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自责的问:“你没事吧?把手给我看看。”
柯皓楠将手放在身后,摇头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上的,跟你没有关系。”
江月十分抱歉,但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她转头看去,发现江峰一溜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林雪儿指着楼梯拐角处大喊说:“江峰在那!”
“不能让他跑了!”
江月正欲追上前时,却发现江峰一脸惊恐的向后退去,他张着嘴,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看向前面说:“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为什么要搬弄是非,我师傅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江月看着楼梯处逐渐靠近的影子,发现来者是白衣公子,也就是那老头的儿子,姚景唯一的徒弟。
白衣两眼通红,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江峰,江峰被吓得四处乱窜,在经过江月时,她瞅准时机,一脚将江峰绊倒,瞬间,江峰向前倒去。
白衣一脚踩在江峰的后背,其力度大到五脏六腑都似是遭到了重创,江峰趴在地上嚎叫着,白衣对江月冷漠的说道:“你们都被他骗了,当年的真相其实是江家大小姐为了嫁给我师傅姚景而做的一个骗局!”
白衣哽咽着:“师傅说,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遵循自己的本心而活着,就算是为了照顾师母,师傅也绝对不会随意提高草药的价格,更不会做你口中所说的小人之事!所谓娶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好骗取她家的钱财那都是放屁,都是你们为了掩盖自己恶心而散播的谣言!”
白衣带着泪光,将真相一一述说。
那一日是个雷电交加的子时,白衣已早早睡去,只有姚景还在打包病人的药包。最近天气骤变,感染风寒的人比平日里多上了两倍,若是不提前打点好,到时候忙起来可谓是手忙脚乱,若是一个不小心将应加进去的草药弄错就不好了,于是姚景就趁着没人来问诊的时候多多打包治愈风寒的几袋药,好节约时间。
半个时辰过后,姚景终于感觉到了疲惫,他走到门口,正欲关门睡觉时,却发现街道门口不知道何时躺着一位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姑娘。
在古代,要是被人发现一位姑娘独自就这样流落街头是会被在身后指指点点,其中大抵都是说清白被毁,不过要是姚景将女子带回家,其中清白被谁毁呢?答案自然是姚景了,毕竟谁知道一位男子将女子带回家会做些什么。
姚景虽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有些事情还是通过病人之间的谈论知道一二的,他犹豫再三,在清白与人命之间,姚景选择了后者,决定将这位女子带回了家。
而这位女子便是江家大小姐姓江,名月,字夕纯了。
姚景并不知道自己所所救之人就是江夕纯,他好生照顾她,直到江夕纯逐渐醒来,她对眼前救了自己的男人称为“恩人”。
江夕纯躺在床上,对姚景温声说:“恩人,你救了小女的性命,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姚景听后大惊,连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身为郎中的我,救人性命本就是分内之事,怎能让你以身相许呢?”
江夕纯的神色黯淡下来,面无表情的说:“恩人,你是不是嫌我长相一般?我知道,外头有许多美人日日对你坚持不懈的追求,可是我不一样,我是江家的大小姐,江峰唯一的女儿,只要你娶了我,到时候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这都不愿意吗?”
姚景见江夕纯一味的坚持自我,赶忙站起身走到门前,说:“这位姑娘请你自重,我姚景娶妻从不看这些,更何况,我也从未想过娶妻生子。”
说完,姚景就大踏步的走了,并没看见江夕纯眼色森然。
隔日,姚景发现医铺像平日里一样外头围满了人,却没一人愿意踏进铺子内,他们眸中泛寒,更甚者还带头丢起了臭鸡蛋。
他们嘴里无一例外都在说着姚景为了娶江夕纯不择手段的话,无论姚景怎么为自己辩解,根本没一个人愿意相信。
姚景为此关掉了铺子,为了不影响白衣,也狠心的赶走了白衣。
江夕纯问姚景:“你到现在都还不愿意娶我吗?”
姚景虽然瘫坐在凳子上,目光却依然坚定,他说:“从来都没有愿意过,不论现在或是将来,你休想让我娶你!”
江夕纯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后来,江夕纯由爱生怖,将姚景绑进两日都没有进食的老鼠箱子里,任由老鼠撕咬,期间江夕纯依然不甘心的问:“你娶我吧,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不计前嫌放你出来。”
姚景口吐鲜血,近昏厥都要提起一口气拒绝江夕纯,他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愿意!”
江夕纯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就喜欢你坚持自我的样子,你知道吗,整个雾村无一人不夸奖你人品极好,清秀俊郎,前者原我是不信的,可如今见你这般嘴硬,我倒是信上了九分。”
江夕纯站起身,目光冷淡的看着震动剧烈的箱子,说:“我说你是我的,即便是你不同意都不行,等你死后,我会将你的白骨留存,与我结冥婚。听说你喜欢吹箫,到时候我会烧一只全天下最好的箫给你,好不好?”
“不好!”姚景慌了,他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到底看上了我身上哪一处?”
江夕纯挑起眉头说:“可以说你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是值得我嫁的,只不过她人想得到的东西,我江夕纯都要了,其中包括你。”
后来,江峰为了掩盖事实,将真相扭曲,不明所以的民众有一大部分都信了,只有一小部分的人依旧认为姚景医者仁心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但这一小部分人也被在雾村只手遮天的江夕纯给杀害了。
江月所听至此,终于明白了为何是江家大小姐被抓,而不是江峰了,原来真正的凶手竟然是从未被提过几嘴的江夕纯。
江月感叹说:“江夕纯的心理着实扭曲了。”
白衣说着说着脚下的力道逐渐的加重,江峰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像乌龟一样伸长脖子,试图搜寻救命的新鲜空气。
白衣说:“再后来,师傅变成了厉鬼找江峰和江夕纯索命,江峰为了躲过此劫,将师母杀害,并且将她尸骨藏在此处,威胁师傅,若是师傅进入这个密室一步,江峰就会将这里烧为灰烬,到时候师母就如不了轮回,只能变成孤魂野鬼。”
在雾村有这么一个传说,只要尸骨不全,骨灰飘散者皆不会入地府轮回,这一辈子只能做一只孤鬼,神智不清的到处游荡。
姚景不愿意看到这一场景,只得绑了江夕纯,以此也在威胁江峰让他早日交出母亲的尸骨。
白衣看向床底,他说:“现在,我找到了师母的尸骨,江峰,你逃不了了。”
“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江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逃脱白衣的束缚,他脸上的汗水流至下巴,滴落在地,他慌张的大叫着,“姚景母亲的尸骨根本不在那,你看错了!”
话音刚落,一阵悠扬的箫声出现了。
是姚景来了。
江月大惊,她不知道现在的姚景还遵不遵守复仇条件,只能像昨晚一样将眼睛闭上,顺道还带上了林雪儿:“林雪儿,快将眼睛闭上!”
林雪儿听后立马闭上眼睛说:“姚景是不是恨自己半夜不睡觉而遇见江夕纯这个疯婆子所以看见晚上不睡觉的恨意上来都杀了啊!”
江月说:“也许是恨江夕纯半夜不睡觉得了疯病找到自己的呢,反正现在闭眼准没错,柯皓楠,你闭眼了吗?”
林雪儿和江月站在一起,两人似一块木头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柯皓楠见后忍着笑意说:“你们两个要不要先看看手表,现在才刚到中午,不用装睡的。”
江月睁开眼,抬起手表发现正如柯皓楠所说,现在才到下午一点,就算是时间过得再怎么快都不会立马到半夜一点。
林雪儿看着柯皓楠忍俊不禁的样子,不好气的说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姚景下来吗?”
柯皓楠摆手说:“随便你。”
“你?!”林雪儿总觉得柯皓楠对自己的敌意一直都没有消减,正当她想问为什么时,姚景已经下来了。
惨白的脸,没有眼白的瞳孔以及流血的白骨组成姚景的全部,他的脚边围着一群肥胖的老鼠,这些老鼠的眼睛猩红,它们叽叽喳喳的,全都看向江峰。
江峰被姚景的阵仗给吓得屁滚尿流,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来,白衣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江峰手脚并用的爬向床底,却不曾想下一秒一个高大的人影瞬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峰以为是姚景,却发现眼前之人穿着的鞋竟然是自己从未看过的款式,一双极其白的鞋子,俗称小白鞋。
柯皓楠冷笑一声,一脚踢向江峰的下巴。
“哒哒哒。”
江峰的好几颗好牙掉落在地,他捂着嘴躺在地上痛哭着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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