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第 266 章

“我很冷静哦。舒律娅。”

冷静地发疯的男人低下头,亲亲她的嘴角。“他若达不到要求,就没有继续留着的价值。我会换个人来,柯特就很不错,他是我的弟弟,素来合我的心意。”

“至于这个暂且趁手的工具,推开他,或者埋葬他,任你选择。”

这根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世初淳脱口而出,“你有病啊?”

左手手腕一声咔擦,是被拗折了。男人心平气和地拍着痛到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后背。

他循循善诱,“好好说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和他要是真的清清白白,做再多也没有什么。除非你问心有愧。“

要是亲密性的行为,能影响舒律娅和她监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那就证明他们所谓的亲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的念钉能控制人体,抹杀记忆,却阻隔不了人与人的感情。

胡说八道,强词夺理。世初淳强兜着无从发泄的怨怼,“你是不是需要看医生?”

“暂时不用呢,好啦,知道你珍惜我,可是再撒娇也没有用的哦。舒律娅。你早晚要经这一茬的。”现在不受点苦处,将来就得摔个大跟头。左右不过是个人形用具,有什么好避忌的。

枯枯戮山的大少爷抽身退下,换了她熟悉不过的人上前。女生的理智全盘溃败,在碎末之上又叫人投入深海。

“不可以,不行,不能这样……”被捅伤的喉咙,嘶哑得似漏了风的窟窿。世初淳抓住被单,连爬带滚跌下了床。虚软的四肢勉力撑住地板,东倒西歪地爬向伊尔迷所在的方向。

自绑票案件以来,头一回追逐着大少爷身影的女仆,没爬出几步,就被后面紧随而来的红发青年,捉住脚腕,拖了回去。

她维持着跪爬的姿势被人拖到身下,一回头,悲喜交加。

她要喊织田作之助的名字,就见红发青年抽出腰带。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膝盖顶着他的腹肚,退在一旁的伊尔迷拿她的发带绑起长发,锋利的念钉就握在手心。

只要对方一个念头,这场由揍敌客家族长子主动掀起的暴行会立马停止。同时停止的,还有织田作之助的生命。

这要她怎么选?

她还能怎么选?

“织田,你醒醒。”世初淳当即放弃向那个疯子求助的念头。

她双手捧住监护人的脸,在疯狂的现况里追寻童话般的奇迹,“你坚持一下,太宰老师、坂口先生会来救我们的。”

舒律娅口中说的那两个人,伊尔迷有叫弟弟糜稽调查过。揍敌客家族长子冷淡地投下致命一击。“目前他们都自身难保,大概率是无暇顾及旁者了。”

“港口黑手党那位首领识时务,有见识。是他的人,他怀疑,不是他的人,他利用,旁的消息,是一概传不到他的部署们耳里。”

“等他们探听到我的讯息,来到枯枯戮山,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不行,这样是不对的。不可以。有违常理。

“织田,我……”

最后的语句被突然嵌进腔腟的物体撞得偃旗息鼓,捧着红发青年面颊的双手下落,垂在他的肩膀上,由于接近暴力的残暴进攻忍不住抓挠对方宽厚的背部。

两人体型的差距,促使一心执行命令的针人,轻松地打开世初淳的脚心。

他分开她并拢的大腿根,使她双腿夹住自己强劲的腰肢。继而进行更加紧密、深入的运作。

不对等的力量相互比较,衬托出个人的挣扎委实渺小至极。世初淳腰胯两侧落了两只手,叫人摁严实了,同一颗被开膛破肚的蚌壳,捣烂内部的贝肉。

盛满祈求的眼,要直视,又不敢、不能直视着执行者暴行的青年,她悲恸的面容碎作了漂浮的茶梗,倒映在红发青年的茶褐色眼瞳内,不比狂风骤雨的湖面上一叶孤零零的扁舟来得周全。

费力张合的嘴唇,在发出声音前夕,就被撞得支离破碎。连痛吟断断续续,连基础的语句也说不完整。

以往昼夜不舍的噩梦来临,成为不可辨驳的现实。无论睡着或者清醒全无法摆脱。

女生的脑袋仿佛吸收了洋流的海绵,连带着底下垫着的被褥,也发散出咸涩的湿气。

压在她正上方的人,在长时间、无止休的激烈运动中,有汗水从健实的胸脯前滴落。那汗液溅在女生泌红的眼底,在光线昏沉的密室里折射出光,打眼角跌落,现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在意。

以前这个人会安抚她,宽慰她,顺着她的背部,拥抱她,度过每个昼夜不休的梦魇。

现时,他成为噩梦的一部分。

从前织田作之助在她心里,是蜷缩的茶叶。一经泡水,就会伸展开来,迅速盛满她整个心室,使四个心房流动着甘甜的滋味。

而今他成为了汗疱疹,紧紧地依附在她皮肉之上,距离密切,存在感十足。时不时有瘙痒发作,刺挠的水泡消失了,就会损伤表皮,留下不平的褶皱。

恐怕这正是伊尔迷的目的所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是第几次被撞到最深处,擅长忍耐,也只能那么去做的世初淳,像是弹簧一样屡屡触底的坚忍意志,是再也坚持不住。

强烈的生理不适带动身体,一股猛烈的反胃袭来,她侧过脸,张口呕吐。

在密室里吃的都是易消化的流食,吐也吐不出什么实质性食物。钳制着她的人也不会因她有什么身体不适,就流露出丝毫的悲悯。

不,应该说,从前他是会的,只是现在只听从命令的针人不会。

吃力地维持生命特征的心脏,红彤彤地跳动着。是叫倒刺的荆棘林穿刺了,在深黑的丛林里涌动着鲜血的花捧。

她是为了防止外族入侵,就被德古拉领主赐以穿刺之刑的居民,被恒久地钉死在木桩之上,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干任由觅食的秃鹰啄食。

激烈的攻击慾望诞生,只一瞬就消失殆尽。

那可是织田,那可是织田……她珍贵不过的家人……

那些试图对外攻击,撕毁一切的念头,在蒙生的时刻就尽数反噬到自己身上。

行路入穷巷,发家建掘门。世初淳舌头一卷,张口欲咬,预知到她要咬舌的红发青年,在植入念钉的大少爷发号施令前,就遵循身体的本能卸掉她的下巴。

要庆幸织田作之助还保留了他的异能力吗?

要怀揣期待,证明至少恢复理智还有一丢丢的可能性,拥有自主能力的红发青年,不能眼见她陷入危险,还是到头来这只是另一番的自我欺骗?

“差点忘了你还有这招。总是使用同一招,怎么也学不会教训。”坐在她正前方的黑发男人,岔着双腿,“舒律娅遇到不情愿做的事,就会这个样子,新收的工具真是帮大忙了。”

他拍拍织田作之助的肩,对世初淳说:“让我们来改改这个坏习惯吧。”

“对,就是这样。含着。你会咬吗?对你心爱的家人。不会对吧,毕竟,家人是很重要的。那么,直到你丧失咬合力,把口腔和喉咙变作第三个敏感带之前,来锻炼一下你的技巧吧。”

没办法,舒律娅的□□实在是太烂了。做他的女仆时也是,明明他都那么专心教导她了,也时时把她舔到□□。可轮到她来时,总数一副试试就逝世的绝望形态。

如何操作也学不明白。除了被他下了指令的状态下,作为殷勤得过火的针人。那时他得偿所愿,然而太过无趣。

人还是得清醒地注视着自我意志的沉沦才有意思。

信念崩塌过后,时光的流逝愈显艰难。

不知从何时起,身边的人加到五个,世初淳双手撑着熟悉不过的胸膛,前后被塞得满满当当,长久被冲撞得涣散的眸光看到一人时,重新凝聚。

她对着中场休息的罪魁祸首发出暴言,“□□爸爸。”

室内除了服从命令的针人外,其余人都停下了动作。

“哎呀,舒律娅未免太贪婪了。有我们还不够,还想要爸爸吗?妈妈会伤心的。”分了一杯羹的揍敌客家族五子柯特,容貌绮丽,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伊尔迷擦擦手,蹲在她身前,“我的爸爸舒律娅是操不到了,你的爸爸是可以的哦。当下不就是在做吗?”他动手拨弄着,手指陷进去,“你看,吃得很深呢,分量满到溢出来了。”

抹了一把溅到了舒律娅肚脐的浓液,男人审视着女仆周而复始地在红发青年中出结束后,进行着事后弥补的无用功。

他很喜欢看这一幕,看他的女仆两指掰开疏通到底的窍隙,要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回归大地。

“对,要流出来才可以。”伊尔迷接近欣赏地观望着女仆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引导出来的场景,看白色的悬泉飞流直下,“不然孕育出的孩子,他该叫你姐姐,还是妈妈?”

世初淳像是湖边的一块顽石,被揍敌客家族长子发觉。

伊尔迷青睐鹅卵石,是以用他强硬的手腕,按着学不会向自己低头的女生,要她不断地被激烈的水浪冲刷、洗涤,遭受尘土砂砾的污染与禁锢,在清醒中下陷沉沦,灵魂飘成泡泡机里吹出的虚幻泡沫。

伦理丧失的地界,世俗道德被弃之如敝履。

有时世初淳都混淆了概念,或许疯的不是信誓旦旦的男人,也不是失去了自守的底线,只知遵照指示完成机械化工程的针人。而是他们下方,尚存着一丝理智,又不停地做出妥协,一步步后退到无路可退的自己。

要不再受苦,就只能去迎合对方。要不让任何人死掉,就只能加倍地忍受。

或许,所有人都疯了。只是勉强披着个皮囊,维持着人的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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