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发少年为难地,踌躇地牵着恋人的手,放在下巴碰着,“这事,父亲知道吗?”
到时领养的人就是他,世初淳果断点头,“父亲是第一个知道的。”
街巷狭隘,林立着涂满灰白的矮墙,中原中也心里的小人哐哐撞墙。
戴着光环的天使扇着小翅膀,“未婚妻问,你喜欢孩子吗,是什么意思?”
顶着牛角的恶魔翘着尖尾巴,“这还用问,意思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中也。”
他们才刚见完家长没多久,他的女朋友就着急地要孩子。
“这事,得从长计议。”中原中也攥着未婚妻的手,来回地摩挲着。人闹了个大红脸,只得低着头,回答也支支吾吾地,总赶不上利索,“至于喜不喜欢孩子,我的感受是,还可以。”
最喜欢你。
“中也最多能接受多少个小孩子呢?”毕竟到时中也作为哥哥,得照顾弟弟妹妹。
几乎羞愤欲死的羊组织首领,戴起卫衣兜帽,遮住自己涨红的脸。
他强装镇定,说服自己不会被这伴侣间的小打小闹难倒。“世初想要多少个?”他会加油的!
也不是她想要多少,而是织田作之助要领养多少。
世初淳比了比自己的手掌,“五个左右吧。将来视具体情况而定。可能会更多。中也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织田作之助领养的男孩比较多,中也偏好女孩的话,父子俩带孩子方面预计就有矛盾了,他们能解决的吧。
到时,她会在哪呢,大洋的彼岸?思此,有难言的惆怅涌上心头。
看来他要加倍努力才可以了吧。他能做到的,就是不知道世初能不能撑得住……
“都可以。”少年的回复细若蚊呐,说到后面,逐渐地吞字含音,也没留意到提问的人分了心,“只要是和你……”
臊红了耳根儿的羊组织首领,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匆匆地在恋人的头顶告了临别吻,急忙地离场。离开的姿势都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迫于满足恋人日渐旺盛的需求,也为了往后的婚姻生活做准备。中原中也为了不辜负未婚妻的期望,购买了大量的育婴书册翻看。
羊组织成员对视了一眼,纷纷劝导他们的首领适当地冷静一下。
也对,气血上头的少年,放下成堆的书籍。
育婴的前提,是要有他与世初淳血肉相连的孩子诞生,现下八字还没一撇,他的确不需要这么着急。
被恋人传染了的中原中也托着下巴,想,在那之前,还有一项必须要进行了解的功课要做。
求知若渴的羊组织首领,强忍着羞耻,钻研起了男女结合方面的学问。
他遵照未婚妻的育儿计划,潜心研究起了生孩子相干的资料。
不幸的是,社会理论知识具有相对的门槛不说,还遭到人为的严防死守。
既需要成年人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可了劲下崽,又不解决社会环境困局,又生怕需要相关储备的青少年们涉及性的领域,三缄其口不加以正确地引导。
最好是居民们的思想跟白纸一样,空空荡荡,一收到催促,立马多生多育,好创造作为垫脚石供应的基础劳动力。
市面上,正儿八经的资料难以入手,五花八门的资源多如牛毛。
中原中也跟大多数通过书籍、视频等途径,找不到门路的人相同,在没有正规教学的状况下,踩死了油门,径直抵达了最后一步——
通过观看商业化形成产业链的成人影片,获取性知识。
一条街的混混拦在跟前,眉头都不带皱一个的羊组织首领,遮着眼,十指透出几条缝隙。
屏幕里交缠的男男女女姿势多样,声音嘈杂,叫人大开眼界。
这个做不到的,会受伤的吧。
那个姿势也可以?怎么可能,全没道理!
这男的是谁,太粗暴了,女生在叫,没有听到?抓出来打一顿!
……
看影视记录看得天塌地陷的中原中也,观摩得如坐针毡。
他急切地想要把自己从座位上拔下来,偏考虑着照顾女方的感受不能动弹。连续不断地看下来,只觉得烦躁难受,没有其他人口中说的半分美妙可言。
饶是如此,中原中也也动手砸坏了八台放映机。
他一想到未婚妻与自己交谈起孩子时,秋水一般寂静沉敛的瞳眸,不忍对方在鱼水之欢的过程里受罪,便克苦地沉下心来,潜心钻研学习——
一个合格的恋人、丈夫、伴侣,须得在牝牡之合时,让自己的另一半体验到舒服欢畅才行。
花钱包场的中原中也,依照租录像带的老板的推荐,放了许多个影片。
他看得坐立难安,在总共报废了十六台放映机以后,终于磕磕绊绊地看完了全部带子。荧幕暗下来时,真可谓是由衷地吁出一口气。
内容花样百出的影片放映结束,少年内心最大的感想是,影片里的女性角色普遍长得不差,反观男性的长相,大多丑不堪言,是因为那代表观影者丑陋的欲求吗?
中原中也塞给老板一大笔赔偿费用,离开了店铺。
本来想着这钱难挣极了的老板,开心地数着自己一天能顶大半个月的收入。还好小伙子讲信用,事后会赔偿。
回到羊组织的少年首领,左思右想,闹不明白。
男女之事如此地丑恶,为什么会让人们趋之若鹜?
直到他不经意地想起恋人的脸,想到与两人在草坪上热吻时,她微微张开的唇。
便觉一股热流不受制约地从下腹腾起,勾出的那点生理反应陡然棱起,世人方才知晓,就连神明化身也会被污浊的情慾围剿。
人生在世,七情六欲,谁也逃脱不得。
在厕所耗时耗力解决完一发的中原中也,烦躁地洗着自己双手。焊着铁栏杆的窗户对面,贴着各种小广告与标语,内衣模特的照片与重金求子的广告比比皆是。
羊组织首领拿毛巾擦拭手掌,接到了来自未婚妻的电话。
女生一开口,让他先前的奋力挥霍都成了白忙活。
少年自暴自弃地脱下外套,盖住自己又开始斗志高昂的部位。他头一回领会到了想要把自己脑子里的龌龊想法,塞进马桶里冲走的滋味。
“中也,你生病了?”少女的音调平缓,不温不火地拂在耳际,似泠泠弹奏的弦。
少年的心脏与那孽障,随着未婚妻的问题跳动了几下。
他不由得夹住双腿,掩饰住逐渐分泌起球腺液的顶端,出声才晓得自己的嗓音哑得厉害。“没有。”
在错误的方向努力过头了的中原中也,不出意外地生了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羊组织首领观看过的影碟,那些青涩的、柠檬一般酸中含甘的资讯,为怀春的少年编织了一个缤纷的,包裹着无限情.色的梦。
当中原中也看到世初淳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所见之人的虚幻不实。
他从不让世初淳来到羊组织的基地,也不愿意让她介入到帮派之间的斗争,对方也就无从得知他的详细住址。
可中原中也到底是舍不得醒。
羊组织成员虽然倚赖中原中也的力量,也仗着首领的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四处耀武扬威,但是所有的成员没有一个人会分出心思,关心被奉为羊之王的少年本人的状况如何。
在体会到女孩舒适宜人的关怀之前,中原中也一直把那当做是同伴之间的相处模式。
是世初淳用行动告诉了他,居住在一起的同行者,还有另一种全然不同的共处方式。
不是颐指气使地差遣他,效尽犬马之劳,也不会借着他的名头,到处闯祸惹事,一出事就撵着他去收拾烂摊子。
而是平和地关照,融洽地接触,凡事尊重他的意见,寻求他的首肯。在做决定前,也优先考虑到他的感受。
是以,在中原中也发着高烧躺在床上,羊组织的成员无一人关心在意之际,他在高温里下沉,直见心心念念的梦中人。
他的心上人前来探看,素手掀起帘帐。温馨而切近的画面,简易地击穿了他的心防。
因为中原中也明确地知晓,只要他开口,这样温情脉脉的景况就能够实现。
“中也,你生病了。”
昏梦里,他的身体与现实一致,烫得厉害。可这温度再灼热,也比不上少女指尖的触碰。
她指腹所过之处,变作熊熊的烈焰燃烧。她手持冉冉升起的火炬,在他身体的每一处,引发了足以燎原的大火。
她是带来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使他今后必将被捆绑于巍峨的高加索山,忍受恋人施加的试炼与磨难。
“中也,你的脸好红。”世初淳抚摸着他的脸,“你口渴了吗?”
女生揣着她日常递给他饮用的鲜牛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明白接下来发展的中原中也,下意识想要后退,不让那点蛮横的荒火,持续地灼烧着他的理性。使他变成一只干渴的,只会翕动着嘴唇,渴求着水源的鱼,一如他迫切地想要汲取恋人的眷注。
可他身下就是硬实的床板,人退无可退。只得眼睁睁地仰视着对于他诱惑力十足的未婚妻,弯下身来,将他品尝过千百遍,深谙其中鲜甜口味的牛奶,渡到了他的口中。
两人的唇齿交缠,中原中也也难以分辨,新鲜牛乳与恋人的唇,哪个的味道最纯美香醇。
赭发少年的呼吸逐渐地凌乱,连喘息也慌得不像样。而女生对此浑然未觉,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矜持形象。
世初淳伸出舌尖,舔掉了他嘴角流出的白色牛乳,指尖抚过他的脸庞,问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你在想我。”
恋人捉着他的手,抽出了衣口束着的领结。
鲜色的领结恢复成纤长的布带,被她细白的皓齿咬住。领带色调明艳,衬得她本就白净的脸愈发地抓眼。
他的对象脱了鞋子,爬上床来,顺手解下了床尾绑着的白色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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