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各宗门又收到了来自冰原的邀请函,上书:
“氤皇偶遇顿悟,进境已然达到元婴七层,欲广邀好友论道,又正值氤皇寿辰,遂定于十月十八日开展论道会,为让大家玩得尽兴,还为各位道友准备了一场丰富的拍卖会,氤恭候诸位大驾。”
有赞叹的:“不到四十岁的元婴后期,冰原好运道啊,都说焚炎宗将要大兴,它兴不兴的倒是没看出来,可眼见着冰原是兴起来了。”
也有嫉妒的:“嗤,才半年就蹦到元婴后期去了,天赋怕是也该耗尽了,现在才想着从别人那里取经挽回颓势,呵,迟了,迟了,修为蹿的这么快,肯定是留下隐患了,急于寻求解决办法,这么好的笑话,一定得去看。”
也有疑惑的:“氤皇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大动作,借着寿辰的幌子做遮掩,就是为了召集六大宗门议事,在本宗主回来之前,你们都给我提高警惕,内严外松,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但同时,海崖宗、九剑宗、天机宗、魔心宗、焚炎宗也都开始筛选自家宗内长得最好看的男弟子了,打定主意献礼的时候就让这个弟子露脸,万一被氤皇看上了呢,他们和冰原的关系不就如氤皇顿悟一般,能火速亲密起来了,这样再有什么秘密也能提前获悉,还能省一笔开支。
而焚炎宗宗主看看别的弟子,再瞅瞅自己的三徒儿,帅的各有千秋,但总觉得三徒儿有点老了,精气神儿也不行,脸面瞧着不如小年轻鲜嫩,等把人打发走了,他围着衡墨转了一圈又一圈,直把衡墨转的黑了脸。
“明白了,你就是气息太阴沉了,明明是儒雅的长相,总皱着个眉头、沉着张脸做什么,还不到百岁,就比我这老头子还缺精神。”两眼一眯,怀疑的看着衡墨,“你背着氤皇鬼混了?!”
什么叫他背着氤皇鬼混了,他何时与氤皇有过牵扯,之前也没有交情,师傅可真会幻想。
焚炎宗宗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糊涂啊,百岁之内,有哪家的女子有氤皇那般天赋,三十岁的元婴后期,别说女子,男子当中也没有,你师傅我三十岁的时候才刚结丹,你说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还恋着外面的莺莺燕燕,你太让我失望了。”
衡墨的脸黑的能写字了,终于忍无可忍,止住他师傅的痴心妄想:“人家马上就四十岁了,师傅您也说了我年纪太大了,所以您就别当这个红娘了,就算您上赶着,人家氤皇也看不上我这盘菜,氤皇除了您介绍我的时候给您面子瞅了我一眼,其他时间我与氤皇没有任何牵扯,师傅还是别造谣的好,回头被人家知道,可就是交恶了。”
“吃醋了?嗐,氤皇那么优秀,若是师傅再年轻个几百岁,师傅就自己上了,哪还轮得到你,这才去冰原,你好好表现,争取给氤皇留下好印象 ……”
这边衡墨死活不要去冰原,他有比去冰原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肯定不会如了师傅的意。
到了菩提寺这边,慧信大师与焚炎宗宗主截然相反,他防着冰氤呢,这么优秀的人,他是真怕自家徒弟会动心,所以在一众弟子中选中了几个长相最平凡的光头,年龄也大小不一,最大的已然两百多岁,最小的才十二岁,主打一个丢进人群谁也找不出谁来的那种。
所以没通知渡繁就直接选好了去祝寿的人选,坚决杜绝一切可能,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拍死那个看乐子的自己,乐子是看了,但氤皇的心思也太浅显了,瞧着已然对自家徒儿有意思,勾动了人家的凡心,罪过罪过啊。
在各宗例行公事选好礼物后,却又听到手下来报:外界广泛流传着一则消息,氤皇最近对各种宝物比较感兴趣,最近正在收集五行之灵、息壤、弱水之精、阴阳之气、神兽蛋等宝物,还说谁若是有这种宝物献上,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氤皇可以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
氤皇的意图还能再明显一点吗?这和直接告诉我们你要什么有区别吗,一点都没有好吗,真是贪心的够可以,重礼要着,灵石也赚着,根本就是想掏空他们的储物袋。
大家无语的同时又有点心动,无语的是冰氤那个人已经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吗,明目张胆的讨要重礼,但问题是她要的都是稀世珍宝,世间罕见,偏她还贪心的都想要。心动的是,以冰氤的天赋,是千年来最有可能冲击大乘期的人了,放在未来,这可就是大乘期修士的承诺,稀世珍宝又怎样,宝贝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怎么掂量他们还是有数的。
可令人苦恼的是这些东西他们一件也没有啊,传言已经满天飞了,拿不出稀世珍宝,这寿礼肯定不能用原先准备好的了,必须再往上提高档次,决不能让别的宗门看自家笑话,说他们轻视冰原。
一时间各家宗门的宗主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的重新准备寿礼。
而菩提寺要更换的就不只是寿礼了,无他,盖因他们的佛子对惠信大师说,他也要参加氤皇的寿典。
惊得慧信大师失去淡定,立马问渡繁:“你……你对氤皇……”
渡繁只是说了一句:“为了您想知道的那个答案。”
他想知道的答案,他不就是想知道自家徒儿到底有没有动心吗。
陡然间,惠信大师突然明白过来渡繁说的是什么,他最想知道的是善恶珠的应劫之人是谁。
“氤皇?”若说心有大善之人,冰原上唯有那位年轻的女皇最为符合,她所行虽不按常理,但于焚炎界域的所有人都是有益的。
渡繁如实回道:“徒儿不知。”
“不知?不知道,你去冰原做什么?”惠信大师不解,别是他看好的继承人佛心动摇了吧,虽说佛修当中也有有道侣的,但那都是修习欢喜禅的人,情关难渡,一旦动情,渡繁的佛心可还能坚定,万一毁了道行可怎生是好。
渡繁看不见惠信大师的忧虑,但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说道:“徒儿有一些感应。”最终还是没说出他的怀疑。
事关应劫之人,惠信大师也只能让渡繁去,遂说道:“好,为师安排你师弟接替你,到时你与焚炎宗的人一块儿前往冰原。”
“师傅直接带师弟来冰原即可,兰施主也会去冰原。”
来冰原?渡繁已经到了冰原了!
这,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可渡繁已经掐断了传音玉简,慧信大师又不好意思再去问,就怕徒儿本来没那个想法,被他提醒后再产生想法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慧信大师决定提前出发,有他在一旁看着,想来氤皇能收敛一些。
几天后,慧信大师发现早到的不只是渡繁,其他四大宗门全都已经到了,他们菩提寺是最晚到的。
迎接他们的依旧是老朋友冰箬长老,可望着冰箬那张笑开了花儿的脸,怎么看怎么像娶了媳妇进门的亲家,慧信大师心里顿时一咯噔,总觉得渡繁是不是已经被冰氤那丫头给吃干抹净了。
“慧信,你怎么舍得让你徒弟出门了?”
面对冰箬长老的挪揄,慧信大师面上非常稳得住,甚至有点认命了,人若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他现在着急也没用了,而且冰氤那丫头若真是应劫之人,那这两人注定了会纠缠,他阻止也是无用。
唉!
不能让冰箬看他笑话:“恭喜冰箬长老,冰原有氤皇,重获新生啊。”
冰箬长老总觉得这老秃驴在阴阳怪气,但想到氤儿看上了渡繁,好歹忍住了直接场怼回去,稍微委婉了一点。
“也是先祖保佑,让皇来重振冰原,也顺手解救了诸位。”氤儿的功绩是实打实的,现在就是要你一个徒弟而已,用得着那么吝啬了,你也不看看别的宗门是怎么上赶着送人的,“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如今各宗都到了,正好可以看到各宗的弟子一张张小脸颜若桃李,瞧着就让人心情好,菩提寺招收弟子的时候不若向他们取取经,门面总还是得讲究一下的。”
脑子稍微一转,慧信大师就明白了冰箬说的是,他不舍得让出渡繁,此次带出门的也都是长相普通的弟子,但其他宗门恰恰相反,带的都是姿色上佳之人,这一刻,慧信大师心里有点生气,他的弟子是圣洁无比的佛子,天赋长相都是绝顶之才,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相信冰莹女皇能含笑九泉了。”
好好的日子提那个败兴的作甚,慧信秃驴一定是在暗指氤儿若是沉默男色,定然又是一个冰莹,冰箬冷笑一声,慧信啊慧信,这就让你失望了,她家氤儿只对你那宝贝徒弟感兴趣,但不沉迷,以二人的资质,未来孩子的天赋定然不容小觑。
可惜啊老秃驴,这次是你那宝贝佛子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不要怪氤儿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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