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它

第二天早上,“咚,咚,咚。”

正在刷牙的计泽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他一手拿着放在嘴里的牙刷,一边探出头看向门口,‘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忽然有这么多人来找我。’

“麻烦稍微等一下!”计泽嘴里含着东西,声音有些模糊地说着。

等到他快速收拾好之后,打开门,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其中那个男子格外的熟悉。

计泽看着这位昨天刚刚问过他失踪案的治安官,面对着治安官带着的那个熟悉的眼镜,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那个叫万莹莹的女孩找到了吗?”

这位治安官推了一下眼睛,有些看不清表情,对计泽说着:

“抱歉,我们还没有找到她,

不过关于她的问题,我们可以再问一些细节吗?”

计泽懵逼地眨了眨眼,想道,

‘问细节的话,不是应该问更加熟悉的人吗?’

但是,计泽看着这位等在门口的治安官和那认真的表情,他还是说道,“可以。”

然后他让开了进屋的道路。

这位治安官当先走进昨天就进来过的公寓里面。

紧接着从计泽面前走过的是那位女治安官,她带着墨镜,身后的高马尾从计泽的面前闪过。

........

“最近你见过这些照片里的人吗?”那位熟悉的治安官说着。

计泽坐在沙发上,接过这位治安官递过来的照片,正打算认真翻找自己的记忆。

但是这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你好,请问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啊?”计泽抬起头,入眼的就是一个大到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好的。”计泽说完,就看到这位女子利落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客厅,向旁边的屋子走去,就像是本来就是为了这样做一样。

这位名叫舒晓的女治安官,来到了计泽的卧室,她推了推墨镜,那黑色的镜片上好像闪动着什么。

她的眼睛扫过书架上是各种各样的悬疑类小说,扫过放在墙角已经落下灰尘的木剑,扫过放着几个收纳箱的床底。

整个过程中,舒晓的眼睛一直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墨镜,这个巨大的墨镜伴随着她视线的移动,一直有图案在闪烁着。

但是从外面看,墨镜却完全看不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

而这时,在客厅里的计泽,却不知所措地拿着手中的照片,他仍然什么都没有想到,

“抱歉,我还是.....”

他说着,有些尴尬地把手中的照片递了回去。

同时,计泽的视线,忍不住有些在意地向隔壁的卧室飘去。

自然,他看到那位女治安官走出卧室、出现在了客厅的门口的那一幕。

计泽的余光中看到了同样抬起头的男治安官先生,在这位治安官看到那位女治安官的瞬间,那位女治安官轻轻地对他晃了晃头。

“好的,麻烦你了,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其他线索,请联系我们治安官。”

这位男治安官说着场面话,和女治安官一起离开了。

计泽站在公寓门口,看着两位治安官离开的背影,他却无法忽视那明显的摇头。

计泽握住门把手,关上了门。

在关门的瞬间,已经两次被找上门的他有些不安的想道,

‘他们不会是认为,万莹莹的失踪和我有关系吧。’

计泽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关上的房门,

他想着:

‘怎么可能!我总不会是出现梦游把人绑了,或者出现了双重人格吧。’

计泽想到这里,忍不住为自己的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感到好笑。

就在这时,

“咚,咚,咚。”格外有节奏的敲击声从计泽的身后响起。

计泽一脸意外地回过头,看到空无一人的公寓。

“咚,咚,咚。”

这声音还在持续着,计泽看着面前他熟悉的公寓,他抬起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他走过客厅来到卧室门前的时候,

“咚,咚,咚。”

计泽看见了一只小爪子在卧室的窗户上敲着。

他愣愣地看着窗户外面的这只正在敲窗户的黑猫,

看着它就像是一位很有礼貌的访客正在外面敲击着‘房门’。

计泽的嘴角抽了一下,看着这只明显不正常的黑色猫咪,想道,

‘我不会真的精神不正常了吧。’

计泽走进卧室,但是在走进卧室之前,手机却悄悄地滑入他的手中。

他一手贴着白色的墙壁,一点一点挪到了窗户旁边。

在他靠近时,他发现那只黑猫就已经停下敲窗户的动作。

黑猫的那双红褐色的猫眼,就这样从窗户外面看着计泽,

好像非常人性化的正在等待着计泽,

等他走到它面前的窗户旁,来打开他们中间的这扇窗户。

计泽来到了窗户前面,离那双注视着他的红褐色猫眼越来越近。

计泽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他的手缓慢地抬了起来,

在碰触到窗户把手的瞬间,他的指尖颤抖了一下,

然后,那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把手,他打开了那扇通向未知的窗户......

.......

这个时候,已经来到楼下的两位治安官,正并排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

那位梳着高马尾的女子,伸手摘下了她脸上的墨镜,对旁边的男子说道,“在他的房间里,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好,这是我昨天调查的时候,发现的第3个最近明显受过伤的人。那我们先去找下一个?”男子说道。

“走!”女子干脆利落地说道。

这位男治安官的眼睛看向旁边的女子,有些犹豫地问:

“如果调查过这些受伤的人之后,还没有发现线索呢?”

“没有关系,调查中心已经把位置确定到了这个小区里。

至少昨天晚上,它一定在这里。”

昨天因为万莹莹的失踪而询问了计泽的那位治安官,欲言又止地看向高马尾女子,说:

“但是这个小区里一共有三千多人,我最近因为案件而走访过的人,还不到100个。”

“那就把昨天晚上呆在这个小区的所有人,都调查一遍,一个都不要落下!”

女子干脆利落地说着。

然后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芒,说了一句:

“在出现什么大乱子之前!”

一男一女两位治安官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

而就在他们头顶,一人一猫已经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计泽看着面前这只正端坐在桌子上的黑猫,这只猫黑色的猫爪子正稳稳地撑在它面前,计泽竟然好像在一只猫上感觉到了一些沉稳的感觉。

‘瞎想什么呢?’

计泽在心里摇了摇头。

这时,计泽忽然听到一个清脆干净的声音:

“你好,我是来自@%#@%&$%的#!&%*#,请多多指教。”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计泽的视线停在了这只黑猫那根本没有动的嘴上。

计泽在心中想:

‘完了,我这是精神出问题了,还是撞见了灵异事件。’

紧接着,治安官的两次拜访,出现在计泽的脑海里。

计泽握紧了拳头,手指尖瞬间在手掌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他难以置信地想道:

‘不会......万莹莹的失踪......真的,和我有关系吧。’

想到这里,计泽的右手悄悄地背在身后,握住了他的手机,悄悄按下了治安官的联系方式。

计泽的手指悬在拨通键的正上方,他看向面前这只黑猫,默默咽了咽口水,问道,

“请问......是你在说话吗?”

“对!”那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同时这只端坐在计泽面前的桌子上的黑猫,好像很乖地对计泽点了点头。

计泽看着面前这只黑猫,直接跳过那完全听不懂的大概是自我介绍的发音,他就像是抓住一丝希望地想:

‘它至少还是可以沟通的。’

“你好,我是计泽.....”计泽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就在计泽想着,要如何才可以知道这只黑猫和万莹莹的失踪没有关系的时候,

面前的这只黑猫在计泽的眼前回过头,那双红褐色的猫眼向窗户外面看了一眼。

计泽跟着一起看向窗外,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那个清脆的男声再次响起,“计泽,你好。”

就在计泽听到声音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听见那个声音继续说:

“我知道那个失踪的女孩在哪里......”

计泽看着眼前这只黑猫,只感觉一个晴天霹雳,就这样当头劈了下来。

.......

现在。时间还不到中午,计泽跟在这只黑猫的身后来到了这个小区院子的东北角。

在此期间,计泽几次拿出手机,想要联系治安官。

但是,每次想到自己要跟他们说:‘一只猫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

他自己都觉得想要说这个话的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

‘果然,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这样想着的计泽,踩在已经有裂痕的砖路上,来到这个角落里已经杂草丛生的废弃仓库。

他看着这个只有在第一天看房子的时候才路过的角落,和草丛中已经锈迹斑斑掉下来的锁头。

计泽举起刚刚在围墙边捡到的一根废弃铁管,尽可能轻地拉开房门,但是......

“吱——”

这个同样有些年代的铁门,轻轻一推就放出了堪称刺耳的声音。

计泽推门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他赶紧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就怕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这辈子一直按部就班,甚至和治安官面对面都只发生过这两次的计泽,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铁管。

但是这一刻,那只黑猫却轻巧地一个跳跃,就从门缝钻了进去。

计泽看着‘大摇大摆’走在空旷的仓库里,直接向深处走去的黑色小猫。

“等等。”计泽小声说道,但是这只黑猫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消失在了仓库的阴影处。

他眼看着这里满是尘土的仓库里,在已经有很多细细簌簌的脚印的情况下,就这样又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猫爪的痕迹。

计泽咽了咽口水,他伸手扶住铁门,尽量避免这扇铁门继续发出声音,

然后他从打开了一点的门缝,小心翼翼地侧着身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当计泽快步走向刚刚黑猫前进的方位时,却发现就在这个仓库的最深处的那面墙后面,竟然是个通向地下的楼梯。

计泽站在这个楼梯的上面,看向下方,那只黑猫的眼睛正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发着红光。

计泽握紧了手中的铁管,一步步向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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