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跟个疯狗似的,天天看着麻将馆不放,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怕林敬白。有能耐你别让我捉住你把柄。”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人骂骂咧咧的开口。
这个超市前面有几张麻将桌,应该是超市开的麻将馆。
花生安透过货架看过去,果然就是萧良那个聒噪的。
萧良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兵荒马乱的几个人面前:“李老六,我今天还真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正在从倒下的麻将桌下出来的几个人:不找我们麻烦,你掀桌子?
萧良将正在围观的一个人揪出来:“吴大伟,我来找你的。”
他有点欠揍的掏了掏耳朵:“我们老大接了钱志国的单子,你欠那老头12万块钱,我们接了要债的这个单子。怎么样,还用我老大亲自来找你吗?”
吴大伟却不是那么好惹得,听了敬白屋的名声,他没有害怕,握住萧良的手腕:“你们敬白屋别多管闲事,别以为我怕你们,你们不就是为了要抽成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还不上,谁还都不好使!”
萧良甩开手臂,眼里冒火,也不吊儿郎当的了,直接一拳过去,打中了吴大伟的脸。
两个人扭打了起来,被掀了麻将桌的几个人也没“记仇”,上去拉起了架。
“哎哎哎,你们别打了!”一个收银的小妹在边上大喊,可惜却没人听她的话。
被抱的死死的萧良,挨个好几下拳头,他心里暗骂:早知道就应该等老大一起来,妈的大意了!
谁知道镇上另一伙混子也在这打麻将!
花生安叹了口气,放下了购物筐:首白山上人手够了后,萧良就撒欢了。
被打的脑袋嗡一下的萧良眼神恶狠狠的,本以为这次就要吃亏的时候,听见一个很有磁性的好听声音:“放开他。”
好听但震慑力十足的声音一下子让房间安静了下来。
人们看着货架,一双大长腿迈了出来。
比大多数人更高的英俊而威严人低头看着他们,一下子让人自惭形秽。
萧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下有救了!樱花林老大一出场就这么帅!
“你他妈谁啊你,说放手就放手?”吴大伟不满的回道,他天生力气大,无论是了敬白屋还是现在在这打麻将的小混混他都不怕。那钱是他凭本事借的,现在还不上,谁能把他怎么着?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实在不行他就报警!
花生安一步跨进了正僵持的局面中。他几下卸了吴大伟手上的力道,吴大伟一个没站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将几个人彻底分开,眼神很是锋利:“怎么,你们还拉着人不放?”
一直拉偏架的几个人被他的眼神摄住,讪讪的松开了手。
萧良得意的活动了下手臂:“吴大伟,我们还会来找你的!至于你们几个,再赌.博的时候给我小心些!”
花生安脸色不是很好看,大长腿迈过吴大伟的身子,又进了货架。
萧良叽叽喳喳的在后面说个不停,花生安停住脚步,萧良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花生安的身上。
花生安表情平静的吓人:“林敬白是不是太放纵你们了?”
萧良莫名打了一个哆嗦。
愣了两秒,他听出花生安话里的意思,突然就有些着急了,他不能在樱花林老大面前抹黑自家老大呀:
“没没没,是我个人与麻将馆有些恩怨!至于要债的事情,我们也不是所有的活都收的。吴大伟那个狗...,他明明有钱还不还人老人的钱,我们自然看不过去就接了活!你别听他们说的那么难听,我们抽成不多的,老大看有些人比较可怜,根本就分文不取!我们也算是声张正义、劫富济贫......”
花生安听着听着就笑了,他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生哪门子的气。
他打断萧良的话:“你太吵了,我还要买东西。”
萧良被噎了一下,略显无辜的饶了饶头,只能迟疑的转身走了。
花生安将一盒午餐肉扔进筐里,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反对以暴制暴,就算曾经他是一个警察。
不过自己生什么气呢?大概是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林敬白欺骗了吧。
他总认为林敬白内在是个很柔软的人,单方面的认为他收服了那些小混混是为了让首白镇的治安更好。
他听镇上的老人说,自从敬白屋建立起来,不止镇上被偷的次数都少了,来这里闹事的人也少了。
他对林敬白的目的深信不疑:林敬白这么做都是为了首白镇。
直到他看到萧良真的在玩小混混的把戏。
他承认那一刻是有些头脑充血的、甚至有一种被背叛了的委屈。
但仔细想想,其实做这些也没什么。
理智回归了大脑,但花生安已经控住不了自己去窥探林敬白内心想法的**了。
他看着购物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发现没几个是自己计划内的。
花生安将购物筐扔到地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货架。
“那个,谢谢你......”收银的小妹有些腼腆的道谢:“我一直关注你,哦,不不不关注你的账号!”
花生安笑着点点头:“不客气,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心安理得的给你填麻烦了。”
想着自己扔下的那一筐东西,他确实很心安理得。
跨出超市的门,他直接往镇里走了。
看到一群大爷在一棵大榕树下下棋,花生安凑过去看看。
“哎,你快点下啊!”一个穿着拖鞋倚着小马扎直晃脚的大爷悠悠开口。
对面的大爷摸了摸脑门上的汗:“你等等,我看看!”
周围的人一顿笑:“老马,这回你可是要输了,我看你这棋,横看竖看都是要输的架势啊!”
光头的老马看了半天,哎呀一声,有些颓然的喝了口茶。
这时,一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起一个红方的一个棋子:“跳马。”
一直优哉游哉的大爷认真的坐了起来,他弯腰看着棋盘上的走势,过了一会:“妙啊!”
他又下了一手棋,花生安也挪了一步。
几招过后,花生安将小卒子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里有些淡淡的笑意:“将军!”
“嗨,我输了。后生你就是花老板吧?嘿嘿,果真是老板,这象棋下的也好!”
花生安不奇怪镇上的人认识他,他雇的镇上的短工也有几十个了。一个带着一个的,他现在走在外面,有很多不认得的人也给他打招呼。
他安排的活没那么累,管饭,给的钱也合适。
虽然比不上外出打工,但也是个很好的进项了。
在首白镇上,他的名声可比林敬白的好多了。
“是大爷您让着。”花生安谦虚了一下,开始和几个大爷聊天。
不留痕迹的打听了林敬白。
“林敬白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哼,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虽然风评不好,可就没人看到因为他咱镇上少了多少龌龊事!
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说话,那些年轻人就有八句顶着!都是脑子不清楚的!咱这交通发达,以前不少来抢一票就跑的,现在有敬白屋在这,那些破事少了多少?”
“是呗,哪个镇上没有几个二流子?都是整天偷鸡摸狗不干好事的!自从前几年敬白回来,连那萧良都踏踏实实的干活了。”
“不过他干的事,要真落到谁的头上,那还挺招人恨的。他去要老常的债,硬是让那人几天几夜没合眼,最后不得不给了钱!”
是林敬白能干出来的。
想到那人一睡觉,林敬白就巴拉人的画面,花生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们都说林敬白是个好的,就是护短了些。以前那些二流子就算干活干的事情也混。我看小林子还是太放任了。”
“切,老古董!”
花生安在边上静静的听着林敬白的那些事,心都平静了下来。
等老马头边说边下棋将一杯的水都喝完后,花生安开口问:“大爷,您知道孙备家怎么走吗?”
记下了大爷们给他指的路,他告辞了一群大爷,往镇子的后面走去。
以他的观察能力不难发现孙备的别扭。
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更是发现孙备的那些推拒都是因为林敬白。
只要林敬白出现的场合,孙备就处于一种即想隐藏又想表现的状况。
凡是可能遇到林敬白的饭局,孙备就直接拒绝。
花生安直觉,除了林镇长,也许孙备更是林敬白所作所为的起源里的一环。
他手插进兜里,想着:我又不是去探究林敬白的过往,也不是探究自己与林敬白曾经的事。即没动用网络信息的力量,也没去找林镇长套话。应该也算是遵守游戏规则了吧?
一点没觉得自己打了一个擦边球的花生安自得的敲了敲孙备的门。
“谁呀?”孙备出门后,一脸惊讶的看着花生安:“老板,农场出什么问题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人请到了沙发上。
说实话,花生安不是很喜欢孙备。
他懒得和人客套,直接开门见山:“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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