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凰女殿下出关。”
白色的冰门打开之后,还未踏出闭关之所,冰氤就听到了外面或低沉、或活泼、或清润的恭贺声,尽管很不适应这种众星捧月的场面,但想到日后很长时间都得这样,她就稍整了整衣袍便出去了。
“不用多礼,都起吧。”诧异之后,冰氤收敛神色走在众人中间,越过一众行礼的人走在前面,他们也都跟着她向冰宫大殿走去。
行至王座上坐下,冰氤看似淡定实则心有忐忑地问冰箬:“箬姨,今天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
全都是180以上的帅哥,她这个年纪还不到需要考虑后宫的时候吧。
仔细一打量,好嘛,阳光型帅哥、禁欲高冷型的、温柔款的、慵懒风的等等,几乎囊括了各大类型的帅哥,还都帅的不一样。
看的冰氤嘴角一抽,想想前任女皇的恋爱脑,她虽然能理解冰原长老们的担心,但是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若是接受了她不就得任人摆布了嘛,有这么一群心思各异的小妖精在,她还怎么专心修炼,怎么暗中搞事,还有她的名声得被传成什么样子。
注意到冰氤对这些特意选出来的人面色很淡,好似美丑不分似的没多看一眼,冰箬心里是满意的,就怕这孩子继承了她娘的痴情。
“这些是给凰女殿下您选出来的守卫,修为在金丹中期到元婴初期之间,殿下您瞧瞧,看上谁咱就用谁。”说着还俏皮地对冰氤眨眼示意。
冰氤面不改色地扫了一遍下方二十个各有风采的帅哥,胆子大一点的还敢对着她笑,但冰氤只当没看见,看完后沉着脸问冰箬:“为何只有男子?二长老是把我当做冰莹吗?凑一堆儿小情儿来哄我玩儿?在你们眼里,我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吗?”
冰氤一生气,身上血脉压制自然而然就开了,浑然天成的皇威压的一众人都低了头,先前笑的最欢的那个,这会缩着脖子恨不能把自个儿藏起来。
抬手打断冰箬的解释,武断地下命令:“回去告诉那些人,我冰氤只是冰氤。”眼中带着一抹哀伤看着冰箬长老,强抑着哽咽对她说,“箬姨,别人不信我,您也不信我吗?我过得什么日子,您亲眼所见,您也觉得我会走冰莹的老路吗?”
冰箬所有的解释都被堵在嘴里,现在任何解释都显得很苍白,孩子委屈的眼圈红了也没掉一滴泪,但她心疼的快哭了,后悔自己没拦着不说,还亲自给带来了,神识传音给那些小子赶紧滚蛋,她则好声好气地哄人。
“没有没有,箬姨怎么会不信你,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这样试探你,乖,不哭啊。”
冰氤好似觉得自己刚才不该冲着冰箬长老发脾气,把头撇向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护卫队可以选,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放心,但不得限制护卫队的性别,我要的人只论能力,能者上庸者下,修为、计谋、接人待物等都在考验范围内,刚才那些人都打回去不要,重新选,我是要振兴冰原的皇,不是荒淫无度的昏君。”
说着又转过头来盯着冰箬,换个思路接着洗脑:“箬姨就没怀疑过提出这件事的人的目的吗,我正是好生修炼,让蓝韵和灵脉彻底摆脱后顾之忧的关键时刻,你们却给我送来这么多男人,就不怕我移了心性,倘若不是蓝韵把我丢进幻境里学习了几年,习得一点好歹,照我原先的懵懂,不就被那些人彻底养成冰莹的样子,只知道贪花好色,全然忘记自己作为冰原皇者的责任。”
一句诘问,让冰箬恍然想起冰莹幼时也是乖巧可爱,喜欢抱着长老们的腿撒娇,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说长大后要好生治理冰原的孩子变了,变得心里眼里只剩情爱,偏执到忘记了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忘记了身为冰原皇者的重任,除了看守魂灯的那批人,他们当中还有别人渗透进来的棋子!想到此事,冰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亏她之前还跟冰漪夸口说他们冰原内部固若金汤,可今天就险些中了算计,现下回想最初是谁提出来的,但好似谁都有嫌疑。
“老祖宗,谢您费心教导这孩子,您把她教育的很好,考虑事情比我周祥。”冰箬向旁边的冰凤精魄道谢。
蓝韵瞥了一眼冰氤,心想它都被算计了,你们这群把她当婴孩的人就乖乖上套吧,然后优雅地落到冰箬头上,接下这份感激:“哼,吾教导出来的弟子怎会看不透这点小计谋,箬丫头,以后该好好筛筛沙子了,沙子多了也是能崩掉牙的。”翅膀安慰地拍了拍冰箬的肩膀,就飞回冰氤肩膀上去了。
冰箬惊疑不定地看着高座上的一人一凤,怀疑他们话里有话,迟疑问道:“氤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脑子里在想是谁突破她的防护偷偷跑进闭关室里去了。
“箬姨,冰莹虽然可恨,但她毕竟生了我,堂堂冰原的皇就那么轻易的被关起来,‘被死亡’,而真的死掉之后竟无一人发现,冰原比之焚炎宗也不遑多让了。”
“我只能暂时止住冰原倾覆的颓势,倘若内里的蛇虫鼠蚁不清理掉,我的成长速度能赶得上雪崩的速度吗,箬姨?”
瞥来的一眼淡漠的恍似无情的神邸,冰箬垂手而立,不再是看孩子的眼光,而是对一位皇者的尊敬,恭声回禀:“看守魂灯的人已经在调查了,待彻查清楚,我定会给凰女一个交代。”眼里显露出狠辣之意。“至于这次的事情,还请凰女给冰箬些时间,我暂时还无法确认那个人是谁。”脸上有一丝羞愧。
冰氤走下高台,扶起冰箬:“箬姨这是作甚,我不信别人,还不信您吗,这偌大的冰原,我只相信您与冰盏,您二人未曾舍弃于我,我必不会负了您和冰盏。”说着又想起什么来,“对了箬姨,护卫队里怎么没有冰盏?”
“冰盏修为不够,被别人踢下去了。”本来她是想让冰盏过来的,毕竟氤儿只对她和冰盏熟悉,留个熟识的人在身边,氤儿还能不那么别扭。
“箬姨,巩固修为的时候我想过,我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当前来说,我最重要的任务是好生修炼,尽快提高修为,我的修为高了,蓝韵的神魂才能稳固,蓝韵无事,灵脉才不会再生波折,所以我想着找两个人协助我处理日常杂务,不重要的就交给他们,必须由我处理的我再出面,最后还有箬姨您把关,我相信定不会跑脱的。”
冰箬目露复杂之色,这孩子真是天生的皇者,提防别人的同时又会笼络人心,舍得放开手中的权利,捏着关键之处,又不会一味地攥在手心里,从懵懂无知到算计周全,时间短的没给她适应的机会,她就已然完成了转变,心中叹息一声,终究是对她的怜惜更多一些,这是好事,总比对大家有了感情之后再忍疼割肉的好。
“好。”她也想看看,在这个孩子手里,冰原会被带到何种高度,能否重现旧时光辉。
听冰箬应下,冰氤就拉着她往高台的座椅上去一把摁到皇椅上:“箬姨您试试,这个座椅好硬呀,还不如我的兽皮软和,你让人给我做几个软垫好不好,这个椅子硌的我屁股疼。”
初时,冰箬一身僵硬,她怎么能坐在皇椅上,但真坐下去了,还真是氤儿说的又冷又硬,确实远不如她的兽皮舒服,但紧接着,冰箬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跟她撒娇,用劫雷炼体都不怕疼的人,怎会怕这点冷硬,心里一下子又软乎乎的了,老祖宗再怎么调教,也还是个孩子。
“好,氤儿喜欢什么颜色,我让人给你多做几个,一天换一个,天天不重样儿。”
“只要不是白色就行,从小到大除了白色就是白色,我没见过,不对,还见过红色,血是红的,但除了这两种颜色,别的颜色就没见过了。”
这话听的冰箬更心疼,必须满足,不就是点儿坐垫,氤儿坐拥整个冰原,想要什么都能满足。
“我再让人给你做点别的颜色的衣裙、首饰,场合不重要的时候,你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谢谢箬姨,最爱你了。”
冰箬老脸一红:“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什么爱不爱的,可不能这么轻易说出口。”不行,礼仪课还得上,焚炎界域的历史也得了解,“氤儿,我们在结界里学的礼仪不全,这个需得补上,还有其他的,像是我们冰原的历史、焚炎界域的历史、各宗门重要大事等等也得学,灵植、矿石宝物你也得了解了解,与别人见面的时候,你总不能说自己不认识吧。”
“没问题。”冰氤应得爽快,甚至是求之不得,这就是她要顶替野人姑娘的最终目的,也是现在最需要的部分。
冰氤抛出回报:“箬姨,帮我处理事物的人选,你有推荐的人吗?”
“原本近十年里,一直是冰瑾那丫头帮着做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这个丫头稳重,资质也是除你之外最好的,但传出过一些不太好的流言,继续用她的话,我就怕她会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无妨,有野心正常,我也有野心,想让冰原取代天机谷成为焚炎界第一,我有信心我撑得起她的野心。”话说的很自信,因为以后肯定是要把冰原女皇的位置还回去的,既然冰瑾的资质最高,就放在手边培养着,到时候接位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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