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小姐您的暗,护卫。”其中一个黑衣人简单地讲述道。
“那你们总该知道你们之前的主子是谁吧?”江凌悦再次问道。
肤色较白的黑衣人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们之前是跟着公子的,但是我们的主子一直都是您。”
肤色偏白的黑衣小伙也不明白楚定涵为何让他们二人认眼前这个小姑娘为主。
怎么看眼前的小姑娘也没有什么让人另眼相看之处呀!
闻言,江凌悦瞪大了眼睛,皱起眉头,大声说道:“怎么可能啊,如果你们是我的护卫的话,我怎么不知道啊!”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如何解释,公子也没有说要告知他们的身份,按照往日的规矩,身为暗卫的他们无论何时都不能暴露身份。
“您只需记得我们是您的护卫就行,我们不会伤害小姐的。”肤色较白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江凌悦见到两人这个反应后,便知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换了个话题:“那你们叫什么名字,这点总得知道吧?”
“我是江九,他是江八。”肤色较白的黑衣人江九指着旁边的江八说道。
“讲究?讲吧?别讲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叫什么名字而已,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江凌悦面上带着狐疑。
“小姐,您方才听错了。”江九道。
“听错了什么?”江凌悦满目不解。
眼前这两人出现的莫名其妙不说,还一口咬定是自己护卫,自己问他们个问题,也一直兜圈子。
不过,两人的确救了自己一命,大概是没有恶意的。
江八清了清嗓子,口齿清楚地重新说道:“小姐,属下的名字叫江八,您的名字里的那个江,数字八的八,我的弟弟叫江九。”
“江九,江八?”江凌悦用她那标准的普通话重复了一下。
江九使劲点了点头,心中舒了一口气,小姐总算明白了,也不枉江八这么辛苦的解释一番。
“哦!”江凌悦满目里都含着意味深长。
方才江陟刚出现,这就又出现了江八、江九,联系到两人口中的公子,江凌悦便初步猜测眼前这两人是江陟派来的。
只是,江陟为何会派人保护自己呢?
她才不信是因为自己魅力大,以至于第一次见江陟,便能令江陟派人保护自己。
如果强行找出个原因的话,那一定是江陟发现了这副身子的主人就是他的亲妹妹,才导致自己沾了这便宜。
嗯,一定就是这样的!
江凌悦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如此。
只是今天江陟为何装成一副并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呢,当真是搞不明白。
想来他自有主张吧,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既然有了护卫,秉持着不浪费任何劳动力的原则,江凌悦决定让这两人帮自己点小忙。
“刚才,你们不是说要我责罚你们的吗?”江凌悦尽量绷着脸严肃地说道。
江八和江九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齐声道:“属下保护不周,还请小姐责罚!”
江凌悦歪着脑袋,眼睛骨碌碌地乱转,随后说道:“那就罚江九你去采摘荷叶,江八就去买点盐巴吧!”
江八和江九两人面面相觑,最终,江九站了出来问道:“就只是这样吗?”
“当然啦,不过你们也不要小看这件小事,我要你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把东西送到我方才来的地方,能做到吗?”江凌悦满脸都盛满了认真。
**了点头,一脸慎重地说道:“那就让江九留下保护您的安全吧,我一个人就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办成您交代的事情。”
江凌悦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即是如此,那就随你们的便吧!”
江八说完话以后,行了个礼,便立刻消失了。
速度快得以至于江凌悦都没有反应过来,人便不见踪迹了。
“轻功吗?”江凌悦将目光重新扫向了江九。
“嗯。”江九轻轻点头。
“江九,谁教你们的轻功呀?”江凌悦有点好奇。
江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我能跟着你,学习一下轻功吗?”江凌悦继续问道。
提到轻功,江凌悦便想起了小时候的侠女梦,那会儿子真的是天真无邪。
“小姐,您需要做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做就好,没必要学这些。”江九道。
“我就是体会一下有轻功的感觉,也不行吗?”江凌悦边走边说道。
“小姐,你过了学武的年龄。”江九提醒道。
江凌悦一下子便领悟到了江九的言下之意,“呃”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敢情这人是嫌弃自己“老”呀!
江九一眼便瞥见了远处走来的容黎言,未与江凌悦说什么,便直接隐去了身形。
江江凌悦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扭过头来,却发现周围只有自己一人。
要不是手中的野人参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她都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了。
还没待江凌悦想太多,便听到容黎言喝道:“江凌悦,之前不是让你待着原地别乱跑吗?”
“我……”江凌悦莫名觉得这般冷着脸的容黎言,有些骇人。
“我什么我,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到处乱跑,会让人担忧吗?”容黎言未过大脑便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你在担心我?”江凌悦小心翼翼地问道。
问完江凌悦便自顾地摇了摇头,为心中荒谬的想法感觉到可笑。
其实容黎言说完那句话后,便有些后悔了,这番话的确说得好似他很担忧她一般。
听见江凌悦的问话,容黎言连忙掩饰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特别讨厌不听话的人而已。”
“哦,下次不会了!”江凌悦自知没理,低垂着头颅,闷声闷气地说道。
容黎言见江凌悦低垂着头颅又想到自己方才的话,心里无限懊恼。
另一边,江九见容黎言一直跟在江凌悦身边,便放下了心,主动退到远处。
走到之前抓鸡的地方后,江凌悦便看见了地上堆着几张荷叶和用纸袋包裹住的盐巴。
“你清洗好的鸡呢?”蹲在地上的江凌悦抬头凝视着容黎言。
容黎言从树上取下处理后的母鸡,递给江凌悦:“给。”
容黎言递给江凌悦的,除了处理干净的母鸡外,还有洗干净的蘑菇、小葱。
江凌悦望着这一堆东西,也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依旧笑得一脸清甜,挑眉道:“谢谢容兄了!”
江凌悦的笑容,如同一泓清泉浇灌在容黎言的心尖,容黎言捂住跳的比往常快得心脏。
片刻后,容黎言才低声应了声:“嗯。”
自从容黎言将东西递给她的那刻,江凌悦便拿起手中的盐巴,均匀地涂在鸡肚和鸡身子上,又拿起之前容黎言洗好的蘑菇、小葱以及干了的花椒,一起全部塞入鸡肚子里。
最后,几张荷叶互相交叠,江凌悦没用线缠,仅靠几张荷叶,便将母鸡紧紧包裹起来。
“容兄,你快去取点水来。”江凌悦没有半分客气,直接使唤起了容黎言。
“你还要水干嘛?”容黎言委实看不懂江凌悦此番操作。
江凌悦抬眸,望向容黎言说道:“用水和稀泥后,糊在这荷叶上边啊,然后将所有的东西放入火堆里烧半个时辰左右,叫花鸡就做好了。”
容黎言听完江凌悦的话,很是感兴趣。
只见,容黎言迅速又从树上取下来一个大葫芦,将葫芦的水浇在地上,原本就刚下过雨水,稍微浇点水,地上的黄土很快便变成了稀泥糊糊。
“容兄,你也太厉害了,带的东西都这般的齐全!”江凌悦面目间有些吃惊。
听到江凌悦的夸奖,容黎言耳垂更红了,轻言细语道声“嗯”后,便将视线放空。
江凌悦的这声夸奖将他带入了久远的回忆,当年刚认识江凌悦之时,她便是这般喜欢夸他厉害。
只是,后来她……
江凌悦将稀泥糊在荷叶,涂抹均匀后,便将提前挖好的坑里铺一层树叶和小树枝,将鸡放入上边后,又在荷叶包裹的鸡上放上树枝和树叶。
剩下的就只有点火烧鸡了,却发现忘记了带火。
容黎言还没有掏出火折子,便看到江凌悦已经开始着手钻木取火的事宜了。
只见,江凌悦随手拿起一个枯树枝,便在枯木上来回旋转,来回转了十几圈,都没有半点火苗子溅出来。
江凌悦暗忖道:果然钻木取火都是骗人的!
这边,容黎言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便升起了火。
江凌悦望见容黎言拿起火折子生火,正要说些什么,容黎言仿佛看出江凌悦将要说什么。
容黎言边点火,边解释道:“方才,正要递给你火折子,便看见你已经在那里钻木取火了。”
江凌悦将要说出的话,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江凌悦翻了个不雅地白眼,说道:“那你也可以告诉你有火折子啊!”
“我还以为你不想用火折子点火。”容黎言道。
“你……”江凌悦手指指着容黎言不知说些什么好。
好吧,不给你计较了,赶紧做好我的叫花鸡,解决一下肚子问题才是正事。
江凌悦拿起火折子放入树叶的中间,很快火势便起来了,由于火势比较大,大约两刻钟的功夫,火里传来一股浓厚的清香。
江凌悦将周围剩余未燃尽的火,全部都围在了坑的正中央。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火全部都灭了以后,江凌悦将叫花鸡给扒拉了出来。
映在容黎言面前的就是一个大的土疙瘩,这个土疙瘩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整个都是黑乎乎的,乍一看与烧黑的土块没有区别。
“是火太大,鸡都被烧黑了吗?”容黎言忍不住问道。
“想什么呢!”江凌悦嫌弃地望了容黎言一眼。
话毕,江凌悦便直接上手去掰土疙瘩。
“好烫!”江凌悦刚接触到土疙瘩便被烫了一下,忍不住呼道。
“你是傻了吗?竟然徒手去掰?”容黎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没有给江凌悦反驳的时间,容黎言便侧身拿过旁边的水葫芦,拉过江凌悦的手,将水倒在江凌悦的伤处。
江凌悦听到容黎言竟然说自己傻的时候,心中怒气满满,都想用直接用拳头使劲锤他的小胸口了。
却被容黎言接下来的动作,抚平了心绪。
好吧,虽然我并不需要你帮忙处理烫伤,但是,还是看在你为我处理烫伤,没有功劳还有苦恼的份上,先暂且放你一马。
江凌悦如是想道。
容黎言给江凌悦冲洗过烫伤后,叮嘱道:“你这次可别乱跑了,我去给你找点草药敷敷。”
“不需要敷草药……”过几天就伤口就自己好了。
江凌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容黎言便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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