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有什么看法呢?房屋宗介的嘴唇上下蠕动着,但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其实,无论是平田幸男还是土屋勉,他们的关系都局限于上家公司,来往基本上也都是公事,按理说他不用如此劳心劳力,可以直接像是警察联络过的其他人那样直接摆出一副疏离客气的模样即可,反正在人情冷漠的霓虹社会来说,这其实是常态。
是什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为平田幸男的后事奔波?
很简单,天台边的风景至今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房屋宗介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和那个人相遇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狼狈绝望,按部就班到灰暗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柔的光芒。
因为房屋宗介和平田幸男一样。
不同的是,他的运气好了一点,所以他活到了现在,拥有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也有了过去无法拥有的,足以去正确帮助他人的能力。
“...不可能,”两位警察很贴心地等房屋宗介缓过来,黑发男人用拳头抵着茶几,连抗议都显得呆板,“土屋君他,不可能杀人,我和他通话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在冲绳出差了....”
“实际上,他晚出发了一天,”高木涉翻看着笔记本,“土屋勉原定于2月7日午间的列车前往冲绳,一同出差的同事菊地孝一先生表示,土屋先生和他说有急事,请求他一个人先行出差,土屋勉搭2月8号夜间列车来和他汇合,而经过尸检,九条良夫的死亡时间应该是2月8日的18:00-20:00之间,如此一来便有了作案时间...”
也就是说,土屋勉接自己电话的时候,他就在东京?房屋宗介惊愕地看着他们,难以想象这个情况。
“您似乎并不相信土屋勉是凶手,”一直在观察的伊达航突然开口,他的目光刚刚扫过垃圾桶里的汽水瓶,那是泽田弘树昨晚开的,“是出于对他个人的了解吗?”
“嘛,算是吧,”房屋宗介苦笑一声,“我印象里的土屋君是个很开朗的人,但实际上他胆子有点小,总是强撑着,难以想象他...这么说呢,感觉唬一下就能吓到的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况且这份所谓的犯罪计划书...”
房屋宗介推推眼镜,说实话,比起那种高大上的,什么犯罪计划一类的,这份摊开在茶几上的纸张更像是白水会社提供给顾客的报告,里面详细写了社长九条良夫的日程生活,具体到服用的药物和周四到周五会去下北泽的私宅里待两天的习惯和需要服用减压药一类的事情。
“伊达警官,”房屋宗介抬起头,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灰色的眸子,“我想应该没有指控土屋君是凶手的决定性证据,你们应该只是认为他存在嫌疑。”
“要不然,您是不会和我说这么多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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