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魏千渝说盯着她,那真是一刻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

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在旁边冷着眸看,而魏栖音一件一件选出要带走的衣服,叠整齐放到行李箱。

魏千渝嫌她磨叽,从衣柜一股脑地将衣服带衣架一并塞进去,膝盖压着爆满的箱子一角,胳膊用力,硬生生拉紧拉锁,随后拽着她,去阳台打电话。

用粤语与对方交流,口吻不像平时那样淡漠,而是有些威严,甚至是命令对方。

魏栖音觉得他是故意的,他怕她离开目视范围,所以用她听不懂的话交代事情。

时间似乎十分紧迫,搞得魏栖音心理压力巨大,连站在阳台往下望都觉得眩晕。

直到有人敲门,魏千渝掐灭烟去开门。石墨带着个女人站在门外。

进门,魏栖音盯着男人看,对方戴着压低的棒球帽,帽檐挡着他的刀疤眉,她的记忆开始复苏,这不是迷晕她的人?

魏千渝长指拨开衣领,慢慢拉开外衣拉锁,脱掉丢在地上,朝她走来,隔着三米距离,魏栖音双手插兜看着,看着他牵她的手,推着她旁边的行李箱,听他一贯冷淡的嗓音,“他叫石墨,一会儿他替我。”

那另一个女生就是替她的。

石墨换上魏千渝的衣服,侧头瞥了眼魏栖音,礼貌说道:“那天对不起,不知道你是渝哥的人。”

魏栖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硬着头皮说:“没关系。”

他们四人互换衣服后,石墨和那个女人先开魏千渝的车离开,魏千渝撩开窗帘缝见楼下那辆停放许久的白车,缓缓跟上石墨他们。

他才拉着魏栖音从小区后门走,在羊肠路上,魏栖音忍不住问:“为什么有人跟踪?”

“得问你的恩人周礼。”魏千渝压着帽檐,单手搂住她的肩,“我调查他,他不会没有动作。”

“他…”魏栖音拧紧眉头,手指微微抖着,“犯的事大吗?”

“不小。”魏千渝低眉去看她,“心疼了?”

“怎么会?”魏栖音惊诧地反问。

魏千渝眸色沉沉地对她说:“他是个危险人物,对你不一定存了什么心思,以后不许接他电话,什么救命之恩,统统忘掉。”

魏栖音跟紧他,低头说:“知道了。”

她对他绝对信任,这种信任刻在骨血里,即便他真的把她卖了,她也只会觉得他是有苦衷的。

因为他是宋叔的儿子。

小区后门停着辆半旧不新的桑塔纳,魏千渝载着她一路风驰电掣到码头,而后坐船去岛上,依然是魏千渝亲自开船。

海上风大,吹得魏栖音的头发张牙舞爪,她伸手勾到耳后,不一会儿,又被吹到眼前,她索性挽了个利索的丸子头。

她第一次在白天做船,有光,天空是明亮的,蓝色海浪打在她手边,潮湿冰凉的触感激遍全身,有魏千渝在她并不害怕,她只觉得从他说出我们换个地方住,一切便向着他航海的方向而去。

他们像在深海里探险,也像刚从恶魔城堡里逃出生天,更像一场恣意妄为的私奔。

不管哪种,都触及到灵魂,茫茫的海平面,只有他们一搜船,烦恼被抛诸脑后,灵魂得到解脱,她甚至疯狂地想穿着婚纱,与他在海浪里激.吻。

这一刻,这种感觉,与魏千渝这号人物,可能会让她记一辈子。

岛并不大,也并没被开发成景区,前前后后住着三十多户人家,有原住民也有像他们一样的外来人。

岛上来了新人,难免引人注意,走在铺满鹅卵石的路上,不时有人交头接耳,他们并不关注新人为什么来,因为逃离城市来海岛散心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更关注新人出色的外表,心里感叹,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谭凯为他们找的房子在一座空置小楼的二层,房东出国后委托中介租出去,里面是一间一间的出租屋。

他们这间是独立的,一条接外面的楼梯直达。一进门看到一尊关公像,摆在木质架上,架子底层放着圣杯,往里走有单独卧室和厕所以及厨房。

魏千渝在楼下查看周边环境,魏栖音在房间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进简易衣柜,洗簌用品摆在洗手间,他的牙缸与她的挨着。

等魏千渝上来的时候,魏栖音正在整理他的最后一件衣服,衣架抽出来,放在床边,灰色外套翻着拎起来,一抖,口兜掉出个东西。

“啪”一声,落在浅黄色地板。

一个黄色锦囊袋,外面印着红字‘平安’。

魏千渝刚好推门进来,瞥了眼,嘴角浮起一丝凉薄地笑,他关上门,朝她走过去,抬眼问,“眼熟吗?”

魏栖音细指拾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心口忽地空掉一块,她眉目变得柔和,“还留着呢?”

“你当我想?”魏千渝坐她身旁,长腿叉开,衣领拨弄得松了大片,露出平直的锁骨。

她仔细看了一会,扯开抽绳,睨见里面白色一角,她几乎立马猜到这是什么。

“不打开看看?”一道带着性感与慵懒的嗓音响在她耳畔。

她眼眸动了动,魏千渝先她一步,用食指与中指夹出来,故意似的慢悠悠展开在她面前。

是她巨丑的字迹。

“我们旅行的第一站是西藏,去时很慢回程却很快。我想了很久,原来去时的目的地不明确才那样难熬。对不起宋陆延,祝你平安。——魏栖音 2018年6月16日。”

她当时胆小怯懦没勇气追随他,因为她看不到他的未来。

她平静的面容被日光包裹,静了一会,耳畔又响起他淡淡的声音,“怎么处理,你说。”

她眼角弯弯,笑眸看他,“算我食言,那我吃掉它。”

不给魏千渝反应机会,她直接塞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被魏千渝摁头堵住嘴,舌.头一卷,将纸抢到自己嘴里,囫囵一口吞下。

再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她,只有这样吻着,才能消散年少的怨气,时间很短,不足一分钟,他低声问她,“身体有感觉吗?”

他指她喝了加料的咖啡。

魏栖音摇摇头,“我感觉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如刚才在海上那么轻松,着陆后,踩在结实的土地上,她又回到了原点。

魏千渝敏感地察觉她的低气压,挑起她的下巴问,“心里想什么说出来,不要让我猜。”

她悠悠撩开眼皮,眸光蒙上水色,“刚才在海上,我想穿着婚纱和你激.吻。”

“你怎么不早说。”魏千渝眸色一暗,抱着她滚进床里。

魏栖音双手如蛇般缠上他的脖颈,“你正开着船。”

“小看你男人。”魏千渝一双欲.火.中.烧的眼眸盯着身.下人,声音暗哑,“单手开船,也能吻你。”

说吻便一刻不停的付诸实践,直到亲的满头大汗,魏千渝最后一刻冲到厕所,没脱.衣服打开花洒用凉水浇自己,浇不灭,他就闭上眼。

一声声压抑的粗、、喘,呻、、吟,从厕所传出来,魏栖音蒙着头躲进被子,反手快速系上内.衣扣。

一会儿,魏千渝套了条黑裤从里面走出来,结实的肌肉、精瘦的腰、白得放光的皮肤、燎红的眸,整个人疯了似的充满诱.惑。

魏栖音从被窝里钻出来,“你何必呢?”

魏千渝赤.着上身去兜里摸烟和打火机,掏出烟点燃后,靠着凉透的瓷砖,他低头笑了,笑自己蠢,笑自己幼稚。

却还是执拗地说:“你前男友保护你,你记着他的好。我也不差,我比他更好。”

魏栖音说:“你跟他比什么?他都结婚了。”

“他没舍得碰.你。”魏千渝缓步走到床边,喉咙一滚,“我更舍不得。”

满是旖旎春色,床被留着他淡淡的烟味,魏栖音心跳如同调乱的时钟,胡乱心动。

忽地,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他们的交谈,是魏栖音的手机,来电是白琛。

魏千渝拧着眉瞥一眼,衔根烟,去窗台抽。

魏栖音套上外套,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白琛疲惫的嗓音,“我爸让我问你,哪天回来?”

魏栖音握着手机,“白叔最近怎么样?飙车的事解决没。”

“没呢。”想起这事他一阵头疼,“他还为这事忙呢,所以让我打电话问你。”

“今年别准备,我不回去。你让白叔多注意身体,别这么拼。”

“行,我知道了。”最近一堆事,白琛顾不上这些,她不回来,他到省事了,刚想挂断电话,甫又想起什么,他问:“你和延哥在一起了?”

上次听到他们约着吃饭,后来魏栖音一直没回来,他就觉得奇怪。

魏栖音低低嗯了一声。

白琛又想起一桩往事,心里总算明白过来,笑了笑:“我们大三刚过完寒假,一起组团去南城爬玉虚雪山,当时延哥鸽了我们。我猜他去你们学校看你了。”

闻言,魏栖音一愣回头看魏千渝,他还是那个冷淡的调子,长腿敞开,手肘撑着窗台,头发囫囵往后缕,颈侧线条修长流利,眼睛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而窗外是小楼的院子,栽种两颗蓝花楹,树冠下放着一张纳凉的躺椅。

“行了,不说了,我猜的,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吧。对了,帮我转话给延哥,他那个事我正在跟,得再等两天。”一句话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魏栖音攥紧手机,朝他走去,站他旁边,“白琛说你那事需要等两天。”

“嗯。”魏千渝看了眼她,继续抽烟。

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魏栖音问他,“你大三来找过我?”

他从嘴里拿下烟,掸了掸烟灰,抬眼笑着,“你男朋友挺帅,不过不如我,更配不上你。”

魏栖音心中一痛,又问:“只去过一次,关于我的消息你都知道?”

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不难,动动手指翻开他们毕业时建的旅行群,柳梦诗在里面,他可以轻易获得她的近况。

有几次他想退群,后来自己跟自己较劲,瞎折腾,最终也没退成功。

他甚至知道,毕业前她跟着男友回老家订婚。这还是谭凯来队里选人前发生的事。他干脆的答应谭凯当卧.底,魏栖音的因素或许占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而不想回星城百分百是因为她,看着空荡荡没有她的家,心烦,就真的从大二开始再没回去过。不过他有找人打理,毕竟是他爸留给他的遗产,他不辜负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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