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一直被在场人用明里暗里的眼神表示不应该在这个场合,但是为了朋友不是孤身一人还是留下来的泽田弘树犹豫地举起了手,“这之后就是...”
“没错,”被打断的茅野阳莱看在男孩可爱的面庞和礼貌的举止上给了个温柔的眼神,她相当粗暴地给自己灌下了一大口冰咖啡,气势地豪迈地宛如和人拼酒,“这之后就是无能又糟糕的大人话题,你还要听下去吗,小朋友?”
“是,”泽田弘树眼神坚定,但房屋宗介能感觉到他悄悄握住自己手的力度,他们都在彼此给对方安慰,“请继续说下去,茅野姐姐。”
伊达航没有制止,他看着男孩的眼里带着肯定和赞赏,高木涉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把话吞进了嘴里。
茅野阳莱轻笑了一声,继续她的回忆,“会社的销售部,基本上都是小丑,社长每次演讲的时候,都会批评销售部不敢想不敢拼,连讨好客户签几个单都不会,而部长就靠讨好社长才当上部长的,自然也是一个作风。”
“土屋君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但部长还抓着他,让他给他表演个节目,说既然来了海边,为什么不给他弄个花样游泳呢?土屋君说了他不会水,但部长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依不饶,土屋君的哀求反而让他不耐烦了...”茅野阳莱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凝结着痛苦,“大家也开始起哄,说让他露一手,部长还说,要是不下水,就考虑把他开出销售部...”
“他是自己下水的,”伊达航叹口气,“如果是被强行扔下去的,那么多多少少能在尸体上发现一些痕迹。”
“好过分...”高木涉露出厌恶和同情,“那不是相当于硬逼着土屋先生做他不擅长的事情吗?酒醉状态下,就算是会水的人进入海湾都有可能淹死!”
茅野阳莱沉默着,房屋宗介从她这与她之前判若两人的表现明白了什么,“茅野小姐当时,是和现在一样吗?”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
然后发现无法理所当然地欺骗自己。
“...嗯”女人低垂眼帘,掩去了几分疲惫,“我很害怕...”
害怕一旦开口,目标就变成了我,帮助他人不会获得感激,反而会落入更加凄惨的境地。
我理解。房屋宗介又想起了黑夜里突兀亮起的车灯,毫无刹车痕迹的行驶,被撞断的护栏和散落的行李。
我真的明白。
“咳,”还是靠谱的警官打断了伤怀的氛围,伊达航把话题拉回正轨,“抱歉勾起您的伤心事,茅野小姐,我还想问一下,在聚会上的菊地经理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茅野阳莱一愣,睫毛还微湿着,“不,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我和菊地经理也不怎么熟悉,或者说我和销售部那帮为了陪酒全部喝出啤酒肚的家伙的交集只有报销,土屋君刚进来的时候还有点帅,现在来找我报销都要使劲收腹了,看起来和菊地经理一个样...”
“至于不一样...菊地经理几个星期前说要试着戴隐形眼镜,说这样会显得年轻,顾客看着也开心点...”
“嘛,也的确看起来年轻点了,和土屋君一个造型,我好几次光看背影都认错人了,要是第一次见面的话,没准看正面都未必分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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