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时刻关注着冰氤的渡繁,一看她的腿碰歪了椅子,连忙伸手去扶人,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揽住肩头,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隔着衣服,渡繁还是能感受到冰氤身体上的火热。
冰瑾和冰盏本来也要去扶冰氤的,但一看渡繁已经把人稳稳接住了,也就没做那个扫兴的,冰瑾还拽了冰盏一把,刚刚皇给她使的那个眼色,她已经接收到了。
垂眸遮住笑意,她就说嘛,醉仙酿虽然会醉人,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刚喝进嘴里就醉了,还是皇的手段高,知道渡繁佛子脸皮博,就主动制造接近的机会,他俩可不能给破坏了。
但郭伟业这老东西可别想趁机昧下他弟弟的宝库,皇交给渡繁佛子照顾,他俩正好趁此机会把东西先拿回来,然后回冰宫,然后俏脸一冷。
“郭家主好手段。”
郭伟业:……他能说他也不知道这酒的效果对氤皇会这么好,瞬间就把人给灌醉了,他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陪聊到她醉倒那一刻,但现在就醉的人事不知,这小丫头别是没喝过酒吧。
“氤皇……可曾喝过酒?”郭伟业小心问了出来。
“这……”
冰瑾和冰盏对视了一眼,问对方‘喝过没’,但几次宴客喝的好像都是灵果榨的汁,冰箬长老不允许他们给皇喝酒,但这就没必要让外人知道了。
但郭伟业是谁,从那俩人的迟疑中就看出了端倪,只是没揭穿而已,真醉了好呀,真醉了他就能安心了。
“这还用说,我们皇几次邀请诸位宗主前往冰原,我们怎么可能不用灵酒招待?”说着就转为狐疑地看着郭伟业,“郭家主故意灌醉氤皇,不会是想把你弟弟的帐给赖掉吧?”
呃,他能说这点小事儿他真没放在眼里吗,小弟库里的那点东西哪比得上他们郭家发家的宝贝,只要那些东西还在,多少珍奇异宝还得不到。
想想弟弟库里的东西,要说一点儿也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能用那点儿东西绊住冰瑾和冰盏这俩的手脚和护卫他们的人的眼睛,那就值得,而且他现在巴不得他们赶紧拉着库房走人,越快越好。
未免被怀疑居心不良,他还不能自己提出来让走人,但你们自己提到宝库的事儿,那宝库收走了,人也就该走了吧。
想到这儿,郭伟业脸上的笑意就真诚多了,甚至豪爽了不少:“哈哈哈,怎会,怎会,家弟犯错,送上小小赔礼理所应当,郭某怎会那般斤斤计较。”你们若是立刻离开,他愿意多送点儿。
冰瑾给了冰盏一个眼神儿:慢点儿装,皇和佛子亲近的好机会,不能打断了。
冰盏表示:收到,我绝对会慢慢装的。
然后冰盏就拉着郭伟业走了,他一个家族继承人,想夸人还能找不到话聊吗,一路上把郭伟业从起势到家族进入一流阶层通通给夸了个遍,饶是郭伟业对冰氤心怀警惕,也差点儿对冰盏一见如故。
但等进了宝库,郭伟业没见冰盏一口气儿收走东西,只听见冰盏每拿起一间宝物就显摆一下他优良的学识,再夸一下他弟弟的品味,慢慢儿的,脸上的笑就僵在脸上了。
一个时辰过去才说完三件儿东西,看着自家弟弟宝库里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宝物,郭伟业抹了把脸,强自笑着:“贤侄谬赞,谬赞,既然贤侄喜欢,先把这些收起来,郭叔那边还有几件难得一见的珍品,我们去看看?”
为了让冰盏赶紧把东西收进自己储物戒,他也是出血了,别和尚念经还烦人,说的他头昏脑涨,心里想送冰原的人离开的念头愈发高涨。
但冰盏怎么会答应呢,几件破东西就想打断皇与渡繁佛子相处的时光,那肯定不行,然后冰盏脸上立马露出一副懊悔自责的模样:“是晚辈不懂事了,一看到这些宝物就有些忘情,耽搁郭叔招待客人,郭叔您去忙就好了,让管家看着我就行,等我看够了再去叨扰您。”
等他看够了再去叨扰自己?!
郭伟业的脸差点没维持住那点儿和善的笑容,但转而一想:反正冰氤那小丫头已经喝醉了,就容你们几天有如何,我就不信你们当真放心冰氤那臭丫头在我地盘上睡三个月。
“那行,贤侄自己赏玩着,郭叔就不在这儿陪你了。”
等出了库房,悄声叮嘱管家:“给我把人看住了,别院那边也一样盯紧了,若是飞出去一只苍蝇,唯你们是问。”
“属下遵命。”
冰盏拉着人走后,冰瑾当即叫了在门口等着的郭达业:“郭前辈,您看这……寿宴还没开呢,郭家主就把皇给灌醉了,现下无法出席寿宴,实在是对不住。”
郭达业哪敢让冰原的女皇出席他的寿宴,他怕折寿,他哥把人灌醉了这招儿挺好,遂干笑道:“是我们失礼了,没想到一上来就让客人先喝醉了,不过我早早备下别院,不若让氤皇暂且休息一下,这样也……不舒服。”
啧啧啧,还是这女人玩儿的花,身处高位就是好,想玩儿什么样的男人就玩儿什么样的男人,连一宗佛子都能任意耍弄,啧,娇弱无力的依靠在佛子怀里,看佛子那耳垂的红润度,可不像是没有心思的。
越看郭达业心越痒痒,可惜这样的女人他尝不到味道。
渡繁感受到门口望过来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看到乖顺的像猫儿一样半倚在他臂弯里的人,他下意识将冰氤调整了下姿势,宽大的袍袖两边一遮挡,他背过身去挡住门口方向的视线,也遮住了冰氤的身形,不露给别人分毫。
等做完这一切,渡繁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什么,心跳的节奏霎时间就乱了节拍,他心跳的声音压过了臂弯中女孩的呼吸声,因饮酒而红润的脸颊像极了熟透了的水蜜桃儿,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手臂不自觉用力,女孩的身体与他又贴近了一分,渡繁的眼神愈加深邃……
因而没有听到冰瑾的叫声“渡繁佛子”,“渡繁佛子”,冰瑾看到背对着她的背脊绷得很紧,有点明白怎么了,心里为自家皇开心,总算不是皇单相思就好。
虽然他们也不是凡间那种封建思想,但门口还有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所以冰瑾直接换成了神识传音:“渡繁佛子,为皇准备休息的别院布置好了,劳烦佛子手脚轻点儿,帮忙把皇抱去别院休息。”
这次听清神识传音的渡繁闭眼静心,心中默念了声‘阿弥托福’,不由苦笑,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毅力竟然会在这个人身上破功,往日的不动在她面前溃不成击。
随后,收整心情,便将人稳稳抱在怀里随郭达业前往别院。
路上看渡繁又是一派圣洁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郭达业看一眼落在后面并不开口的冰瑾,试着找话题,不然显得太尴尬,遂笑呵呵道:“佛子与氤皇的感情真好,二位打算什么时候缔结道侣,到时可要记得给郭某发一份请帖,郭某必定备上大礼恭贺二位大喜。”
渡繁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略微颤动的眼睫透漏了一丝他的心绪。
郭达业脸上的笑越来越维持不下去,有尝试了两次之后就不再浪费脑细胞了,给眼前的佛子找个话题比他哄一屋子女人开心都累万倍,是渡繁这死和尚不识趣,可不是他没招待好,回头大哥可不能骂他。
亲眼看着冰氤躺到床上,冰瑾转身对渡繁交代:“劳烦渡繁佛子照顾一下皇,咱们总归是来了这里,若是一个人也不现身,太说不过去,皇醉了,冰盏又去替皇收宝……礼物了,如今只能我去一趟了。”
“冰瑾施主放心,贫僧定会看护好氤皇陛下。”
等冰瑾走后,渡繁盯着冰氤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这样的氤皇全无杀气,恬静的像个婴孩,让人想要靠近,但渡繁倏尔转身去了门外,就坐在一门之隔的地方转动着念珠,嘴中念念有词。
门里的冰氤在渡繁出去后,听到佛经响起的声音后才睁开眼睛:可算是只剩她一个人了。
心里小小比了个耶,计划顺利,她是被郭伟业亲手灌醉的,这个不在场证据可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必须笑纳。
现在还不到傍晚,宴会要到晚间才是**,到时候可得送份大礼回报他们才行,冰氤冷笑。
晚间,宅子的中央空地上灯火通明,欢歌热舞,一桌桌的宾客赏着歌舞,喝着美酒畅聊,也有人在明着暗着地打听来年的醒神花有没有多余的,他们愿意加钱购买。
但一涉及到挣银子,郭达业的脑子就回线了,答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化身雾气来到现场的冰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而郭伟业也被冰盏缠着,坐在席位上应付着冰盏的卖弄,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在又一次敬酒之后,冰氤控制着那股进入他们体内的酒瞬间化为万千酒针,将郭伟业、郭达业一系人自体内扎出,成了一个个‘血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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