……北岛老师的另一部作品里有提到,昼金的作用不是起死回生,而是同归于尽。”
咒术界万分忌惮的两面宿傩就是命丧在这类招数。
电影拍摄没几周,香取导演从某位刀具收藏家手里,借来作品同名妖刀昼金。
她早前拖人找关系,多次游说,终于成事。
导演的处女作,决定了她的知名度是能打响到一炮而红,还是就此沉寂,鲜有人知。因此,她在筹备阶段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只出现几帧镜头的画面也要求完成得尽善尽美。
在拍摄现场的圣边琉璃,隔着玻璃展柜观看妖刀,暗道了句可惜。
这把刀她几年前见过,拔出来就能带走。只不过,身为非人类后裔的她,使尽浑身力气,还是拔不出那把刀。
剧组杀青之际,世初淳的失语症、幽闭恐惧症治得七七八八。
她受到损坏的喉咙还有些时日要耗,正常说话不成问题,只是听来不大悦耳,像是沙子在砂纸上刮。
听到风声的病患,找到机会避过纸人耳目溜出病房。
她一路拄着拐杖求索出道路,还没进现场就被维护秩序的保安拦住。
人高马大的保安们挡住无关人士,一左一右架着盲人,拖出会场。
被闪光灯包围的圣边琉璃站在台中,手捧探组人员献上的花束。
听觉发达的吸血鬼后裔,远远望去,不过是一名容颜尽毁,只会哑着声叫唤的狂热粉丝而已。
心怀期待,才能被破坏。明知会被惩处,依旧来了的世初淳,见到故人,不能相认,给她造成极大的打击。
她丧气了一会,给自己加油鼓起,振作起来,积极查找离开的道路。
可总有比先前高大惊险的风浪,在人生道路上等着把人绊倒,要人在起起落落的海水里摔跤,最后淹死了当。
不想返回病房的世初淳,不敢求助于人。
一来,她认识的人,不认识她。二来,认识她的人,会扭送她回柯特身边。摸到花园中央的她,殊不知更大的打击还在路上,由同床共枕的人倾情奉上。
枯枯戮山五个孩子,老三任性妄为、老五自私自利,老大唯我独尊。捉住妻子的柯特,捉住世初淳的脚踝抬起,亲吻她小腿后头的粉灰伤疤。
“你亲人全死光了,还寻什么亲,找什么人。”
“你说什么?”
说漏了嘴的柯特,自觉没掩饰的必要。索性破罐子破摔,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骑我的时候,你的弟弟妹妹生不如死,你和我走进婚姻殿堂,织田作之助为了给孩子们报仇,和敌人玉石俱焚。”
趁工作之余,满大街贴寻人启事的红发青年,找寻失踪的女儿,回家看见剩下的五个孩子被烧成焦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枯枯戮山的五少爷不在乎。
无聊的闲杂人等尽早退场,对谁都好。
突然砸落的噩耗,敲打着世初淳的脑袋,“你不是说……我怀孕了,就能让我看我的家人?”
“谁说不是呢。”巧言令色的五少爷亲亲她的嘴,“我们结婚了,我不就是你的家人?我这不是一得空天天在你眼前晃?”
“舒律娅,你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你只有我,多惊喜。”柯特的手放在爱人的小腹,“这会孕育出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们就是你不可分割的家人。”
对美好的的向往,在现实面前豕分蛇断。世初淳手抖到没法控制,“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的?”
柯特笑眯眯地点头。“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你的。”舒律娅肯为他产生情绪波动,必然是对他心动的表现。
寄宿在冰天雪地的心,以太阳遥不可及的明光作为温暖源。而今底部下冰层骤然迸裂,艰难支撑的人一下掉入昏黑深邃的无底深渊。
剧烈的情绪波动呼唤与灵魂绑定的神兵利器,被工作人员收拾在箱子里的妖刀,感应到主人下落,响应其主召唤,破墙而出。
启动神速赶路的枯枯戮山三少爷,引发十里雷云滚动。他从麻生财团推出的舞台剧电影,得知了女仆死而复生的讯息。之后通过猎人执照查找到她的下落。
全身放电,头发变成亮白色的念能力者,携着亲属一同登场。
他落地时踩到一只手,脚挪开,分辨出那是一只女性的手,指头深处牢牢嵌套着一枚朴素的婚戒。
他的弟弟柯特被人砍断四肢,一刀钉穿在石柱前。口吐鲜血,还痴情或者痴妄地盯着他,说他不能死在舒律娅手里,爸爸妈妈不会放过她。
一道落雷降落,凌厉的电光劈开昏暗的视野。伤人伤己的女性回头,狰狞可怖。往昔芙蓉面,现今罗刹鬼。是要挥动着手中无往不利的刀刃,直至歼灭这场荒诞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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