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heavy rain

半夜,辉是被远方的轰隆声吵醒的,辉拉开帐篷查看情况:帐篷外已经起风了,西北方向的群山空中有紫色的闪电萦绕。

辉当即钻出帐篷,其他一起野采的4名成员也很快钻出自己的帐篷,他们开始迅速将帐篷拆好,将帐篷囫囵卷起就往东边的山坡跑去。他们此时在一个干涸河床的旁边,雨虽然没下到这里,但河床上有许多大块裸露的岩石,说明这里的雨季会有急流将表层的土壤和小块石子全部冲刷走。虽然此时这里没下雨,但洪水却很可能比雨先到。

大家一言不发,一边观察脚下情况一边寻找合适的借力点向上攀爬,等爬到一个相对平缓的山甸上,才停了下来,此处大概高出河床十来米,应该足够安全。大家选好位置,固定帐篷,并在帐篷周围挖好排水沟。

在此期间雷声越来越大,闪电也越来越靠近。

野采队的队员基本也全部进了帐篷,没多久,雨点就重重砸了下来,刚开始还不算密集,后来就又急有密,砸在帐篷上啪啪响,阵风又吹得帐篷猎猎作响,好不热闹。

辉将一个雨水收集器打开,摆在帐篷外,又将帐篷四角用东西压实后,就裹上毯子继续睡觉,天然的白噪音下,没多久他又陷入深眠。正值初夏,天气变换极快,上一刻可能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乌云密布。

第二天早上,乌云已散,天才刚亮野采队就开始行动起来,辉将昨天收集的雨水过滤一些,一部分用于洗漱,一部分用来煮饭,他带来的食物大部分是肉干,随便加些主食,菜干就能做出滋味十足的肉粥。

吃过饭,大家打点行囊继续前进。

这是他们进来森林的第五天,大雨却已经下了三场,前进的方向更是泥泞难行。队员约定好下一个集合地点便分开行动。

开阔的山坡上开满了穗状紫花,辉拿出自己的终端,拍照上传,系统分析很快出来。这种植物称为夏枯,具有药用价值:……可以采集。辉将定位上传,标注面积,并上传好图片,便继续在周围探索。

接下来,他又发现一株树冠奇特,树叶呈掌状的树木,同样的上传步骤,辉这几天已经做了无数次,他也乐在其中,这些天他见到了长满羽毛状树叶的高大树木,树叶半白半绿,异常漂亮;见到了花朵包着种子坠落时像螺旋桨那样旋转飞舞的参天大树,见到了花朵像一束丝线一样垂落下来的植物,见过匍匐成长到处扎根的缀满黄色小花的植物,见过高不过一米但茎却坚韧异常的植物,还有枝叶上都长满刺但是花朵却带有水果香的植物……

现在辉的背包中有一大袋植物的种子,里面都是他这些天收集起来要送给纹的。

而纹此时正开着大型农机在广阔的田野上驰骋,现在正是麦子的成熟的季节,金黄的麦田一眼看不见头,纹在熟悉一天机械后就开始了收割工作。他的驾驶技能也在收割中越来越娴熟,平推,转弯,速度,角度,虽然总是在重复一件事,但是他总能找到乐趣,操作技术也越发娴熟,等到11点半左右,纹将机械熄火从机械上跳了下来,与另外一个驾驶员津换班,津刚从代步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大袋食物,招手喊纹吃饭。纹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走过去,津从车上拽出两把折叠椅,并放下一个小桌子就把食物一样一样的摆开,示意纹自己拿饮料,纹拣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两口,然后用水冲了两下手。现在正午已经很热,纹本来没什么胃口,拿起勺叉在饭里搅了几下,让饭里的热气尽快散出去,谁料津竟从小冰箱里拿出两盒镇的冰凉的拌黄瓜,黄瓜的清香加上大蒜醋汁和一点点辣椒油,纹的口水立马就开始分泌。

“这个好,这天气也就适合吃这个。”说着就叉了一块放进嘴里。黄瓜味道清香口感脆爽,酸中带微甜微咸和一点点辣,纹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津看他喜欢吃,心里也很高兴,连忙把另外两道菜也推给他,“吃点这个,肚子才不会饿。”一道是清炖肥鸡,一个鸡蛋炒丝瓜,纹拆了一些鸡肉下来,然后把鸡汤拌到饭里,汤味鲜美,纹眼睛一亮,这个也很好吃,连忙有划拉两口进肚,纹不喜欢丝瓜,总感觉带着一股很重的土腥味,挑了些鸡蛋吃了。午饭吃完,纹将餐盒收好,残羹顺手倒干净喂蚂蚁。

津拎着两桶油,往机械里灌,两人交好班,纹就驾车离开了,纹从凌晨三点半就开始收割,现在有些困了,等把餐具还回食堂就要去宿舍补个觉。食堂里也有其他的雌虫在吃饭,大家都是干完活刚回来,纹现在困的不想说话,本来交了餐具就要回去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对厨师说了一句今天的肥鸡很嫩很香。厨师听了立马高兴地说那是自己圈养的肥鸡,喂的都是好粮食,不是外面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纹听了也来了兴趣,和厨师说晚点要去鸡舍看看,他自己也想弄一只炖炖。聊完天纹就回到宿舍,一觉睡到四点。起来无事,纹就开始到处溜达,附近有一片菜园,纹去菜园里转了一圈,手里就多了两根小黄瓜,掐掉花,用手把刺撸掉,在附近水龙头冲了一下,咔嚓一口,香味瞬间充满口腔和鼻子。啃着一颗,揣着一颗就往远处溜达,果然没多久就找到了一间鸡舍,里面的鸡都很精神,看见纹靠近一哄而散都跑远了。加上这里气味有些难闻,纹将吃剩的黄瓜扔进鸡舍就离开了。想着等辉回来可以抓两只,一只炖汤,一只烧烤。

将身上的懒散劲都散开了,纹才去食堂打了晚饭,他要给津送饭,顺便带两桶油,晚上食堂做的是馒头,煎大块牛肉饼,莴笋炒腊肉和蔬菜沙拉。纹提了两份饭离开,就开车去找津。

农场里收割速度很快,用不了三四天就能收割完毕。希望这几天都会有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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