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想法也就是一瞬间。
作为一个随时可能被炮灰掉的炮灰女配,江凌悦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作者菌是不会无缘无故理会自己这种小透明的。
这既令人感觉到些许庆幸,也有点儿心酸,因为这样也就意味着自己不重要,存在的价值不大,随时可能会被牺牲掉。
为今之计,江凌悦只想抱紧女主大腿,让作者菌将自己归于女主友军阵营,给自己一个好结局,或者留白也好。
容黎言轻语答道:“温书有些累了,便出来看看风景,顺便给母亲送个布袋。”
容母轻蹙眉头,关心地问道:“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妨事的,我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容黎言道。
容母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便听到容黎言说道:“母亲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有分寸,不会有事强撑着的。”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容母接下来的话,容母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分寸就好,这送东西的小活让你阿爹来就行了,你又何必专门跑来呢!”
“只是顺路而已。”
容黎言话毕,一个轻转身来,正好瞟见了满脸污点的江凌悦。
江凌悦方才一直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心中也在祈祷着容黎言看不见自己。
可偏偏容黎言送完东西也一直不离开,江凌悦才会偷偷地看一下容黎言何时会离开,没料想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一股尴尬之意充斥在江凌悦的心间,此时也不好再低头躲藏了,江凌悦便大大方方地抬起了头,只是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容黎言强忍住眼中的笑意,嘴角却微微抽动。
江凌悦见到容黎言这反应,觉得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笑出来,便言道:“想笑就笑吧,不必强忍着,伤身体。”
说到伤身体的时候,江凌悦的眼光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容黎言的身体。
“自今日起,江姑娘伶牙俐齿的功力更上一筹啊!”容黎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江凌悦突然想起了容黎言之前对自己的怀疑,心下不由得一惊,后退了一步。
不料身后正好池塘,虽说水不深,倒入池塘也要吃不少苦头。
江凌悦意识到背后是池塘的时候,已然控制不住身形,便闭紧了眼睛,放松身形以期望能够尽量减少点撞击力。
想象中的冰凉的水并没有感受到,额头却传来了一阵痛感,江凌悦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便看到眼前藏青色的衣袍就在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
容黎言把江凌悦拉离池塘边的时候,便直接放开了对方,江凌悦却一直没有离开容黎言的怀抱。
容黎言皱了皱眉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道:“江姑娘,能放开容某了吗?”
江凌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手臂还轻揽着对方的腰际,只是这么多年她从未与男性如此亲密接触。
忽然与男性接触的这么近,以至于江凌悦整个人有点懵圈,一时之间有点呆了,以至于没能及时作出反应。
此刻,江凌悦听到容黎言的话,连忙放下手,后退到安全地带。
江凌悦离开的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尽量让自己仿若什么都未发生过,唯有江凌悦鼻尖那一抹墨香提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容黎言轻轻掸掉胸口的污迹,望了眼江凌悦撇清关系的态度,便故意吩咐道:“一会儿回去后,江姑娘,还请你把我这件你弄脏的衣裳洗一下。”
江凌悦并未反驳,而是轻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容黎言暗道声:忘恩负义的家伙。
“母亲,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回去了。”容黎言转过身来,对着容母说道。
容母点了点头,道:“回去好好温书吧,来年就要春闱了,时间不等人。”
“嗯,我心中自有成算。”容黎言说起这个满目的自信。
“嗯嗯。”容母也知晓儿子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便没有多说什么。
容黎言走后,容母便说起了大道理:“我们女人生来便要依靠男人,在家依靠父兄,出嫁依靠丈夫儿子。这两点你们两个都要谨记,凌悦尤其是你,性格太拔尖,终究不是好事。”
江凌悦抬起了脸蛋,义正言辞地说道:“阿娘,虽然您在这方面的阅历可能比我的丰富,但是我并不认为您的这个说法是正确,女人可以不依靠任何人,也能独自扛起半边天。”
容母被江凌悦这惊世骇俗的言论气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直指着江凌悦道:“你,你,你简直不知所谓。”
江凌悦看着容母这么生气,很是不解,便解释道:“远古有母系社会,以女为尊。唐有则天女皇,女人不比男人差。”
这一解释不当紧,容母反倒是更生气了,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女人要以男人为天,你不听老人言,总有一天会自己栽跟头。”
容嫣儿听到江凌悦的话,直点头附和道:“还有苏皇后,兴水利、开荒地、种大棚、早年间更是辅佐当今陛下治理朝政,真的是女中豪杰,半分不比男子差。”
容母白了容嫣儿一眼,道:“就你知道的多。”
容嫣儿羞涩地一笑,“阿娘,见笑了!这些都是我在外家听书之时听到的,我知道也不算多。”
容母听到容嫣儿的这番话,不由得心一哽。
容母想到早些年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便将嫣儿送到了娘家,这一送就是十四年。
大抵是由于心中的内疚,容母便主动岔开话题道:“行了,你们两个赶紧去把脸上给洗洗,一会儿把这些莲蓬,还有藕都装进布袋中。”
江凌悦这时才意识到脸上还沾着泥土呢,用手一摸泥巴都已经凝固了,好在现在还没有霜降,要不然脸上都能中菠菜了。
容嫣儿望着江凌悦的脸,笑了。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是同样的情形,笑意又僵在了脸上,只见容嫣儿迅速地跑到了另外一边干净的水域旁,撩了些水放在手心,将脸上的泥渍给清洗干净。
容嫣儿清洗干净脸以后,扭头望见江凌悦已然清洗完毕,站在一边等着自己了。
“悦姐姐,你速度好快呀!”容嫣儿夸赞道。
“都是练出来的。”江凌悦漫不经心地说道。
“怎么练?”容嫣儿有点好奇。
“其实没有什么,咱们快过去吧,免得阿娘等的太久了!”江凌悦企图盖过这个话题。
这边,容嫣儿深深地望了江凌悦一眼,轻轻点头表示知晓。
容嫣儿两人过去的时候,容母正在装地上到处扔着的莲蓬,江凌悦两人的加入,三人很快便把地上的莲蓬给捡完了。
看着地上的放着的两三根还有些嫩的莲藕,容母摇了摇头,嘱咐道:“这莲藕此时还比较嫩小,以后不要再挖了,等到冬天来临再挖来吃。”
“这个时节正是适合吃莲藕的季节,今天晚上我来掌勺。”江凌悦提起做吃的,不由得有点飘了。
就连容母的脸都黑成锅底灰了,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江凌悦竟还未发觉,直到容嫣儿扯了她的衣袖,示意江凌悦看向容母,江凌悦这才注意到容母的脸色。
江凌悦连忙重新改口道:“一切都听阿娘的。”
容母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便拉起一袋莲蓬,轻轻松松地背在了肩头。
江凌悦咬了咬嘴唇,想到自己刚刚的粗枝大叶以及之前关于容母教诲的那段话,自己的反驳,自己何必争个思想高低呢,容母说就说呗,又不痛不痒的。
懊悔完后,江凌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貌似自从容黎言来后,自己的脑子就不太灵光,这家伙太克自己了!
“悦姐姐,你快点把剩下那袋背起来呀!”容嫣儿的话拉回了跑神的江凌悦。
江凌悦顺着容嫣儿的视线,看到了地上那袋格外大的袋子,这袋子莲蓬大概是三袋里面最重的一袋了。
江凌悦拎起地上的袋子,竟然失败了!
一向不信邪的江凌悦便和这袋莲蓬杠上了,容嫣儿都看不下去了,放下自己的那袋子小的,与江凌悦一起把这袋大的莲蓬送到了江凌悦的肩上。
从未干过这类活的江凌悦真心觉得背着这东西简直太累了,手也是疼痛万分,当她把莲蓬背到家门口的那刻,又简直要兴奋死了,比在地上捡到钱都兴奋。
江凌悦正要跨门槛,突然门内跑出来一个黑汉子,委实吓了江凌悦一跳。
江凌悦定晴一看,眼前这人正是容嫣儿的二哥容易之。
之前容易之一直在外边给人家做长工,遂,此时的容嫣儿也并未见过这个哥哥。
容易之刚准备出门,便看到江凌悦的背上背了这么重的东西,便主动上前来准备帮江凌悦搬一下。
江凌悦看到容易之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心中也松了一大口气。
江凌悦暗忖:总算能把东西给卸货了。
岂料,容易之刚从江凌悦背上提起布袋,在看到江凌悦背后的容嫣儿后,便又给悬在江凌悦后背上的布袋给放下了。
这一下还并没有轻拿轻放,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未有防备的江凌悦直接给压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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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点倒霉的江凌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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