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仇舟雪赶到时,还未踏入房间就已经嗅到里头充斥着浓厚的铁锈气味,气味涌进她的鼻腔顺下接近喉管,她联想到这是一个人身上流出大量的血味道时,她的喉咙止不住的痉挛作呕。

但她强压着自己的生理反应,抬脚进入房内,就见其余人都脸上布满惊恐模样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汪淼,汪淼的脖子上有一个血窟窿,眼睛瞪着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手上紧握着一把小刀,刀上不满血迹。

初步来看是汪淼拿着小刀朝自己的脖子捅了一刀,倒地失血过多而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仇舟雪皱眉眼睛巡视了一圈,观察其余乡绅的反应。

“这,汪兄进来以后也不与我们说话,沉默地坐在那儿,后头看到他拿出刀来,我们阻止已是来不及了,也我们也不敢碰他,只等仇大人来。”

其中一名乡绅愁眉苦脸说道。

“不对,中间司户佐有跟汪兄说过话,不过一会儿汪兄就拿到捅了自己,肯定是司户佐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想不开这才了结了他。”

另一位乡绅反驳说道。

被乡绅说到是是他害死汪淼的司户佐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那乡绅脸上,“你他娘的放屁,我跟汪兄关系甚好我怎么会说他,况且汪兄平日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几句话就想不开自裁?甚是可笑!你少他娘的栽赃在我头上!”

“你如今也敢啐我脸上来了,我可没忘记你之气跟着我们天天老爷长老爷短的狗嘴子模样,你这司户佐地位置也是巴结来的,这没读几年书的模样怎会轮到你这个小小小吏拿到司户佐这个官职,真是有辱斯文!”

被司户佐狠狠吐了口水的乡绅面色铁青,眼里尽是对司户轻蔑与嘲讽。

司户佐像是被乡绅戳到痛处一般,暴跳起来就要冲到他面前打人,一时场面乱成一团,打架的打架,拉人的拉人,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在这空间不大的地方仇舟雪被弄得心烦意乱,为了保护现场不被毁坏,她立马示意叫手下把他两人给拉开。

拉开的两人还未安分,嘴上问候着对方的父母亲戚,仇舟雪眼见形式还要再次变得糟糕之前,大声喊道:“你俩要是吵,我就按照‘毁坏证物’给你两再加一条罪名!”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但看得出两人还是不服气。

“你之前跟汪淼说了什么?”仇舟雪问道。

司户佐回答道:“也没说什么,我就说了接下来如何是好,便没多说什么,那汪兄当时状态也不是很好,我不好再凑到他跟前说什么。”

“哼,我明明听到你可不止说这一句话。”方才与司户佐吵架的乡绅再次插嘴道。

仇舟雪用眼神质疑司户佐说话的真实性,司户佐也看出她的意思,他不卑不亢对着仇舟雪说道:“我说了我只说了一句话,信不信都是仇大人自己的事。”

司户佐虽没了刚才对仇舟雪嚣张的气焰,但仇舟雪还是感应到他对她的厌恶之感。

“还有谁听到司户佐与汪淼说了什么吗?”

两方说词不已,不能判断谁说的是对的。

况且汪淼的死甚是可疑,还得请仵作来验尸来看看他的死因是否是表面上的一样。

其余人齐刷刷摇头。

这司户佐与汪淼说的话也是个谜团。

如果真的只说了一句,那这个乡绅为何说司户佐一定有跟汪淼多说几句话,两人有矛盾是真,但这么幼稚的手法犯不着,况且自身本身的罪责就好几条,在多个罪名并不划算。

如果是有多说几句话,那司户佐为何要隐瞒这件事,那就说明司户佐的话是个关键,关键到汪淼自杀的原因。

那这么看来可能还真是司户佐的几句话让汪淼这么狡诈的人自杀了?

为了避免事态更加严重,仇舟雪将他们几个都单独关在一个房间内,把她身边不多的人手全派出去看守。

这汪淼的尸首若是放在平常的房里,按照这个天气必定是腐烂的快,坚持不了几天仵作的到来,他想了想把他的尸首放在地窖里,能尽量的延缓尸体腐烂的速度。

乡亲们自然是不肯叫尸体放到自己的地窖,后来听到汪淼自家也有个地窖,且家中无人,他的妻子陪女儿两年前上外乡去读书,家中几个仆人就没其他人。

仇舟雪想着这也好,就叫人把汪淼尸体放他自家的地窖里,有威慑几个下人好好看守尸体,再叫派一个人监督,也是顺利解决尸体的事情。

仇舟雪听着下面的人的汇报,这几日几个乡绅和司户佐都没动静,也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房内。

之前李老爷与他讲过每个乡绅的地租账簿和贪污的账簿都在汪淼那儿,可是她带着人找也是怎么都找不到,也是审问了下人还是不知,汪淼这个人很是警觉,书房里的事情下人一概不知,连着他身边的管家也是不允许进书房。

好一个谨慎又狡猾的人。

既然目前案件进展缓慢,她叫人把衙门里的仵作带来也要几天时间。

趁着目前案件探查进度缓慢,她跟着乡亲们一起下地割麦,她与乡亲们的感情也是更进一步。

但乡亲们脸上笑容比以往更是少了许多,她私底下找了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几位询问,也是在她再三询问下,几位农妇农夫也是说出了原因。

“仇大人,俺们种地的田都是那几位乡绅的,如今乡绅被抓,俺们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他们犯的也是重罪,田地最后去除是无非就是充公或者摆放在那,若是放在那儿,肯定有人争抢,若充公,俺们已经没钱再买或租朝廷的地了。

再加上那麦秆画,如今小麦产量不多,俺们还得交给朝廷一部分,剩下一部分拿出制作麦秆画,制作精良的麦秆画麦秆也不够用我们几户人家分的,就算将麦秆画赚来的钱大伙儿都分掉,如何分,是一人一分还是一户一分,那麦秆的钱够分吗,就算够分,只怕也只是正好,朝廷的租庸调制‘有田则租,有身则有庸,有家则有调’这些税交上去,还有和市,盐税,青苗钱、地头钱等等,俺们又没多的钱剩下,该穷还是得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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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靠非遗麦秆画扶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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