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忆

封青手一哆嗦,碗差点摔了,他仰天痛苦哀吼:“妈,你少看狗血电视剧!”

杨女士颇为羞恼地清了清嗓子,不信邪问他:“真不是怀了俩?”

封青哭笑不得:“妈,当初做B超的单子还在,医院怎么可能作假。”

杨女士一想:“是这个理。”

但她纠结啊,“这谢言长得也太像星星了。”

封青暗想:更像我那“早亡”的前夫哪。

想到那前夫,封青莫名想到他俩第二次见面。

不过那次见面不是因为他的发热期,而是秦言的易感期提前。

秦言的易感期一直挺准,但那天在酒会上有人想勾搭秦言,故意把他堵在卫生间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

那人的信息素级别挺高,竟真的诱导了秦言易感期。

可秦言这人最烦乱勾搭的人,在人贴上来前一脚踹开,红着眼捂住鼻子联系了司机。

因为没到平时的时间,车上也没备抑制剂,司机下意识带秦言回平时住的地方。

但坐在后座的秦言却突然觉得很寂寞,那个空荡荡的家里什么也没有,他莫名抵触。

他打开手机,手指在微信上不断翻找,最后落在一个搞怪头像上面。

俩人聊的最后一句话是:好的,秦先生。

不知道这句话哪个字戳痛了秦言的脆弱心脏,他低头擦拭眼泪,和司机说:“去宏江。”

宏江是封青住的地方。

司机虽然意外,但对于结了婚的俩人,他自然不能有异议。

封青那段时间在应聘工作,他高中三年封闭式压制,终于把他逼出一个好成绩。

但他家普通家庭,只想着学校好,也就没在意什么专业,找了个评价不错的就去了。

封青是个傻乐呵的性子,高考完睡了一觉,大脑清空,但老师激励他们的一句话他没忘。

高中难一点,大学随便玩。

封青信以为真,除了四六级,或者其他必考的证,其他是一个没考,实习期也是随意找的一家。

等到正式找工作,他才发现了真正的难处,他看上的地方不要他,要他的地方他看不上。

简直是恶性循环,封青很憔悴的回到家。

都说先成家后立业,没想到他成了家也立不了业。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刚换了鞋,封青感觉不太对,客厅有其他动静。

他吓得开灯,正好和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睛的秦言对视上。

封青连忙站直,露出傻笑:“秦先生,您怎么来了?”

秦言盯着他不说话。

封青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他走过去颇为疑惑地问:“秦先生,您不会易感期到了吧?”

秦言点头:“你回来的好晚,我等你很久,你们都是一样的。”

封青愣了愣,没明白怎么扯到你们。

但是因为这话他心头一热,蹲下身柔声解释:“秦先生,你别气,我今天找工作不太顺利,就去公园里逛了逛。”

秦言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突然撕掉脖子后的阻隔贴,雪松味的信息素瞬间弥漫在房间里。

封青闻到后不自觉的腿软,信息素太默契,他会被诱导发热。

秦言把封青拉过来强制按在腿上,侧着脑袋去嗅他想要的那股味道,却完全闻不到。

他盯着封青脖子后面的阻隔贴,心里酸涩不已,不明白他的Omega为什么在他面前还这么生疏。

他不想看,却又控制不住一直盯着看,可能看的太久,他的眼泪一下子落在封青肩膀上。

封青并不了解Alpha的易感期,在感受到肩膀上一片湿润。

他眨眨眼难以置信,问话的音调九曲十八弯:“秦、姓秦的,你不会因为想咬我脖子馋到流口水了吧!”

哭的正不能自已的秦言闻言身体僵住,而后嘴硬:“不是!”

他俩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夫,陪彼此度过易感期发热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封青不明白秦言这人在矫情什么,这时候还不撕他的阻隔贴。

他听的故事中为了体现Omega的矜持,都是Alpha强制撕掉Omega的阻隔贴,俩人在半推半就中酱酱酿酿。

但现在还要他自己撕……感受到秦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封青红着脸想:这可不是我矜持贤淑,是你太不主动了。

在封青撕开阻隔贴,独属封青的柑橘味瞬间和雪松味糅合在一起,清冽苦涩中带了微微酸意,倒意外搭出了清爽气息。

封青深吸一口气,差点晕乎在这种高匹配的信息素里。

即使在易感期这样敏感的日子,秦言的行动依旧稳重,只要封青说疼,秦言就用信息素安抚他的同时轻轻吻在他唇上。

他们的第一次封青还是挺满意的,更别说秦言时不时拿湿漉漉的眼眸充满爱意的看他。

封青简直要溺死在这场易感期中。

可这也只是在易感期中。

第二天封青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他用遥控器打开窗帘,刺目的阳光落在地上。

封青眨眨眼,摸了摸旁边,凉的,动了动身体,除了腰疼和轻微的屁股疼其他一切都好,不过房间里属于他俩的信息素没了。

他呆呆坐起来,揉着腰还没反应过来,门从外面打开,端着温水进来的秦言先一步错开眼,把水放在他手上。

秦言看了封青另一只揉腰的手,又强制自己的眼神从封青满是吻痕的身上移开说:“昨晚多谢你。”

“啊?”封青迷茫看他,半天摇头,“没事,我也挺爽的。”

秦言:“……”

封青突然眉心一跳,差点忘了维护他的形象,他试图坐直温柔笑道:“秦先生,这是我作为妻子的本分。”

秦言无言半天,斟酌后把一张卡放在床头柜上:“你不要再出去找工作,我会养你。”

狐朋狗友说的真对,有钱人家要的还就是家庭主夫,但封青有自己的底线,他说的义正言辞:“不用,我和你结婚又不是为了你的钱。”

当然是为了你的脸。

秦言却皱眉,不为钱那为的是他这个人。

几息间,他神情严肃,再次告诫:“封青,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一年后不管你怀不怀得上我们都会离婚,不要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大步离开,不给封青留下一丁点的念想。

封青盯了半天门,揉了揉泛疼的心脏缩回床上,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

沉闷了三分钟后,他“唰”地坐起来想:看来秦言还没感受到他对他脸的喜爱。

封·自信阳光·帅哥·青瞬间恢复正常活力,摸了摸脖子后面,昨晚秦言只给他进行了临时标记。

他呲牙乐呵地笑,先从身体接触再到真心喜爱,典型的先婚后爱。

封青下床穿上衣服去了厨房,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封青把这当成至理名言。

在又一次把锅烧坏后,他放弃了至理名言,决定投进封建迷信的怀抱。

他决定下蛊……

“啪!”

脑壳一疼,封青的情绪从回忆中抽离,他缩着脖子说:“妈,我都多大了,你别打我头。”

“再大也是我生的。”

刚才当着俩小孩的面,她顾忌着没说,现在摸着封青的胳膊和腰,她眼眶发红:“最近是不是又加班严重了,怎么比上个月还要瘦。”

封青最怕杨女士哭,她如今的身体状态情绪不能太激动,他哄道:“妈,最近没怎么加班,我这是被星星给气的,你还不知道吧,昨天他拿钻戒喂小八……”

把封星澈的事一说,杨女士破涕而笑,又过去逗弄小孙子。

封青呼口气,转眼看到谢言乖乖的脸。

他眯着眼略幽怨,忙碌的日子让他很少回想秦言,这几天因为谢言倒让他频频想起。

他搓了搓发痒的手,忍住想捏的念头把思绪转到其他地方。

他不是看不出谢言身份不简单,而是在如今的法律下,封星澈是在他离婚后发现怀的,出生后又登记在他的户口上,秦言想要争夺抚养权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他索性不去想谢言来的目的。

谢言是失忆也好,不是也行,他想住就住,把钱放进口袋里才是现实。

不过,封青若无其事走过去,他实在是没忍住,装作无意地拐个弯,一脚踹在谢言的屁股上。

封青没用力,却在看到谢言稚嫩的脸出现破裂时,心情诡异的平和。

他又在心里谴责自己,这样做不对,这是不好行为,他发四他只踹一次。

但对着前夫相似的小脸想象踹前夫屁股的感觉真特么的爽!

杨女士这次来不单单是因为封星澈的告状电话,也是为了这周末是封青爸爸的忌日。

封星澈还小,只告诉他这周末要回老家。

星星喜欢老家,老家有小鸡小兔子,还有大大的小溪和小小的鱼,当然,还有隔壁伯伯家没马帅气的毛驴。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举给杨女士看:“奶奶,还有三天星星就可以回家抓鱼啦!”

“我家小乖乖真棒,不过现在天气变凉,不可以再抓鱼了。”

“好叭。”星星蔫蔫趴在奶奶身上,目光转到谢言身上时,他脑袋瓜“biu”的一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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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崽把前夫捡回家
连载中风的旅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