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府试考完的第二天,林姝一动,邵衍也醒了。

“我把你吵醒了?这些日子辛苦,今早你多睡会。”林姝想给他掖薄被。

掖被脚的手被邵衍一把拉住,林姝顺着力道趴在了他身上。

邵衍抬头亲在她唇上,亲到媳妇的人,笑的像个傻子,开口道:“昨晚睡的早,现在没有睡意,多亏每日跟着打拳、练刀,身体恢复快的很。”

用手指戳戳邵衍的脸,林姝把右手伸到他头下,一把给他带起来:“不睡便起了,我们先去打拳练刀,之后还要准备一大家子早食,白日你要与同窗或者其他友人小聚吗?”

邵衍摇头:“倒是有人叫我,只是那些人去的皆是风月之地,我才不去。”

林姝听到这话十分满意,满眼皆是笑,点点他的胸口:“不怕他们说你怕媳妇啊?”

“随他们如何说,管那么多作甚,我妻这般好,这是尊重、是爱意,他们懂什么。”邵衍凑近她,又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两人分开,皆是气喘吁吁,林姝先跳下了床,若现在不下,还不定什么时辰能出屋门。

邵衍笑着平复了一下心情,跟着一起下了床。

两人穿好衣服,各自把头发扎了一个高马尾,方便一会动作,头发不会散开。

高马尾还是林姝先扎的。

她平时的头发就是简单的妇人髻,把头发盘在脑后和头顶,插上簪子或者包上布巾。

邵衍的头发是在头顶扎一个发髻,戴上书生巾。

李晨曦未成亲,所以盘了一半头发在发顶,扎了一半头发在脑后。

不管三人是何发型,练起武来皆容易散开,林姝嫌麻烦,直接绑了一个马尾,简单清爽又结实。

等他们两个出门,李晨曦在院子里已经耍了两套刀法,两人见状先打拳热身。

把身体活动开又扎了一刻钟马步,最后才拿起木刀开始练刀。

三人中只有李晨曦那把刀是真刀,看着像雁翎刀、苗刀和唐刀三者的结合体,可以单手握也可以双手握。

刀身约四五厘米宽,长一米五左右,偏直但又有极小的弧度,刀尖尖端微微上翘,寒光闪闪,看着十分帅气。

林姝眼馋的很,如今的官府对普通刀剑管束倒也不严,只是普通刀具好得,像李晨曦这种明显是特制的刀,想得到属实不易。

况且实在没有必要,真要花上几百上千两去弄把这个,大概率也是挂在家中吃灰尘,没有用武之地,她是真的心疼那个银钱,还是算了。

只看了一眼没再盯,她拿着自己的木刀耍起刀法,这木刀在她手中如同一根草般没有重量。

吃过早食收拾完,想着何连生今日估计是过不来的,等送水、送柴和草的人来过后,一家人一起出了门,包括皂荚树、兰花和人参。

李晨曦赶着马车,载着天歌他们六只和皂荚树他们,林姝和邵衍牵着玄霜。

二月县试、四月府试,邵衍自从年后,几乎日日读书到深夜,一直未能轻松下来,如今府试毕,院试在明年六七月份,现在倒可以稍微松快些。

农历四月中旬,上午天光正好,还不是很热,正适合出门。

西郊的一座矮山脚下,是李晨曦日日带小家伙们遛弯找到的地方,这里山包不大,山上没多少柴,很少有人来这边。

踏雪他们四个疯跑,天歌、大白、玄山和玄霜悠闲吃草,皂荚树他们三个在马车旁的地上晒太阳,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交流些什么。

林姝和邵衍坐在一棵大树下,地上铺了一块布单,李晨曦自己坐在另外一棵树下,离他们不远处,有一条小河。

这河比流经村里的河窄了至少一半,水量也小,水量小倒也有水量小的好处,水不深。

靠在树上闭着眼睛的林姝,听到“扑通”几声响后睁开眼。

原是踏雪他们跑累了,跳进水里凉快去。

天歌和大白见他们四个下了水,紧着吃了几口新鲜的草,把自己吃饱了后,一晃一晃的往河里去。

他们两个下水十分丝滑,从岸边到水里,没有一丝停顿和过渡,直接便游了下去。

见他们都下了水,玄山和玄霜也蠢蠢欲动。

林姝见两只马儿一边吃草一边张望水边,又不停看向自己,知晓他们是想玩水,又不想离开自己太远。

笑了笑拍拍邵衍:“阿衍,晨曦,我拿了梳子、刷子和澡豆,今日天气正好,咱去把他们洗了吧。”

天歌他们六个,只要出门回来,她便会拿拧的要干掉的布巾,给几个小家伙擦一遍,他们身上是不脏的,急需清洗的是玄山和玄霜。

在家这些天,毛发虽说梳了一遍又一遍,已经没有打结的地方,可毛毛本身实在是太脏了些,如今他们两个身体好了很多,天气也不冷,倒是可以洗个澡。

两人听到这话,十分感兴趣,马上起身。

从马车座位底下,拿出一个木盆,木盆里是澡豆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她端着盆子招呼玄山和玄霜,两只马儿高兴的跟上。

反正天歌他们已经湿了,趁着这个机会,先把他们六只给洗了一个遍。

他们洗澡不吵不闹乖乖等着,洗起来十分简单。

墨玉是六只里最后一只被洗的,由李晨曦收尾。

墨玉被浇了几盆水,冲干净了身上的沫子,他实在没忍住,猛地开始抖,抖了离得近的李晨曦一身。

李晨曦无奈笑笑,这一身衣服算是湿的差不多了。

知道自己办了坏事的墨玉难得对她示好,用大脑袋蹭蹭她的腰,李晨曦故意说:“你这是拿我的衣服擦头呢。”

墨玉背起耳朵,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从一头狼的脸上看到了委屈和冤枉,李晨曦拍拍狼头:“好了好了不逗你,快去跟他们玩吧。”

得到原谅的墨玉屁颠屁颠跑去找踏雪他们。

几米远处,林姝和邵衍已经开始洗玄山,玄山好洗一些,毕竟之前没有生病,日常打理马队还是给做的。

洗干净后玄山去踏雪他们身边晾着。

玄霜是真的难洗,估计是生病后就被隔离于马群之外,也没人打理。

今日总共拿了五块澡豆,洗天歌他们六个用了一块半,洗玄山用了一整块,剩下一半洗个玄霜估计着将将够用。

第一遍澡豆涂上去的时候,只有少量的灰黑色沫子出现,拿盆子舀水把玄霜冲干净,这时李晨曦也过来帮忙。

接着便是洗第二遍,三人一顿涂、搓、刷、冲,这一遍好了很多,沫子只有浅浅一层灰黑色。

再次冲干净,洗到第三遍,这一次终于彻底洗净。

给他们洗干净,三人身上也湿的差不多,这会太阳升的很高,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到午时,晒着非常舒服,他们坐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单衣很快便晒干。

半个时辰后,太阳升到正头顶,是时候该回去了。

天歌他们毛发厚,差不多是半干,玄山和玄霜走回去这一路,已完全晒干,天歌他们回去后又晒了一会,正好到吃午食前才干。

上午出去半天,还是有些疲惫的,吃完午时院子里躺了一地,林姝他们也睡了一个舒服的午觉。

醒来没多久,突然听见踏雪他们的低声嚎叫,接着大门被轻声拍响。

邵衍出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对陌生夫妻,带着许多东西,男子是个读书人,女子挺着孕肚。

一看这两人,邵衍便想到男人是府试完毕那日,被抬出考场的那位。

男人先行了一礼,一脸感激地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兄弟,这里可是林娘子姐妹家?”

“正是,我娘子和姐姐与我提过你们,请进。”邵衍还礼然后让开门。

两人一进大门,看见院子远处的踏雪他们吓了一跳。

邵衍见状解释道:“这是家里养的狼犬,并不伤人。”

男人揽着自己妻子,把妻子护在另一边,勉强点点头。

林姝和李晨曦这会也出了屋门。

两夫妻一见两人,马上拱手鞠躬道谢。

“在下方诚景,这是吾妻于氏,特来拜谢两位恩人救命之恩。”

林姝扶起于氏,看向走到旁边的邵衍,示意把人扶起来。

接到她暗示的邵衍眼里带笑的把人扶起来。

李晨曦开口:“倒也不必客气,是我妹妹心善,举手之劳罢了。”

方诚景又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感慨旁人没人帮忙,只有她们两个肯出手相助,实在是帮了他们夫妻大忙。

在外面说话也不是待客之道,如今这里能待客的地方,只有西厢那一半吃饭的地方。

林姝对着西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客气,这里是我们租住的地方,没有待客的厅房,慢待之处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这里已然很好。”方诚景赶紧摇头。

李晨曦去了厨房煮茶水,林姝在墙边的橱子里拿了点心出来,大家互相客套了一刻钟。

于氏是一个很安静腼腆的女子,中间未说过话,只是面带感激与羞涩,低着头坐在方诚景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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