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满腹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一句话:我靠。
她没记错,何容玥当时和萧玉真走的时候那是心不甘情不愿,她可以肯定,何容玥心里是有她的,再加上韦霄把何容玥在燕月的生活形容得惨兮兮的,怎么突然闹出个孩子?
叶欢吞咽口水,“你真畜生啊。”
萧玉真一愣,“你说什么?”
“你怎么下得去手。”叶欢五官拧成一团,“他好歹以前也是你弟弟。”
此言一出,萧玉真耳根瞬间通红。她扭过头,道:“这也不能怪朕,主要是玥儿真的太好看了,朕那天喝多了没把持住。唉,反正木已成舟,朕问了玥儿,玥儿说想留下那个孩子,最近天天在宫里织小衣裳呢。”
叶欢只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转念一想,萧玉真和何容玥在一起,跟她毫无关系,她过分担忧,保不齐萧玉真以为她对何容玥图谋不轨呢。
这不,萧玉真正警觉地看着她,道:“你不会还惦记玥儿吧?朕劝你赶紧死了这条心。”
叶欢撇撇嘴,“我可没有,别污蔑我。”
两人一路拌嘴到了客栈,临下马车,叶欢还对萧玉真吐口水,这要是换个人,早就被拉到菜市场砍头了。
解决完铺子的事,叶欢心情大好。她给叶骄写了封信,称沐城铺子已经找好,让她送人来沐城。来往需要三日,叶欢起码三日都要待在沐城,眼下她没有别的事做,只能等待秦珏给秦亭写信。
秦亭见叶欢一直龇牙,便猜到铺子的事已经解决完了。她道:“我们在沐城再待几日,老阁主也差不多要来信了,你好好想想要写些什么,少写一个字,可就要再等一月了。”
叶欢恍惚一瞬,离她和秦珏道别,实际不足一月,但叶欢却觉得分别了有一两年那般漫长。她想扬名立万,想光明正大把秦珏抢回来,可是事情万一像萧玉真对何容玥那样,她又该怎么办?
“想什么呢?”秦亭打了个响指,“年纪大了精神也差了,好好想想啊,我出去走走。”
说罢,秦亭哼着小曲出了客栈。
叶欢要来了笔墨纸砚,墨蘸了干干了又蘸,往复几次终于下笔。她想写的太多太多了,但是一张字条哪容得下她的思念,她只能将字缩减再缩减,最后只剩下一句:锦川沐城已定,等我。
醉幽后院内。
“禀主子,锦川境内派去跟踪叶欢的刺客全部遭到毒杀,死者手法与六毒坊三坊手法如出一辙,或许是六毒坊余孽也在追杀叶欢,我们的人动手不敌,全部牺牲。”
杨天易拂了拂茶叶,嗤笑道:“真若是如此,那我可是捡到宝了。六毒坊内,二坊最没用,其余四坊能力相当,唯有三坊都是狠角色。真要是六毒坊的人,别说杀我的人,就是那我试毒,我也要把人收入麾下。只不过,上次玄机阁已经将六毒坊三坊的头绞杀殆尽,他的手下就算活着,也不会主动露面吧。”
侍卫抬眸,道:“主子,要不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当然了。”杨天易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对方开什么条件,都要把这个人或者这群人收了。”
“是。”侍卫应道,“主子,吴陆柒那边来报了。”
杨天易:“说了什么?”
“叶欢身边带了一个人,两人已经向燕月驶去,锦川暂无异样,硫磺安全。”
“嗯。”杨天易觉得没意思,转而问道,“宁国宫里传来消息了吗?”
“前段时间管安将军又回了东关,宁国也开始征兵了,主子,要不要趁机向东关塞几个人?”
杨天易摇头,道:“不必。管安那个人太聪明了,之前赤平塞过人,都被她揪出来处死了,我们塞再多也没用。她那个良人最近如何了?”
“还在叶欢的铺子当管账,除了将军府,就是去集市,也没出过远门。”
杨天易的记忆拉回到刚见到小霜的时候,白白净净一个小男孩,那双眼睛和现在一样,一直怯生生的。她忽地笑了,道:“继续跟着吧,这孩子,将来可有大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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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真处理完路知的事,连夜赶回洛宁,留下了几个人正大光明地看着叶欢。叶欢不在意,秦亭也只是扫了一眼,该干嘛就干嘛,完全没当回事。
路知的家产尽数充公,其名下的铺子也全部归国家管理,得亏遇到萧玉真,叶欢在沐城才能抢到两间铺子,在沐城站稳脚跟。她和秦亭这两日跑前跑后,铺子的装潢大抵还在,她简单添了些桌椅,又拿积分换了不少美甲工具,等叶骄送人过来。
上次在锦川境况凶险,叶欢来不及带叶骄逛逛,这次有了些闲暇时间,她打算带叶骄四处走走,非得把马车填满了再把人送走。
令叶欢匪夷所思的是,她这段时间没做美甲没看广告,可满意值却一直在上涨。思前想后,她还是选择问问系统是怎么回事。
叶欢对系统说明情况后,系统道:“宿主,只要是用系统提供的工具做得美甲,最后的满意值都是归宿主所有,只不过我们会扣掉百分之二十,但对宿主来说仍是一个可观的数字。”
这话不假,叶欢现在不出力,赚来的满意值远比花掉的大得多,照这样下去,等她在宁国和燕月开满分店,她下半辈子都不必亲自赚满意值了。
只要她想,她甚至真的可以靠系统做到长生不老。
叶欢扒着窗棱,抬头望天。她许久没有好好看过天了,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闷在狭小的房间里,她的灵感、能力,如今毫无保留地传到别人手里,不再像以前那般忌惮。她清楚,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敢同她抢美甲这个饭碗了。
“叶姐姐。”
秦亭气喘吁吁地推开门,道:“阁主来信了。”
叶欢赶紧凑过去,只见秦亭手上捏着一张纸条,展开后是一些关怀的话,主要是担心秦亭在外遭遇不测。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叶欢能想象秦珏写信时的模样。他的脊背始终是直的,那双眸子锋利又淡漠,落笔时强劲有力,只要一个字不满意,整封信都要重写。
“我的字丑,他能认出来。”叶欢道,“你先写吧,给我留点地方写几个字就好。”
秦亭坐下把锦川的事简略写下,主要是想让秦珏告诉陆释疑,吏部可能出了问题,至于怎么处理不归她管。她飞速写好,然后让叶欢赶紧写,叶欢下笔又收回,往复几次,才将仅有的空隙填满。
“这只信鸽受过训练,入了宁国境内不走寻常路,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到阁主手上也会慢一些。”秦亭道,“燕月的事我们少掺和,杨天易真想打,以现在宁国的战力未必能保全燕月,你能做的只有提醒燕月女帝,不要多做无用功。”
“我管宁国的事也只是因为秦珏,我可不想他出什么事。”叶欢停顿一刹,接着道,“皇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亭卷好纸条,寻思一会儿,道:“皇上这人挺怪的,自打老阁主上任后,逢年过节往玄机阁送的礼就没断过。宫中关于玄机阁的流言蜚语一直没断过,只是朝堂上那些大臣蒙在鼓里罢了。先前有个掌印太监叫高荣,和老阁主一直不对付,我上次回去听说皇上下令,硬生生把人给打死了。虽然皇上对外心狠手辣,但对老阁主一直是极好的,玄机阁的事皇上也很少插手,不过有传言说,皇上也是玄机阁出来的人。”
叶欢挑眉,道:“你听谁说的?”
秦世离和秦珏年纪相仿,若真是如此,那两人岂不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万一秦珏心里对秦世离有点小火苗,在她离开这段时间里炸开了怎么办?
秦亭摸摸下巴,“忘了,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据说当时玄机阁内斗,老阁主为了让皇上登基,险些命都丢了。”
“什么?!”叶欢稳不住了,“她,她,她们俩?”
秦亭瞧出端倪,安慰叶欢道:“别多想,老阁主现在对皇上肯定没那心思。权力会改变一个人的,早些年皇上刚登基时,某些做法还很稚嫩,上次你见到她应该能感觉得到,皇上心是真狠,老阁主当时人孤零零地在坤宁宫,床单上可都是血,她还装没看见似的,啧啧,要我说她这人就是虚伪,要不是因为你出现把她惹急了,她才不会强迫老阁主当皇后呢。今儿这话可别对外说,罢了,你有什么好说的,心里指不定怎么骂皇上呢。”
叶欢心里确实把秦世离骂了个底朝天,她若是知道秦珏先前差点因为秦世离送命,就应该不顾一切捅她一刀再说,让她尝尝濒死是何感受。
“我能和谁说。”叶欢郁闷坏了,语气都不对,“赶紧寄信去吧,等我把沐城的事安顿好,我们就去京都。”
秦亭看叶欢那副倒霉样,知晓不是打趣的好时机,便孤身找个偏僻地方招呼信鸽,把情报送回宁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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