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公野猪脾气大的很,并不是很愿意按照他们四个圈的路线走,一直左突右撞,就算踏雪他们四个个子高大,面对有一对獠牙的公野猪,还有五只同样暴躁的母野猪,控制起来勉勉强强。
这是家里四个小家伙第一次狩猎这般大的猎物,见小家伙们如此努力,作为老母亲也不能拖后腿,她刚要上前,突然想到邵衍,停住脚步制止要跟着一起上的邵衍:“阿衍,来年你要参加科举,万不能受伤,带着大哥回屋,保护好自己。”
林姝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邵衍瞬间找回了理智,他忘了还有李晨曦在,心里虽然还是担心,却也知晓若自己和大哥两人冲上去,会让姝姝分心,不如保护好自己,控制好大哥别乱看,有李晨曦出手帮忙,应是安全无疑。
邵衍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拽着邵恒进了屋。
见他们把门关好,李晨曦说:“我不动手,正好试试你的身手。”
学了三个月武,正好林姝自己也想看看学的如何,对李晨曦点了下头,拿着柴刀冲下去。
“咬它们喉咙。”林姝喊道。
“嗷,好。”踏雪抽空回应。
踏雪他们两只一组对付两只公猪,剩下五只母猪在旁边骚扰帮忙,林姝靠近后,五只母猪有两只调转矛头攻向她。
有了她分担压力,踏雪他们跟野猪缠斗起来,可野猪皮厚,四小只对两头公猪暂时没有办法。
林姝先是一个侧身躲开两只野猪的正面冲撞,习惯用拳脚的她,迅速抬腿向离她最近的那头野猪肚子踹去,巨大的力量把一头将近二百斤的野猪,踹出去至少十米。
被踹出去野猪的头,撞在另一头野猪的后腿,另一头野猪翻倒在地,趁着野猪倒地的功夫,林姝没给它起来的时间,一柴刀扎向野猪的肚子。
鲜血飞溅,她头后仰,没有沾上猪血,身上却溅上了不少。
解决完这头没有停留,一个用力拔出柴刀,看向被踹远那头,倒地蹬踹起不来,估摸着伤的不清,算是解决了两头。
她把目标转向剩下的三头。
李晨曦抱着手臂一直在旁边看。
这边野猪的惨叫声吸引了剩下野猪的注意,两头公猪想帮忙却被死死拦住,剩下三头回头齐齐向她冲来。
林姝提气迅速后退,比以前退的快、退的远,拉开一定距离后,快速踢向地下的雪,大团的雪飞到三只野猪脸上,被雪糊了眼突然失去方向,三只野猪下意识刹车。
看向手里貌似没起多大作用的柴刀,此时的她意识到力气才是自己的优势。
跟皮糙肉厚的野猪打架,正面用刀并不是明智之举,果断把刀放下。
趁着三只野猪被雪蒙蔽视线之际,冲过去全力踢上最右边那只猪鼻子,鼻子被踹碎的野猪倒在地上不停惨叫。
紧接着一个稳稳的弓步,双拳对着中间那只肚子打去,野猪飞出去好几米。
这时最左面那只已经甩干净雪,只和她距离不到三米,野猪愤怒的向她冲来,林姝丝毫不慌,改弓步为蹲,右腿横扫,把冲过来的野猪绊倒在地,紧接着快速起身,一脚踢向它的喉咙。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她这全力一脚,踢断了野猪的脖子,这一只当场毙命。
她快速捡回刀,趁着这只刚死,割开喉咙放血,转头看向肚子挨了一刀的那只。
那只还在挣扎没有死透,走过去割开这只的喉咙,一并放血。
五只母野猪有两只确定死亡,两只还在地上挣扎痛苦嚎叫,远处的一只倒地不动,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前后不过五分钟,李晨曦嘴角微微上提,轻声说:“不错,知晓自己优势在何处,我们以前觉得一力降十会这句话可笑,杀人这件事,有招式与技巧足矣,与力气又有何关系。”
“也是今日见你才明白,当力气大到如此程度,又有招式与技巧是多么可怕,你仅仅习武三月,便能做到如此,当真是令人羡慕的天赋。”
听到这个夸奖,林姝很开心,冲着李晨曦笑笑,她看向两只公野猪。
没了母野猪骚扰,踏雪他们四个占了上风,林姝问:“要我帮忙吗?”
“娘,我们可以。”琥珀抢着说。
“好,那看你们的。”她拿着刀,守在一旁。
李晨曦早已习惯于家里这几只的聪慧,还有林姝他们好似能沟通这件事,看的多了一点也不惊讶。
只见琥珀终于找机会撞倒公野猪,踏雪立刻咬上它喉咙,公野猪挣扎,琥珀站在它身上,使劲咬它肚子,最后两只合力咬死了公野猪。
相比于踏雪和琥珀的顺利,墨玉和闪电一直拿公野猪没办法。
直到踏雪和琥珀战斗完去帮他们两个,才解决了最后这只。
踏雪他们已经习惯吃熟的东西,努力把嘴里的血吐掉,最后跑到雪地里,用雪洗嘴、洗身上的血。
“出来吧。”林姝对着木屋喊。
木屋门马上被拉开,邵衍第一个从屋里跑出来,绕过满地野猪,直直冲向林姝。
“姝姝,这血,你伤到哪了?”他紧张的左看右看。
林姝见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都在抖,拍拍他手说:“是野猪的血,我没受伤,我很厉害的,晨曦都夸我了。”
最后这一句她说的声音很小。
听到这邵衍狠狠松了一口气。
“快收拾野猪吧,以免血腥味招来其他的猛兽,我去砍两棵树,用来拉野猪。”她四处寻找,看到几棵差不多的树,往山谷里走去。
林姝砍了三棵大腿粗的树,把树切到合适的长度,再从中间破开,四人一起合作,把树干和一些枝枝杈杈用麻绳绑在一起,三个简单的木筏子便成型。
“大雪满地,拉回去最是方便,弟妹真是太聪明了。”邵恒和邵衍拉着两头母野猪,他不住的夸赞。
李晨曦和踏雪他们拉着一头母野猪和一头公野猪,林姝拉着剩下的三头。
一行人和狼快下山的时候,正巧碰到另外山头下来的八人。
他们手里差不多人手一只兔子或野鸡,见到这么多只野猪,几乎惊掉了下巴。
“我的天爷,你们杀了这般多?”一个年轻人瞪着大眼睛。
“卖吗?卖吗?”还有人眼睛发亮,期盼着林姝能便宜些卖给他们。
邵衍和邵恒看向林姝。
想到公野猪肉那个腥臊味,上次她差点连锅一起扔了。
“卖,这两头公野猪便宜卖,剩下的我们自己留下吃,一会直接去河边找我们,我们把野猪拉到河边剥皮、分肉。”林姝看着他们说。
“怎么卖?”有人忍不住问。
“外面猪肉卖15文一斤,野猪肉味差些,大家又是乡亲,5文一斤吧。”林姝也不想靠这个赚钱,她自己不爱吃这肉,其他庄户人家大多不嫌弃,干脆便宜卖给大家。
林姝说完,大家忍不住惊叹,好便宜的肉,虽然腥臭了些,多拿凉水泡泡便好多了,这可是肉啊。
“好好,我们回去拿钱。”
“等我们啊。”
一群人兴奋的快步往回走
林姝让邵衍和邵恒回家,去拿当初卖熊肉的那些东西、盐和木盆等家伙什。
她自己和李晨曦在河边找了一棵歪脖子树,两人把野猪往树上吊。
野猪不比家猪,家猪皮可以吃,可野猪皮又脏还有寄生虫,煮也煮不烂,必须剥皮。
邵衍他们很快回来,他推着运杂物的板车,天歌和大白在车上,后面跟着邵家人。
有三头母猪奄奄一息没死透,见他们拿了好多盆子和水桶,正好剥皮接血用。
母猪的腥臊味比公猪好的多,猪血不能浪费,煮熟了后不仅人可以吃,还可以给踏雪他们煮吃食。
公猪和已经死透的两头母猪的血,这一路流的差不多,只剩这三头母猪还能放出血来。
林姝在木盆底洒了少许盐,然后放到母猪下接血。
李晨曦是剥皮好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刀,七只野猪,只用了半个时辰全部处理完,把皮扔在河边:“猪皮我晚些处理,这些皮子做鞋很是不错。”
徐秀莲忍不住夸:“丫头懂的真多,真是手巧的很。”
村里人听到消息,早赶了过来,一直在旁边看热闹,都是赞她处理猪肉的手艺,却没有一人觉出问题。
林姝把尚未冻结实的大河拿石头砸开,用绳子绑住猪,把猪肉放到河里,绳子那头拴在旁边的树上。
“这是作甚?”李秀英不解的问。
“野猪肉味重,用流水冲泡一下会好很多。”林姝解释的时间,已经麻利的把五头野猪、一麻袋收拾好的内脏、两麻袋猪头放进了河里。
她正要转身去帮其他人忙,邵燕飞突然指着河大喊:“二嫂,有鱼,有鱼吃猪肉。”
“拿麻袋来。”林姝赶紧把野猪拉上来,接过邵燕飞手里的麻袋,把野猪放进麻袋,扎紧袋口再放下去。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村里人的注意,大家纷纷从看分肉往河边挤。
即便已经把肉装起来,冬日出来透气,顺便找食物的鱼儿,疯狂往这边汇聚,她拿了一个麻袋试着捞,不知道是不是缺氧,这鱼跟傻了一样,也不跑,没一会捞了将近一麻袋。
大家眼馋的紧,林姝看他们快要冒红光的眼,看向林福生:“里正大伯,趁着这有血腥味引鱼,组织大家抓些鱼?好歹也是肉不是,我把冰面再破开些,方便大家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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