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儿听到容黎言这句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有点想不通自家三哥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那么,她真的跟以前有差别吗?容嫣儿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自己从未改变过。
“三哥,又在取笑我了!”容嫣儿面不改色地回道。
容黎言闻言,深深地望了容嫣儿和江凌悦一眼,并未解释任何缘由,便认定这两人肯定都有古怪!
容黎言垂下眼眸,收敛住脸上所有的表情,岔开了话题,说道:“你们现在摘了多少木耳了?”
江凌悦转过身来,从大枯树的另外一边,将背篓移了过来,道:“这背篓里已经装满了,还有其他空的背篓吗?”
容黎言凑过头来,望着这满背篓的木耳,道:“将木耳用力往下边压一下,应该还能装点。”
话毕,容黎言便亲自动手往下压了下。
江凌悦探过头来一看,果然背篓下陷了不少,“下边放的有蘑菇,不会被压坏了吧?”
容黎言皱眉问道:“怎么没有早说?”
“你也没问,不是吗?”江凌悦耸了耸肩,随口反驳道。
闻言,容黎言挑了挑眉头,算作默认了江凌悦的说法。
突然想起什么,容黎言抬头望着快要升到头顶正上方的太阳,道:“你们别乱跑,一会儿我会过来送新的背篓。”
说完这话,容黎言便离开了此地。
江凌悦并没有在意容黎言的离开,反而笑眯眯地说道:“嫣儿,我们来守株待□□。”
“悦姐姐,那个成语叫守株待兔,不叫守株待鸡。”容嫣儿一板一眼地说道。
江凌悦摸了摸容嫣儿的头发,道:“嫣儿,你好萌啊!”
恰在这时,江凌悦被人推了个踉跄,正好与容嫣儿一起摔在了落叶堆里。
容嫣儿给江凌悦当了肉垫子,只听到容嫣儿痛呼道:“哎呦!痛死我了!”
木青趁着两人还未站立起来,直接弯起来腰使劲按住两人,便开始用力揍江凌悦,专捡江凌悦的脸上招呼。
刚开始江凌悦的身下压了个容嫣儿,她担心伤到容嫣儿,便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来反抗。
与此同时,木青的嘴角还断断续续地重复说着:“抓花你个小贱人的脸,是不是你个贱人又说我的坏话。”
听到这话,江凌悦更是懵逼了,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
眼见一直自己落于下风,江凌悦便说道:“嫣儿,忍着点,马上就好。”
容嫣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使劲眨了眨眼睛,道了声“好”。
江凌悦拼劲力气往上顶,木青猛地踉跄后退了一下,江凌悦便趁着这个瞬间迅速起身,同时伸手拉起了地上的容嫣儿。
容嫣儿望着江凌悦鼻青眼肿的脸,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身上的疼痛都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自从,江凌悦站起来以后,木青便完全失了势,两人与其说是扭打在一起,不如说是江凌悦单方面的虐打木青。
容嫣儿望着战斗力惊人的江凌悦,一时之间张大了嘴巴。
这,这悦姐姐也太厉害了吧!
木青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反抗几次未果后,便直接放弃了反抗,嘴里却一直骂着:“这个克死爹娘的贱人,不得好死!”
江凌悦闻言,脸立刻黑了几个度。
从小便是孤儿的她,格外介意这类的话,木青却并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仍旧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
木青越骂,江凌悦下手的力度就越重。
望着江凌悦下手的动作,容嫣儿刚开始觉得格外解气,慢慢地,容嫣儿都怕江凌悦把人给打死了。
容嫣儿小心地迈着小碎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轻轻扯住了木青,脸对着江凌悦说道:“悦姐姐,别打了。”
木青凶巴巴地瞪了容嫣儿一眼,怒吼道:“容嫣儿,你不拉开这个贱人,反倒扯着我干嘛!”
容嫣儿猛地放开了手,腿往后退了几步,轻言道:“悦姐姐,你轻点别把人打死了。”
江凌悦轻扯了下右侧唇角,冲着容嫣儿轻柔一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容黎言刚掂着背篓来到这边,便看到江凌悦正扯着木青痛揍的一幕场景。
“江凌悦,你在干什么!”一道冷硬的声音倏然响起。
被惊扰的江凌悦一脸不耐烦地回道:“没看见正在打架吗?”
容黎言听到江凌悦这不耐烦的语气,怒气更是上涨,二话不说跨步上前,直接分开了江凌悦和木青。
相比于江凌悦的盛气凌人,木青就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低着头不说话。
“江凌悦,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容黎言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说道。
江凌悦见容黎言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冷哼一声,便将后脑勺对着容黎言,以示不满之意
“其实,这事不怪......”
容嫣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容黎言无情地打断了。
容黎言侧过身来,直接对着容嫣儿说教道:“嫣儿,还没说你呢,她们二人打架,你就不会拉着吗?”
表面看来容黎言训斥两人,实际上却直接把自己看到的江凌悦单方面殴打木青,定性成了两个女孩子打架。
对于容黎言来说,再怎么着江凌悦还是自家人。
“三哥,这事真不怪我们。”容嫣儿却不知道容黎言心中所想,只是听到容黎言这话后,顿觉委屈。
与此同时,木青整理好仪容后,便俏生生地来到容黎言的面前,委屈巴巴地说道:“阿言哥哥,这事的确和嫣儿无关,都怪我做得不好,惹得阿悦和我有了生分,今天的事情皆是我一人的错,不怪阿悦动了手。”
木青话里说着不怨江凌悦,却把所有的错推到了江凌悦的身上,将自己做得事情模糊化,以退为进不可谓不高明。
容嫣儿都被木青这前后两副面孔给惊住了,要不是她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这个地方,还真以为是江凌悦主动挑事欺负她呢!
可是,她偏偏目睹了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
容嫣儿轻吐了一口浊气,莫名觉得对付这种人,真是令人烦躁。
如今,只希望三哥能勘破木青的真面目。
听到木青的那番话,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江凌悦直接开口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容嫣儿听到江凌悦这话后,直接以手掩面。
悦姐姐,你这也太憨了吧!
容黎言皱起了眉头,大声怒斥道:“江凌悦,你还不知悔改!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此时,容黎言生气得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江凌悦的性格过于冲动。
江凌悦话刚说出口,便无意间又瞟见木青挑衅的模样,江凌悦便知道自己已然上了木青的当。
为今之计,她只能尽量将事情摆清楚,只是先机已失,就是不知道容黎言相不相信了。
无论他是否相信,自己都不能这样任人诬陷。
“我没什么错,明明是她先动手的!”江凌悦硬着脖子,攥紧拳头说道。
“阿悦,你在胡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是,你也不能对着阿言哥哥说慌呀!”木青楚楚可怜地说道。
随后,将目光望着容黎言,希望他能够相信自己,却没有料到容黎言仿若是个木头,半点反应都没有。
容嫣儿看到这发展趋势,大致看出来点容黎言的态度,瞪了木青一眼后,口齿清楚地讲述道:“方才,我和悦姐姐在这里,木青突然出现将我们两个推倒在地,不分青红皂白地殴打悦姐姐,还骂悦姐姐克死了自己的亲身父母,悦姐姐这才还手的。”
容嫣儿说完后,眼睛紧盯着木青,问道:“木青姐姐,你说我说得是不是事实。”
木青听到容嫣儿的话有点慌了,又联想到父亲之前说的那番话,心一横道:“嫣儿妹妹,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这般诬陷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何曾诬陷过你。”容嫣儿颦眉道。
木青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娇滴滴地说道:“阿言哥哥~,我真的没有做过,我也不知道嫣儿妹妹为什么这样说我。”
容黎言望着木青说来就来的眼泪,以及那腻死人的称呼,顿觉头皮发麻。
“嫣儿,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留下一句话后,容黎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了。
走到自己布置陷阱的地方,容黎言还一不小心踩到了机关,里面闯进去的兔子一下子都跑了。
好在机关只是为了抓小动物,设置的并不危险,也就损失了几只小兔子而已。
容黎言抚了抚额,收拾了下地上的一片狼藉,重新耐着性子做了一个陷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容黎言的一系列操作犹如一股冷冷的风狠狠地扑在木青的脸上,木青怎么也没有想到容黎言竟是如此反应。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按照她的设想,即便容黎言平时寡言少语,就算不来安慰自己,起码也会臭骂江凌悦一顿呀!
江凌悦见到容黎言这番操作后,也惊呆了,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之前的一些事情,她的心中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如此,容黎言果然讨厌这油腻的称呼。
言哥哥、阿言哥哥......
呕,果然是够油腻的!
接下来,要处理这个烦人的家伙了!
江凌悦眼波流转间,撩了把散落下来的头发,轻蔑地扯动一下唇角。
十指交握间,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江凌悦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木青姑娘说我主动打了你,那我不主打你的话,岂不是对不住木青姑娘的“一番好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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