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还真是您,这次我家公子斗鸡病了,那劳什子万物阁又想开蒙骗二小姐的疗愈散,公子便想起,二小姐说在您这里只花了十两便治好了狸奴,我们才来的。”
“喝了您的药,才一日便好了些许,第二日好似没生过病般,今日我家公子和林家公子吃酒说起您真是厉害,结果您猜怎么着,林公子觉得,我家公子说的和救雄鹰的是一个人,还让我问您一下,若是一个人,林公子便叫了张公子过来看看。”
“林公子说您能治万物阁那帮庸医治不好的病,据说那万物阁还跟两位公子的跟班打听过,雄鹰和黑狼是谁治好的,他们将您大夸特夸呢,您可真是厉害。”
“听公子们说您给两位公子送过熊肉,您还和沈老交好,县太爷都赞了您知礼、懂事。”
“小哥过誉。”林姝笑着回。
两人又客套几句,小厮笑着说自己还要回去复命便离开。
怪道今日这小厮一反常态,对自己如此客气,原来知晓自己和沈老交好,县太爷也称赞过自己。
等他走了后,林姝才明白,为何万物阁那般快速锁定自己,原来是因为两位公子的跟班夸自己来着。
不过这也无所谓,自己若要靠着这些赚钱,总有一天会跟万物阁对上,有句话说的对,不遭人妒是庸才。
四个小狼已经满月,肥嘟嘟的小家伙们在店内横冲直撞,每日都十分开心。
隔了两日。
“两脚兽,终于找到你了。”黑狼拽着顺子猛地跑进店铺内。
黑狼使劲摇着尾巴,那架势仿佛林姝是她许久未见的亲人。
雄鹰率先飞进屋内,直接落在她的肩膀。
雄鹰用头蹭蹭林姝的脸说:“两脚兽,鸟好久没见你。”
“真是一个人?”张清宴进了店后,看着林姝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黑狼在她腿边腻歪了一会才发现四只小狼。
四只小狼被天歌教的很好,见有外人一起走在天歌身边,不叫不闹,黑狼瞪大眼睛摆开攻击姿势,低吼出声。
“你们是谁?在两脚兽家中做何。”黑狼弓起背炸起身上的毛说。
雄鹰头前伸,身子往后躲,一副对敌的样子。
四只小狼有样学样起来,伏低身子从嗓子里“哼哼”出声。
林姝赶紧阻止黑狼,摸摸她和雄鹰的头说:“这是我养的四个小家伙,你们以后都是朋友。”
“两位公子好,欢迎两位公子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林峰四处看了看,看了一眼林姝对张清宴说:“确是一个人。”
他看向林姝,问:“我没记错这是我嫂子家的铺子吧。”
“林公子没记错,慧姐姐把铺子租给了我。”林姝笑笑,“里面请,二楼有歇息的地方,可要去楼上坐?”
“不必,我们路过进来看看,你开了铺子以后便好找了。”张清宴看着四只小狼,双眼泛光的摆手,“这四只小狗养的很好。”
林姝点头:“他们四个皮实,好养活,喝羊奶长得胖胖的。”
“可卖?”张清宴十分感兴趣,拿扇子点了点他们。
“还望公子谅解,不卖的,这几个小家伙和大鹅们是我的家人。”林姝有些忐忑,怕他要强买。
张清宴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看看黑狼说了句:“罢了。”
松了口气的林姝,从黑狼进屋开始就觉得不太对,黑狼的肚子大了许多,走路一扭一扭的。
“敢问张公子,黑狼是否怀了崽崽?”她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张清宴“唰”的合上扇子,拿着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左手,高兴的说:“没错,你好眼力。”
“既如此,多喂煮熟的鸡肉、鱼肉、红萝卜、南瓜,还有煮熟的猪心和猪肝,千万莫要吃生肉。”林姝叮嘱。
张清宴侧头看向顺子,问:“记住了?”
“回公子,全记下了。”顺子恭敬点头。
林峰这时也在铺子里转了一圈,走到天歌他们跟前,离了稍微有一些距离,问:“可以摸吗?”
还没等林姝回,大白十分迅速的把头伸过去:“噶、啊,摸。”
林峰瞪大了眼,摸上大白的头:“好聪明的小家伙。”
“啊,哈哈哈,大白聪明。”大白被夸了十分开心。
“头一次知晓,大鹅是啊啊啊的叫,清宴你听,它像不像在笑。”林峰觉得十分稀奇。
张清宴点头,正想过去摸摸大鹅,突然雄鹰从林姝肩膀飞到林峰胳膊上,瞪着他。
“坏蛋,啊啊啊。”雄鹰轻轻啄了一下林峰的胳膊。
这几句啊啊啊听在林姝耳中就是:你居然敢摸别的鸟?
林姝强忍着笑,虽然很好笑,但不能当面嘲笑大家公子。
“咳咳,好了好了,我不摸了,雄鹰别气。”林峰赶紧收了手。
林姝忍住不笑,张清宴可不会忍。
他看着林峰那个怂劲哈哈大笑。
“姝姐姐,我们来啦,给你带了菜。”
邵燕飞兴高采烈的跑进铺子,进了屋发现屋里有客人,马上顿住脚,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
张清宴和林峰打量了她一眼,都很有规矩的回过头没再看。
为缓解邵燕飞的尴尬,林姝走到她旁边,正好林梨花也进来,拉着她俩的手往店里走:“正好你俩来了,帮我把菜放到后面吧。”
“多谢你上次送的熊肉,你开了店铺,若是有人找你麻烦,可去找我,走吧。”张清宴认真说完后,又恢复成一个纨绔样,打开扇子先出了门。
有他这句话,熊掌就不白送,普通百姓要想在古代安稳活下去,还是要有些人脉的,虽然她也不耐烦这些人情世故,可有些必须做。
林峰跟林姝点了一个头托着雄鹰往外走。
“我们走了两脚兽。”黑狼被顺子牵着,不停看她。
“下次见。”雄鹰回头看着她。
林姝跟在后面对着黑狼和雄鹰摆手:“公子们慢走,你们也慢走。”
往前走的林峰没回头,右手举起扇子摇了摇说道:“若有人为难你,清宴不在也可去找我。”
街上几间铺子门口站着的迎客的小厮,没有不认识县太爷公子的。
自然看见了他们高高兴兴从林姝的铺子出来,也听见了林峰这句话,一时间大家心思转了又转,知晓她不是轻易能欺负的。
人送走后,林姝扫视一周,左近的铺子在门外的小厮或者刚被小厮叫到门外的掌柜,皆向自己点头示意,表示友好。
这世上很多人皆是如此,见风使舵、趋炎附势。
对和自己一直比较友好的齐掌柜和小厮们点点头,对其他一直看不上自己的掌柜们一笑而过,转身进了铺子。
“好了,出来吧,人已经走了。”她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
林梨花和邵燕飞背着背筐进了铺子。
邵燕飞捂着胸口说:“他们好吓人。”
林姝惊讶了一下,随后摇头笑笑,拉着她的手往铺子里走:“他们看着虽是一副纨绔公子样,可这几人都是守规矩的,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
这几人做事十分有分寸,跟表现出来的浪荡样天差地别。
“不过小心些是对的,不是所有权势和富贵人家皆是如此。”她点点头,自己来到这里,算是遇上了一位好父母官,县太爷手段了得,上行下效,县内治下还算清明,不过小心无大错。
林梨花看了眼门口小声说:“姝姝说的对,要小心,这几日建房子,听那些匠人说,咱县里好几个富户,家中的事污糟不堪,虽有大老爷压着,没有强抢民女的,但他们暗中会以其他方式逼迫良家女子为妾。”
“而且。”她看向邵燕飞皱了皱眉,这事他们夫妻没和家里说,“有个匠人让我们不要说,他说其中有个孙员外,已经年约五十,这两年每月都要纳一妾室,据说、据说,他们家中因意外身亡的妾室和丫鬟很多,只是他在的半月,没了一个妾室、一个小厮、两个丫鬟。”
“啊?”邵燕飞惊讶出声,“死了人的家里,为何不报官?”
林姝眼中带上冷意:“卖身的丫鬟和小厮已是主家的人,妾室比他们好些,可也没好多少,那些人家多半是拿了封口费的,这事便了了。”
林梨花点头。
邵燕飞眼里全是害怕和不忍,林姝见她如此没有安慰,心里多点惧怕总比到时候真的冲撞了或是被人盯上好。
等她缓了缓,林梨花两人去了集市买菜,林姝继续盯着铺子。
万物阁中。
孙兴洋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你们确定,那盆兰花是那个叫林姝的女人,拿到林家酒楼的?”
旁边跪着的小厮战战兢兢的说:“回大公子,是。”
“什么东西也跟我争,找人收拾她竟然未成?”他十分生气。
“回公子,她力气奇大,还会些招式,王桑他们不是对手。”小厮更加害怕。
他把玩着酒杯,冷哼一声:“前些日子姓沈的王八蛋为了她找县太爷告状,害的我姐夫被县太爷责骂,我姐姐私下里被他毒打一顿。”
“现在因着一盆破花,让林家酒楼生意红火,竟把我孙家的芙蓉酒家比了下去,一个小娘们入了姓沈的和县太爷的眼,我现在还动不得她了,她可真是了不起,呵。”
越说越气,他抬手把酒杯和酒壶砸在小厮头上,小厮被砸的头破血流却不敢躲闪分毫。
孙兴洋身后管事模样的人,看着小厮眼中露出一丝不忍,走上前去安抚他说:“少爷莫气,别因着一个小贱人伤了身,我这里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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